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擡腕看了看手表,已經過十一點了。
陸宇舟看得入迷,沒注意房間裡進來個人,擡頭時冷不丁被吓了一跳:“你走路怎麼沒聲兒啊。”
顧景衡拿起遙控器,調低了好幾格音量,再一扔,漫不經心地說:“還不睡?”
陸宇舟全神貫注地盯着電視屏,笑呵呵地說:“看完這集的。”說完湊到男人身上嗅了嗅,一股濃重的酒味,他擡起頭,“沒酒駕吧?”
“我讓黎叔去接的。”顧景衡沒多說,扯開領帶往盥洗室走去,隔了會兒,裡頭傳來隐隐約約的水聲。
陸宇舟看了下時間,23:26,他關掉電視,伸手去翻床頭櫃的抽屜,翻了半天,發現岡本的盒子已經空了。
他扔掉空盒子,像往常那樣,換上男人的襯衫,拿這些名貴襯衫當睡衣穿。
因為大了一号,穿在身上顯得身闆極為單薄,那人最愛他這副打扮,然後掐着他脖子從後面進入。
顧景衡洗完澡從衛生間出來,一眼就看見了陸宇舟露在外面的兩條腿,白花花的,此刻正無聊地翹立着,晃來晃去。
“早點睡。”顧景衡站在床邊擦着頭發。
陸宇舟翻身坐起來,狡黠地笑笑:“不要,我衣服都換了。”
顧景衡盯着他看了一陣,然後扔下毛巾,俯身吻住他嘴唇,清冽的氣息慢慢滲透,陸宇舟渾身戰栗,仰着頭慢節奏地回應。
唇舌糾纏間,男人突然停了下來,情欲之火一下子熄滅,陸宇舟睜着迷茫的眼睛,滿是不解。
“昨天怎麼沒過來?”顧景衡凝視他。
陸宇舟撫平悸動,“昨天晚上有慶功宴,回來都已經挺晚了,我怕影響你休息。”
顧景衡笑了下,伸手點了點他額頭,“撒謊。”
“哪有撒謊,真的是怕影響你休息才沒來的。”陸宇舟笑嘻嘻地貼上去,拉着男人坐下,“問你個事兒,你們有錢人是不是都有點抖S傾向啊?那是不是都喜歡放蕩的小男生啊?”
顧景衡好笑地看着他:“怎麼想起來問這個?”
陸宇舟看清了男人眼底的薄情,那目光穿過層層霧雨,謎一樣透着不确定性。
“随便問問。”陸宇舟避開了男人霧雨般的目光。
顧景衡把人拉坐到自己腿上,就着剛才的話題,說:“在我跟前放蕩點沒什麼,到了外邊,一舉一動都得靠演,最好還是收斂點,你可能不太了解男人。”
他頓了一頓,“男人到死隻會鐘愛一個類型,那就是表面上看着清純無害的。”
“那我呢,我算哪一種?放蕩的還是清純的?”其實他更想問,時矜算哪種類型,他在你跟前,是不是裝得挺清純?
顧景衡反應淡淡:“你哪種都不算。”
陸宇舟盯着他的眼睛,不放過任何情緒間的縫隙,“那你喜歡嗎?”
顧景衡不急着搭話,或許是根本不想糾結于這種無聊問題,他的手指抵在陸宇舟的腰部有一下沒一下地揉捏,呼吸裡明顯沾了欲望,“洗過澡了?”
兩人折騰到淩晨一點多,餍足之後,有些累,身上依稀可見暧昧紅痕,它們就像觸目驚心的證據,提醒着當事人方才的戰況有多激烈。
陸宇舟趴在男人胸口,依然執着于方才的問題,“你到底喜歡什麼樣兒的呀?我猜你肯定喜歡特别理性的人,就是那種别人才走一步,他已經把後面的五十步都計劃好了,聽起來是不錯,但是活得太循規蹈矩了,沒活力,跟這種人在一塊永遠是死氣沉沉。”
顧景衡低頭瞧着他,聲音還沒從情色中抽離,帶着一絲喑啞:“你不見得真正了解我。”
“我會慢慢了解的。”陸宇舟玩心起,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腹肌,想了想,又說,“我不管,你以後隻能喜歡我這樣兒的,不許喜歡别人。”
顧景衡極淺地勾起唇角,神情終是淡漠。
話說回來,兩人的交集純屬偶然,兩年前的陸宇舟還是個試圖擠進娛樂圈金字塔頂端的三十六線小演員,偶爾憑借漂亮皮囊能接個男五号男六号的活兒,低成本網劇,掙得不多。
那一年他是真缺錢,大冷的天,在會所門口等着某位古裝劇導演,聽說本來導演屬意他演女主的弟弟,後來被橙子影視的新人給截胡了。角色飛了,他想去找找導演,看看能不能博一個轉機。
事先他做過功課,導演開什麼牌子的車,車牌号是多少,要怪就怪那天冷,他在外頭凍得瑟瑟發抖,整個人暈頭轉向,車型記錯不說,連車牌号都給認錯了。
一行人直奔目标車而來,他暗中等那一幫人都散了,搓搓手,一步一試探地走到那人跟前。
顧景衡擡眼,稍愣片刻,緊接着眸底閃過一絲嘲諷:“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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