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她反應過來,梅亭嘉已然從她身側走過,張姨娘顧不得許多,竟一下子撲了過去,将梅亭嘉的腿抱住了。
“不行,大小姐,你不能不管璃兒,你是要做王妃的人,怎麼能眼睜睜地看着你的妹妹凄苦一生呢?”
梅亭嘉被她這一撲差點沒站穩,多虧趙醫女眼疾手快把人扶住。
“這位姨娘,您僭越了。”扶住了梅亭嘉的趙醫女冷聲道。
畢竟是宮中出身,身上的氣勢一起足夠唬住幾乎沒出過後宅的張姨娘了,她呆愣愣地放開了手。
梅亭嘉感覺到了腿上一松後,突然輕笑一聲道:“姨娘何不求求姜表姐?她得祖母看重,有她為二妹妹說話,想來祖母會改變心意。”
張姨娘呆了一瞬,随即恨恨地咬起牙來,姜婉與梅绛璃發生過口角,那個小家子氣的女子怎會幫助她的璃兒?
回了嘉瑛閣,棠詩沒忍住怒道:“二小姐對小姐做了那麼多過分的事,小姐沒做些什麼已經是大度了,張姨娘怎麼還好意思求小姐救她的女兒?”
梅亭嘉一聲輕笑道:“跟她們生氣又是何苦?既然能做出颠倒是非害人的事兒,你還指望着她們能自省不成?”
棠詩覺得自家小姐說得有道理,但是她還是意難平。
趙醫女看着梅亭嘉的眼神卻更加憂慮起來。
她是個醫者,隻會在意病人是否健康,眼下趙醫女倒甯願希望這位梅大小姐對庶母庶妹痛恨報複,這樣起碼看起來有人的鮮活氣兒。
梅亭嘉不知趙醫女的擔憂,回到嘉瑛閣便徑直走向書閣去看書,趙醫女偷空瞧上一眼,看得還是佛經,不由得更加歎氣。
不過這樣平靜的時光連一下午都沒能維持,菘詞便一臉看好戲地道:“小姐,有個大笑話。”
梅亭嘉翻書頁的手一頓,眉目間隐約有了幾分笑意:“什麼笑話?莫不是張姨娘和姜表姐打起來了?”
菘詞驚奇道:“咦?小姐是如何得知的?莫非是還有人比奴婢提前告訴您?”
一直就服侍在梅亭嘉身側的棠詩笑道:“哪裡有什麼人來報?定然是小姐猜到的。”
梅亭嘉輕聲笑了笑,昨兒将張姨娘指到姜婉那裡,不過是随口一說,她也沒想到居然就能得到這麼個結果。
這樣看來,張姨娘是真的為梅绛璃着急,而姜婉定然也對着張姨娘暴露些許本性,這才激怒了那位一向愛裝柔弱的姨娘。
在張姨娘與姜婉之間,老夫人幾乎是沒怎麼猶豫地便選擇了袒護姜婉。
隻是這一次,順毅伯卻沒有再讓步。
雖然梅绛璃之事連累得張姨娘在順毅伯這兒有所失寵,但是順毅伯心中的界限劃得十分明白,張姨娘是他的妾室,而姜婉隻不過是外人。
待得梅亭嘉将手中一本佛經粗粗讀過一遍後,外面已然發展到了老夫人被氣到暈厥。
自從慶王駕臨過後,伯府可謂是醜态百出,梅亭嘉已然從最開始的難堪尴尬,到現在完全淡然處之。
“棠詩,讓王伯備馬車,我要出府一趟。”
這個時候出府着實算不得什麼好時候,但是伯府現在無人敢違抗梅亭嘉的話,王伯自然也不敢,他将府上最舒适的那一輛馬車趕了出來,陪着笑請梅亭嘉上了車。
趙醫女與棠詩跟随着梅亭嘉,而識字會算賬的頌詞留在嘉瑛閣幫梅亭嘉清點私庫。
馬車得了大小姐的指令後便開往了宣成街的奉茗茶莊。
結果馬車剛一開進宣成街,便被擁擠的人群堵得再難前進一步。
王伯擦了一把汗,詫異地道:“今兒是什麼日子?怎麼這麼多人?”
車上的棠詩聽見了王伯的話便将馬車簾子掀開一個小口看了一眼,果然街上的人接踵摩肩着實不少,不由得皺起了眉看向了梅亭嘉。
梅亭嘉将帷帽戴好道:“無事,我們下去走走也好。”
趙醫女與棠詩将梅亭嘉護在中間,王伯将馬車趕至一邊,吩咐了一個跟随的家丁看着,自己則帶着剩下的下人走在前面開路。
這樣的陣仗很難不吸引人注意,有路人分心看了看,一眼便被走在正中間的梅亭嘉吸引住了眼光。
饒是少女已然是盡量穿得簡樸素淨,但是那窈窕的身段以及出衆的氣質,讓她即便是在不露臉的情形下,都能讓人感覺出這是個美人。
王伯開路的時候不忘打聽了一下,然後往自家小姐這邊湊了湊道:“小姐,奴才聽聞前面是成國公府四小姐在散财呢!”
梅亭嘉聽得奇怪,不知道這散财是個什麼說法。
然後便聽得身側的趙醫女聲音有些冷地道:“這謝四小姐每隔上一段時間都會在宣成街救濟窮人,大把的銀子直接發下去,小姐不必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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