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月思言的發話,在場衆人但凡是對虞夏政治體系有所了解的人都幾乎被驚掉了下巴。從龍之功,這也沒聽說遠東的塞裡斯旦帝國改朝換代了啊,這哪來的從龍之功啊?
“言兒,誰教你這麼說話的?”月思艾率先反應了過來,就差當場拿起書将自己的女兒抽一頓了。
“這不是在國外嗎?”月思言吐了吐粉舌,似乎意識到自己的話有點不太對了,一臉慫了的樣子:“我知道分寸的,若是在海内,我肯定不會這麼說。再說了,墨大哥能因為這事情折騰我們嗎?我這也是在誇他耶?”
“伴君如伴虎啊。”老艾歎氣道:“陛下以前是胡蘭王的時候,你叫他幾聲墨大哥,倒也沒什麼。但如今,哪怕在外面,你也不能這麼叫他了。也不能用這種帶有明顯曲解的話,若是被有心人利用,那可不得了。作為商人,你要記住,有些事不上稱沒四兩重,上稱了一千斤也打不住!”
在父親的訓斥下,月思言迅速低下了頭——這時候她可不敢再鬧騰了。
“排除從龍之功不提。”西默也從震驚中緩了過來,逐字逐句地,他問道:“艾叔您要去内廷的這件事情,是真的嗎?”
“是啊。”帕特裡克也一臉嚴肅地點了點頭:
而一旁,對遠東并不熟悉的喬爾倒是沒有那麼驚訝,隻是好奇地問道:“‘内廷’?這虞夏的宮廷還有内外之分的?”
西默轉頭給醫生解釋道:“内廷不算是一種官方,它更像是塞裡斯旦天子的私人顧問團,不進《大昭律》的,也不算朝廷組織,不過權利倒是挺大,不比那些正規的宰相尚書低了。所以也被叫做内廷。總之就是一群人圍繞天子面前,繞過朝廷百官出謀劃策”
阿塔利亞畢竟比較靠近東方,而他也經常與虞夏商人接觸,所以西默對虞夏的制度了解相比喬爾這種相對傳統的西陸人要更為深入一些。
聽到這番“用以繞過政府的君主私人顧問團”描述後,喬爾若有所思點了點頭,覺得自己大概理解了東方人的内廷是怎麼一回事,說道:“那聽起來和國王們的禦前會議差不多嘛。”
帕特裡克插嘴道:“那可不一樣,内廷很少有強力封臣進去的,全是天子的直屬親信。和你們厄廷根的禦前會議中十個人混着八個選王不一樣。不過嘛,整個塞裡斯旦都沒有足夠強的軍事封臣吧?”
月思言一聽帕特裡克的胡扯,連忙糾正:“此言差矣,雖然虞夏内九州都置郡縣,但要說強些的諸侯,在外九州那倒也是有——西域胡蘭王,北方雁涼王,南方安林王,這都是虞夏的實權諸侯王。而新的天子,正是之前的胡蘭王。”
聞言,帕特裡克卻也是露出了好奇的表情:“西、北、南話說,為什麼東方沒有封王啊?”
月思言一陣捂臉,吐槽道:“虞夏的東方那是海,整片寂靜洋!要真有人來,用水師防禦即可,水師嘛,朝廷直接掏錢就行了,沒必要封王以屏衛中央的你知道吧。何況東方能在哪封王啊?讓下江平原上的士紳重建共和也比封王好啊。再說了,這海洋上哪來蠻夷啊?沒必要封王的,難不成封個覆海大聖防禦着海裡面的蛟龍帶着蝦兵蟹将登陸嗎?”
隻是月思言沒注意到,在她提到“難道還有蠻夷能從海上打過來的時候”。月思艾與西默的眼神都發生了些微妙的變化。
“說起來,這種地方諸侯,正常情況,應該不是太子”西默思索着,問道:“今朝聖上是如何上位的,總不能是提刀上京,與先皇痛陳利害了?”
“這倒也不是,隻是先皇絕嗣了,然後按《大昭律》留下來的祖宗之法,就該他了。”月思艾說道:“隻是中途有些争議,雁涼王與内地的姜王争了一兩個月,不過最後,還是輪到了聖上登基了。”
“怎會有争議的,不該按繼承法嗎?”
“但是朝廷百官總有自己的考量嘛。”老艾歎了一口氣,說道:“這京城之中暗流湧動,不過既然身在海外,倒無需那麼避諱了。我實話實說吧,雁涼王若是上位,必然興師北伐,窮兵黩武。姜王上位,則定會大興土木,勞民傷财。他們兩者又水火不容,刻薄寡恩,滿朝百官勳貴,都擔心其中一個上位,朝廷都要被清洗一遍,沒準還要死一兩個宰相,所以天命當歸有德之人,自然是當今聖上了。”
當然,作為一名老練的爵商,月思艾還不至于說出自己這幾個月到處忙着的事情,包括但不限于:給魚肚子裡面塞紙條、往河裡面埋獨眼石人、派人學狐狸叫、在城門東的清晨放飛大量的紫色燈籠。而且京城的朋友還讓他把影龍衛檔案裡關于雁涼王和姜王的黑料送到了胡蘭王面前,這些事他也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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