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馮翊郡的街頭不如洛陽繁華,行人也不如洛陽多,但正因如此,反而給人很悠然閑适的感覺。言溪也不用擔心被突然鑽出的馬車給撞到,一路上散着步,徘徊于各個攤位間,見着好吃的好玩的都得過去瞧一瞧。
兜兜轉轉一圈後,言溪累了,便拎着大包小包尋了個路邊馄饨攤歇腳。
“老闆,來碗馄饨。”
“好嘞。”攤主笑着應了聲,卻沒有立刻去準備,反而朝言溪四周張望,“姑娘,就您一個人?”
言溪點點頭,面露不解。攤主見了,立馬湊過來:“姑娘不是本地人吧?近些日子城内常出事,不少女子離奇失蹤,至今一個人都沒找回,現在姑娘家出門一定得有人陪着才行。”
言溪朝四周望過去,才發現果真如攤主所言,街上支攤的皆是男子,路上行人中若有女子,她們身邊也必定有人陪同。放眼望去,隻身一人的女子,她還真是唯一一個。
怪不得這一路上經常有人朝她盯着,虧言溪還自以為是暗自臭美了一頓。
“司馬大将軍不是已經來了有好幾日嗎,犯人還沒被抓住?”言溪問道。那日她趕到郡守府後,司馬佑便直接議起書信,隻字未提這事,言溪還以為他已經将凡人捉拿歸案了。
攤主聽了直搖頭:“要是抓住了,大家也不會連出個門還得小心提防着。說來也奇怪,本來那歹人還十分嚣張,基本上每日都會出來作案,一日一個,但自從将軍入城後,至今都沒發生過一起案子。怕是那歹人也被将軍的威名震到,所以躲了起來。咱們這老百姓沒什麼能幫忙的,隻能平日裡謹慎點,不給将軍添亂,您說是不是?姑娘,我動作快點給您端上來,您吃完也趕緊回家吧。”
言溪道過謝,攤主也趕緊開始忙活,果然沒用多久就給她端了上來。言溪不好拂老闆好意,于是以最快速度吃完後離開。
隻是,她去的方向并非客棧,而是郡守府。
到了郡守府後,言溪也沒有進去,而是躲在不遠處悄悄觀察,約摸過了半個時辰,終于見到有人走出。先出來的是顧容卿和林鴻,二人毫不耽擱上了馬車後便徑直離開。
緊接着是司馬佑走出,言溪見了立馬沖出去,趕在他離開前将人攔下。
“将軍,我有話要說。”
司馬佑見到言溪也是滿臉驚訝,他想了想,翻身下馬,又将旁人避退。二人走到一旁後,言溪便迫不及待開了口:“将軍,你不是苦惱怎麼潛入須蔔留的營帳嗎?讓我去吧,我應該可以順利潛進去。”
見司馬佑蓦然不說話,言溪又繼續補充道:“我聽說擄走那些女子的犯人還尚未歸案,不如借此機會,我假意被擄,然後趁機混進須蔔留的營帳,如何?”
“不行。”司馬佑甚至想都不想就斷然拒絕,“莫說我現在還沒有十足的把握确定這些是須蔔留所為,即便我确定,也是斷不可能讓夫人冒這個險的。”
“不,一定是他們幹的。”若說言溪此前也有猶豫,但在聽到犯人突然收手,又聯系起此前在相府見到匈奴人一事,她現在幾乎已經确定此事就是匈奴人幹的。隻是,言溪卻沒法向司馬佑坦白。她絞盡腦汁想了想,蓦然又開了口,“我的直覺肯定沒有錯!”
“......”司馬佑啞然,良久才出聲問她,“顧相可知道此事?”
見一直絮絮叨叨的言溪突然閉口不言,司馬佑便了然一切。他難得沖言溪闆起臉,就連語氣也帶着令人不容抗拒的威嚴:“夫人請回吧,此事休要再提,我是不答應的。若夫人還不死心,我會将此事告知顧相。”
說完司馬佑就轉身離開,言溪也不敢再追上去,生怕他到時候一個不順心,就将這事告訴顧容卿,那言溪就徹底沒希望繼續追查下去了。
言溪神情沮喪地回到客棧後,還沒踏進屋子,就被顧容卿給喚了過去。
顧容卿拿着書坐在桌前,見言溪進來立馬臉色變得嚴肅,視線從她手中的大包小包,移到言溪略顯沮喪的臉上。
“你幹什麼去了?本來就沒什麼姿色,現在還耷拉着一張臉,看起來更醜了。”
對顧容卿的故意找茬,言溪也沒什麼反應。她将大包小包一股腦擱在桌上,顧自坐下:“回大人,我出去逛街了。他們說别的女子逛街都有人陪同,就我一個人孤零零的,所以我就不開心了。”
自進入這個世界以來,言溪别的功夫沒見長,但這撒謊的本事可是日益精湛,現在倒真是随口就來。每每回想起來,言溪都好生佩服了自己一通。
顧容卿信以為真,突然變得有些不自在起來。他索性将話題轉移到桌上那堆:“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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