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串的話語投射過來,尉銘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位記者,眼眶泛着紅意。
應轶文面色頗冷的擋在了尉銘的面前,将那個還在喋喋不休的記者推到了電梯外面,冷聲道:“不好意思各位,現在并不是采訪時間,醫院裡還有其他的病患及家屬,還希望各位能夠安靜一點,不要吵鬧。”
電梯的門再次關上,尉銘緩緩的吐了一口氣,低垂着腦袋,看着自己已經愈發嚴重的左手,已經有淡淡的血絲滲了出來,順着手掌的紋路慢慢彙集成了血滴,停在了指尖然後滴落觸到了地面。
“疼嗎?”
“不疼。”尉銘悶着聲回了一句,努力把即将要脫離眼眶的淚水往回逼,他終于知道在這個夢裡,哪一點不對勁了,之前在夢裡的時候,除了自身造成的傷害有痛感之外,外物所造成的傷害他都不會有痛覺,但是現在,不止是痛感,所有的感覺,他都能清晰的感受到了,在意識到這件事之後,一種冰冷的寒意瞬間席卷了尉銘的全身。
尉銘深吸了幾口氣,将心中那股不安的情緒壓了下去,擡眼看着那名女記者,在之前的成團過程裡,他也遭遇過黑粉的狙擊,營銷号的惡意抹黑,但是正兒八經的面對面被記者問的說不上話來,他還是第一次感受,就仿佛自己是個十惡不赦的人一般,被那些記者用話語一遍遍的審判着思維和行動,将一個再正常不過的送奶茶行為套上了罪惡的外衣。
就連那個被他救下的女記者,也是在确認了自身的安危後,第一時間就繼續向他進行言語上的炮火沖擊夾帶着滿滿的惡意......。
應轶文看着尉銘的低垂着腦袋萎靡的模樣,心裡沒由來的一陣憋悶,他沉默了片刻道:“先去處理一下傷口吧。”
尉銘沒有吭聲,電梯緩緩的上升着,直到停在了六樓,尉銘摘下了口罩,胡亂的擦了一下眼睛,再将口罩戴上:“不處理了,先去看看沈昕。”
那個場記,是沈慕言的弟弟。
☆、Chapter18
此刻的沈昕正半倚靠在病床上,手臂和脖頸上遍布着接觸了過敏源後的紅疹,臉上也皆是病态的慘白。
平時尉銘看見的在劇組裡的沈昕,都是帶着一個棒球帽,臉也捂得嚴嚴實實的,現在褪去了那個口罩,尉銘從沈昕的臉上,依稀的看見了些許沈慕言的影子,眉眼之間兩人有着極高的相似度。
“是,我也不知道尉老師為什麼會給我那杯奶茶,大概是我平時做的不夠好吧。”
沈昕說着,原本還有着光亮的眸子慢慢的黯淡了下去,連同着唇瓣上剛剛有了點兒的血色也褪了個一幹二淨。
“那尉老師知道你是沈總的弟弟嗎?”一旁坐着的女記者極其耐心的問道。
沈昕擡起了頭,看了眼擺在了病床前方的攝像機,那個鏡頭正對着自己的臉,沈昕還紮着針的手不禁抖了兩下,語氣低弱道:“知道吧,之前這部劇的最大投資商是我哥......我不過是學校假期出來實習的,就被塞過來了......”
“劇組的人都知道的......不過後來,聽說尉老師在劇組主創和投資商的一次聚餐裡,和我哥起了沖突......”
話說到了這裡,沈昕就将嘴巴閉上了,任憑着那女記者如何的去問,也沒有開口再說一句。
女記者問了半晌無果後,他看着将腦袋垂的更低的沈昕,慢慢的道:“所以,《鴛鴦劍》劇組裡原本的工作人員也是在那次之後就大換血了?”
沈昕猶豫着點了點頭,補充了一句:“不過那次聚餐我沒去......所以我一直都在劇組裡面......。”
尉銘站在病房門口,沒有受傷的右手忍不住握緊了拳頭,卻在下一刻被應轶文拍了拍肩膀:“别擔心,這事兒能壓下去的,畢竟這個飲品是霍總以你的名義訂的,賬務是走公司那邊報銷的。”
尉銘:“所以這事兒就算推不倒我頭上,也會落在霍琛的頭上是嗎?”
應轶文被尉銘這句話堵得一時間有些發愣,“是......但是你現在不能再被人制造黑料了......”
“不是黑料。”尉銘放松了原本握着拳頭的右手,一字一字的道。
應轶文沒有反應過來:“什麼?”
尉銘慢慢的擡眼看着應轶文的臉說道:“霍琛是不會訂帶有芒果原料的奶茶的,我遞給沈昕的那一杯也确實是黑全套。”
“因為對芒果過敏的不隻是沈昕。”
尉銘深吸了一口氣,右手已然握上了病房的門把手,“還有我。”
沈昕這邊的提問基本上是差不多結束了,那女記者将自己的筆記本整理好後收了起來,摁下了攝像機的結束鍵,“好了,今天先到這裡,你好好的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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