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仙人的好處之一,雖說不會餓,但飽腹感也不會太過強烈,倒是給了她滿足口腹之欲的大好時機。銀雪後又要了碗豆腐花與當地的一些特色小食,最後興高采烈握了個冰糖葫蘆攥在手裡,看着就像是來街上遊玩的少女。
清風祥和,日頭也不烈,正是個冬季雨過天晴難得的好天氣。人群來來往往地梭巡,小販高聲叫賣的聲音互相交織喧嚷,如果不是那道目光一直在死死盯着這邊的話,易舒言或許都要稍稍放松警惕。
毫無察覺的銀雪将糖葫蘆送到易舒言嘴邊的刹那,卻見一向對她隻會冷着臉的人忽而現出幾分焦急。見她手中還有東西,無奈之下隻得一把攬住她的腰肢低聲囑咐:
“快抱緊!”
第9章紅線
小鎮的石闆街道上人潮如織,易彪手裡拎着長棍,大搖大擺地走在路上。
如今六界之中凡人與修真者、仙人妖精多數都算是和諧共存,其中少不了的一個就是有法力的不得恃強淩弱濫殺無辜,因此雖然小鎮上有些修真者定居,他倒是也不怎麼害怕。男人如鷹隼般的目光直勾勾盯着周圍,恨不得将所有人的一舉一動囊括。
他要來抓他的女兒,再次殺人後逃走的易舒言。
說來怪異,雖說有不得濫殺無辜這條規矩在,但很多時候那些妖仙來斷案時還是會偏向于那些殺人的妖精或是修真者,除非是真的罪無可恕。
被易舒言殺死的那個男人叫張大山,在村落裡是出了名的老淫.棍,不知道禍害了多少原本清清白白的姑娘家,甚至連媳婦都是強買強賣的,先把人家小姑娘給關了一夜,哭得嗓子啞了才成。
背地裡不知多少剛剛被送進村子的女人對其唾棄,一旦真相秉明,估計哪怕是來了斷案的也不可能會站在他們這邊。
就譬如先前易舒言殺了個想要對她圖謀不軌的男人,那可是老孫家唯一的男丁!結果那斷案的妖仙過來施展回放之術後隻留下一句“該死”就走,因此,這次隻能他易彪親自上陣,給這不孝女一點教訓。
“噴火,胸口碎大石,吞刀……三張銀票看一次,就在那邊的大棚子裡,各位鄉親走過路過不要錯過,隻需三張銀票,哎,沒長眼哪!”
兩人從一片叫罵聲裡匆匆穿過,銀雪被易舒言攬着腰肢,整個人幾乎是貼到了她的身上去。如果說先前隻是覺得兩個女人并沒有什麼,此時卻總感覺到耳根處泛起一陣難以抑制的燥熱。
“有人追我們?”銀雪給她傳音,“那些人又不是打不過,幹嘛跑得這麼狼狽?”
“和平地界,不得大開殺戒,違者輕則牢獄之災,重則魂飛魄散。”
穿梭過擁擠人潮,零散的微光如螢火般在易舒言的掌心浮現,真氣須臾彙聚成一個巨大的圈,挾裹着兩人一同消失。
**
那是一個金玉與脂粉堆砌起來的浮誇樓宇,大紅綢子高高挂在上頭,鎏金題字的牌匾上書“梵音樓”三個大字壯麗恢弘。
秦樓楚館也分三六九等,不同于尋常百姓給點銀票就能取樂的窯子,這裡的正經姑娘也有賣藝不賣身的,更是不會倚欄賣笑來招攬客人維持生計。
冬季難得的晴光正好,年輕漂亮的少女靠在欄杆邊撐着下巴朝遠方眺望,竟是在半空中看到徐徐浮動的黑點,正在往這邊飄來。
鶴溯揉了揉眼,還以為是自己沒看清楚。直至那小黑點離得越來越近越來越大才支棱起身子來,以手絹掩面,一雙秀麗狹長的大眼睛遙遙望向正在半空中打鬧的兩名少女。
“你放我下來,我這個樣子是必然不可能從正門進去的,我翻窗……易舒言!”
空中飛快劃過一道弧線,像個雪白絨球一樣的小兔子被刷地抛入窗内,幾乎是擦着鶴溯的肩頭蹭過去。銀雪在地面上打了個滾,頓時覺得滿室的香味都浸入了鼻腔,熏得頭腦發脹。
坐在窗邊的美人慢悠悠回過頭來,深刻诠釋了一笑百媚生的姿态。
與銀雪的秀麗和易舒言的冷清不同,眼前美人的一颦一笑都像是如水彩描摹,若不是坐在青樓的獨居室内,說是畫卷裡走出來的仙子也有人信。
比尋常人略微深邃的眉眼讓她帶了點異域風情的美感,朱唇塗丹,鼻梁挺俏,滿頭的裝飾卻并不似繁重堆砌。眉是春山黛,眼彙水底月,被半摘下去的薄紗挂在雪白的下巴上,獨成一道朦胧風景。
費力仰起自己脖子的雪白小兔看得有些呆滞,一時間竟是忘了化形。
“砰!”
“客官您請,這是我們梵音樓最大的頭牌,叫鶴溯。不過鶴溯現在隻能為您彈琴作畫,還請客官注意着不要亂了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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