荀臻歎了一口氣,随口謅上一個意外倒也不算難事,隻是他不想再繼續隐瞞眼前的人。
想也知道今日她又出了意外,自己這邊才會再次無端受傷。
荀臻沉默着看了夏放一眼,夏侍衛長極不情願卻隻得認命地解釋道:“啟禀王妃,王爺他今年害了一種怪病,總是無端留下傷口以及疼痛,今日是又犯了這個病。”
不算很大的房間裡頓時一陣寂靜,夏放得了荀臻的眼神示意,行過禮後退了出去,還順便将門關好。
荀臻望着似乎是在思考又似乎是已經放空的梅亭嘉,半晌她卻突然一笑道:“原來如此。”
她的這聲笑完全聽不出任何不好的情緒,可是荀臻卻平白覺得一陣壓抑,他試圖向她走過去,卻被梅亭嘉阻止:“王爺别亂動,碰壞了傷口便不好了。”
荀臻狐疑地望着梅亭嘉,沙啞着聲音道:“你……”
梅亭嘉走到荀臻身邊,扶着他慢慢躺下,才開口道:“我無事,王爺不告訴我的顧慮我明白,這畢竟事關王爺的身家性命,不直接跟我說再合理不過。”
荀臻隻覺得心中苦澀,夫妻之間本不該這樣防備,他那時到底還是小肚雞腸了。
“嘉兒,我……”
梅亭嘉笑了一笑,輕輕抵住他的嘴唇,她似乎從未這樣大膽過,一直都是守禮的模樣,眼下這樣一動作倒讓荀臻心頭猛然一跳。
“王爺也不是一直便隐瞞着我,仔細想來您說了不止一次,是我愚鈍了。”
荀臻确信自己十分不願意聽見梅亭嘉用這樣的語氣與自己說話,雖然她不曾故作客氣地說什麼妾身,可是他就是感到有一絲無形的隔閡在二人中間生起。
“不是,是我不曾直截了當地告訴你,是我不對,我……”荀臻閉了閉桃花眼,開始檢讨自己。這件事對于一個手握實權的王爺來說本該十分艱難,但是荀臻卻并沒有什麼糾結地便說出口。
梅亭嘉再度中止了荀臻的話,這一次她輕輕探出身子,以自己的唇銜住了荀臻有些幹裂的下唇,她的雙眼亮得驚人,饒是做着形同勾引的事情,卻還依舊清澈。
唇上柔軟的觸感久久不去,荀臻隻覺得自己似乎處于兩軍陣前,交戰的雙方都擂鼓不止。
眼前的男子那好看的眼眸裡情緒多變,由驚訝到沉迷,由被動接受到反客為主,梅亭嘉輕輕閉起眼睛。
對于她來說,總算是弄明白慶王殿下非娶她為妻的緣故了。失落也有,畢竟那帶着情意的窗戶紙被捅破後,真正牽線的還是利益,這樣幹脆的事實的确讓人不适。
可是梅亭嘉并非無法接受這樣的婚事,相反,她很快便覺得心安下來,比之飄渺無形随時容易飄散的情意,弄清楚自己的優勢怎麼能算是壞事。
“所以今日又是因為什麼受了傷呢?”
荀臻用未受傷的那隻手把玩着梅亭嘉的頭發,頗有些無奈地問道,他下意識總是覺得梅亭嘉是又使了什麼苦肉計,可是又想不到還有誰要讓她這樣設計對待。
梅亭嘉隻笑了笑,卻并未回答他的話,隻是好奇地道:“王爺是從何時開始如此的?”
荀臻又再度發覺了梅亭嘉岔開話題,他倒也不強求她回答,順着她的問題回憶了一下,便回答道:“具體是哪一日我還真不記得,大約是今年二月初才第一次有這種情況。”
梅亭嘉盤算了一下,發覺二月正是她剛重生的時候。
慶王殿下索性把自己的幾次無端受傷都詳細地與梅亭嘉說了,聽得梅亭嘉有些羞愧,這其中不乏自己蓄意設計的,那時還以為是沒什麼,卻不想有人在背後替她擔着。
慶王受傷的消息傳到宮裡,孝統帝心中明白荀臻是為何受傷,但卻無法隔着弟弟叮囑弟媳婦一切小心,隻得将上好的傷藥送去慶王府。
荀臻隻在王府休息了兩個時辰便又出了門,而梅亭嘉在他走後才發覺自己忘了詢問他宣正街的古董鋪子是怎麼回事。
梅亭嘉暗自笑自己健忘,然後便開始為點心鋪子琢磨起原料來。
慶王名下的田莊不少,其他各色鋪子也是應有盡有,如果梅亭嘉願意,她完全可以從慶王這裡自給自足。
她猶豫再三,還是将荀臻的産業放在了一邊。
天氣漸漸轉涼,九月一到,順毅伯府便開始忙碌起來,因為今年是老夫人的五十大壽,再加上這一年府上出了一位王妃,鐵定是要為老夫人大辦一場的。
待得九月初六,老夫人壽辰的前一日,老壽星卻突然到了慶王府。
彼時的梅亭嘉正忙着算上一季的賬,見老夫人到來便停了手邊的事,将老夫人迎到前院的正廳。
這還是老夫人第一次上慶王府的門,王府的雍容華貴就連當了幾十年老太君的老夫人也有些眼熱,更别提她帶來的姜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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