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起,從考試開始就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那條荊棘。畫布世界之後,圓珠筆對它的存在表現出異常的抗拒,它當時甚至刺傷了那個怪物月亮。她記得,後來的考核中,月亮将她背起來的時候,也極力避開荊棘。
它和圓珠筆一樣,都對荊棘産生抗拒。由此似乎可以推斷出,圓珠筆與月亮在某些方面有所相似,再加上考核産生的幻境中,月亮的到來是怪物降臨的先兆……而能夠威脅這二者的荊棘也一定有不凡之處。如今,這根荊棘就在自己的口袋裡。
可惜月亮并不能交流,不然或許還能夠得到一些信息。不過,基本可以肯定的是,荊棘的存在使她擁有一定的自保能力。目前,男孩明顯是想看看她的工具,以此來産生認同感,而她也十分需要男孩的信任。
再加上男孩話裡提及的“卡羅爾”。
我需要找到卡羅爾,姜如許心想。
“我的工具比較重要,他們告訴我不能讓别人知道。”她低頭看着男孩的眼睛,對方結了一層翳的眼睛裡倒映出她模糊的影子,“不過你要是想看我可以偷偷給你看一眼,你不可以告訴其他人哦。”
男孩好像被吓到了,他低聲說着,“既然很重要,那我就不看了。護士姐姐說了,要聽話。”他拉住姜如許的衣角,像個小大人一樣叮囑她,“你也要聽護士小姐和醫生的話呀。”
“你看,”他的手指向周圍的牆壁,在層層斑駁的痕迹之下,一些字迹隐約的顯現出來。
【OBEDIENCE】
聽話。
聯想到自己房間似乎也有相似的痕迹,姜如許立馬覺得事情并不簡單。不過,檢查房間的事情應該先擱置下來,當務之急是完成收音機裡的任務,找到卡羅爾,她心想。
“對了,你之前提到過卡羅爾,你知道她現在在哪嗎?”她問道。
“卡羅爾早上就被推進手術室了呀。”男孩小聲的說,“她放棄了自己的任務,要被處理掉了。”
☆、垃圾桶邊的殘陽【5】
卡羅爾被推進手術室了。又想起之前大廳中的那個精神失常的女人也在叫嚣着,讓她去手術室。姜如許現在可以肯定手術室裡一定有什麼重要的東西。
……重要的東西?
什麼才能稱得上是“重要”呢?她不由地想起之前經曆過的每一場考試,那些如履薄冰的經曆中,都有需要她去追逐,去努力探尋的答案。但是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後,一切都像是躲在濃霧之後,充斥着模糊不清的幻象以及怪異地扭曲。她就像失去探尋磁場能力的鴿子,在離開同類之後隻能漫無目的地在一個極小的範圍之内徘徊。
或許,她現在的狀态更像是一隻蛞蝓,拼命地想效仿自己的某種遠親,躲進一個安全的地方。
無論如何,不管是不是出于本心,姜如許都選擇去手術室看一看。
手術室就在這條走廊的盡頭,高瘦的護士離開護士站,誰也不知道她去哪裡了,如今空蕩蕩的走廊上隻剩下她一人。
小男孩将病房的門推開,偷偷地從縫隙裡往外看。他那雙藏在頭發裡的,已經變成菌類增生物的耳朵因為他的動作而晃動起來,夾在發絲之間搖搖欲墜。男孩嘴裡無聲嘟囔着回到室内,從口袋裡掏出一根穿着黑線的針将它們再次縫合于頭皮上。
“一個、兩個、三個。”
“噗哒、噗哒、噗哒。”
“大雨落下之後,一切都會消失啦!”
————————————————————————
姜如許輕輕推開那扇門,此刻的手術室格外安靜,周圍的燈都熄滅了,隻有照射着手術台的那幾盞無影燈還亮着。手術台隻是一個十分簡陋的病床,床腳灰色的漆都有些脫落,露出紅色的内裡,如同被剖開的皮膚。
床上有零星的血迹,不過顔色趨于暗沉,已經變成一些幹涸堅硬的斑點,看上去已經形成很久了。姜如許伸手碰了碰這些東西,細碎的痂卡在她手上被苔藓侵蝕的肌膚紋理中。而在周圍陰影的襯托下,一片狼藉的手術台被強光照射之下竟也産生了些許滑稽的舞台效果。
……
手術室的燈光突然開始閃爍起來,陰影中,似乎有什麼開始翻湧。
“滋——”
【濃度超标】
“砰!”
一盞無影燈突然熄滅,紅色的燈絲在厚厚的玻璃中發出燒透過熱的紅色弱光,一如垂死飛蛾無力撲閃的翅膀。而周圍的其他燈管好似又接收到某些奇妙的訊号,光線也逐漸變弱,直至完全熄滅。
整個手術室似乎進入了一種極為奇妙的狀态。
姜如許覺得,自己好像聽到錄像帶轉動所特有的“沙沙”聲,接着,那盞本應該壞掉的無影燈亮了起來。昏黃的燈光投射在鏽迹斑斑的病床上,床單邊緣零星的血點就像是舞台破損的幕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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