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宇舟看清他不是導演,臉色當即一沉:“你誰啊!?”
顧景衡當然沒甩他,拉開車門坐進去,陸宇舟被冷風吹得腦殼疼,後知後覺想明白了剛才男人的表情意味着什麼:媽的,把他當出來賣的了。
他狠狠對着豪車踹了一腳,“有幾個臭錢就給你嘚瑟的!你才是鴨!你全家都是鴨!”
兩人的再次交集,便是無數俗套故事的開端——飯局上碰見。
一個是作陪的花瓶,一個是座上客,兩人都記得對方,顧景衡并未把他放在眼裡,酒席散去,陸宇舟主動上前低聲下氣地解釋:“顧總,我上回認錯人了,您大人不計小人過。”
顧景衡不動聲色地點了支煙,又遞過去一支,陸宇舟說“不會”,但被對方的眼神吓得一哆嗦,接過來,借火點燃了,吸了口,嗆得甕聲咳嗽。
顧景衡冷眼旁觀,無聲地将對方置身事外,差不多時間過去,男人擡腕看看表,有些不耐煩:“來吃飯之前,沒人教過你嗎?”
陸宇舟尚還錯愕,卻也很快明白過來,手指掐着掌心,低聲道:“教過了。”
與衆多科班出生的專業演員相比,陸宇舟并沒有這層底子,他畢業于北市某所綜合性大學,學的審計。
二十三歲是道分水嶺,在那之前,他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踏進這個光怪陸離的圈子。
第3章
早上醒來,天還沒有大亮,隐隐約約的光線從窗簾裡透進來,陸宇舟看了下時間,不到六點,他翻過身面朝顧景衡。
男人還在睡,眉濃鼻挺,喉結露在外邊,像個小型荷爾蒙釋放器,陸宇舟伸手摸上去,輕輕按了按,認真得如同對待一場實驗研究,他無時無刻不在想着剖析這個男人。
顧景衡睜開了眼,眼神裡全然沒有剛睡醒的迷茫。
陸宇舟趕緊縮回了手,惡人先告狀一番:“你昨天太猛了,都給我整出後遺症了,以後要悠着點來。”
顧景衡沒理他,閉上眼睛定了會兒神,然後翻身坐起,陸宇舟還躺在床上,胸前抵着被子,“你起這麼早幹嘛?”
“上班。”顧景衡裸着上身往盥洗室走。
陸宇舟也跟着起床,随便套了件浴袍擋住昨夜狂風驟雨的痕迹,他走進盥洗室,先解決了生理問題,然後往牙刷上擠了點牙膏,跟男人并排站在鏡子前。
他一邊刷牙一邊含糊不清地說:“昨天你說‘男人都喜歡清純的’,我當時着了你的套兒,沒反應過來,睡覺的時候我仔細想了想,我不也是男的嘛,我就挺讨厭裝純的,是不是就你品味獨特呀?”
他故意把對話往某個方向拖拽,也許是想探探這人的反應。
很遺憾,這并不是突破口,顧景衡隻是抹了把臉,不給他任何剖析的機會,冷靜得像台機器,“咱倆體位不一樣。”
“讨厭。”陸宇舟吐掉牙膏沫兒,喝了口水漱了漱再吐掉,嘴裡還在嘀咕,“下次我要在上面。”
顧景衡走回卧室,穿上昨天熨好的襯衫,不多時,陸宇舟也洗漱完出來了,站在他身後說:“我下午要去上表演課,上午閑着沒事兒,我送你去公司吧。”
顧景衡擡腕系着袖扣,緩緩轉過身,眼底藏着難以融化的冷,“不用。”
陸宇舟很難把這人跟昨晚沉迷性愛的男人聯系在一起,他心底沉了沉,悶悶不樂地說:“不用算了,那我呆家裡看電視。”
顧景衡盯着他緘默片刻,最終還是一言不發地走出了房間。
陸宇舟追在後面,“昨天晚上你可不這樣,賢者時間還沒過啊。”
顧景衡頓步,陸宇舟毫無設防,直接鼻子磕了上去,吃痛“啊”了一聲。
男人沒有生出憐香惜玉的心思,事不關己地看了他一會兒,嗓音裡明顯透着不耐煩:“你要實在閑着沒事,不如跟阿姨學着做菜。還有,你喜歡什麼樣的那是你的事,我有我自己的一套标準。”
陸宇舟氣得臉都漲紅了,“你吃槍藥啦!你愛喜歡誰喜歡誰!反正我就讨厭裝純的人,誰裝純我就讨厭誰!”
顧景衡看着這張因為憤怒而扭曲的臉,思維逐漸恢複理智,意識到自己的無名之火殃及了池魚,他帶着點溫存,伸手按了按陸宇舟的額頭,“疼嗎?”
“假惺惺,我撞的是鼻子。”陸宇舟扔下句話,然後狠狠推了他一把,便下了樓。
顧景衡愣了會兒神,看着那背影消失在視線裡,收回一切無果回憶。
那人就像一個多面體,逗趣解乏是一面,聒噪不省心又是另一面,而他處于矛盾漩渦,分不清哪一樣占據情感主體。至于現在,他已經很難再把陸宇舟與記憶裡的人進行重合。
陸宇舟下樓吃早飯,吃了幾口就沒胃口了,蘇阿姨看他都沒怎麼動,就說起她在養身雜志上看的那些門道,什麼一天的能量全在早上,早餐一定要精細……陸宇舟笑呵呵地聽,就是不吃,消磨掉些許時間之後,他忽然一拍腦袋,“差點忘了,阿姨,我去給你拿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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