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正常的孕婦,即使是多胞胎,腹部也不會腫脹的如此明顯。加上女人現在的狀态,明顯不像是能夠通過各種檢查進行生産。
“要出來了!”女人明顯也發現了姜如許的視線,她看過來,突然又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臉,涎水滴滴答答從她的手臂流下,“要出來了!”尖細的聲音就像是小号,女人則是不通音律的演奏者,以至于所有的聲音都變成了哭嚎。
“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女人哭道,“他們一定會把我推到手術台,把我的肚子劃開,把蟲子拿出來。”
她接着指着自己的腹部說道:“這裡,這裡全是蟲子!都是蟲子!”
“去手術室!去一樓的手術室!”她的手指向走廊盡頭的房間,“把他們都殺了,不然他們會殺掉所有人。”
【求求你】
“好、好的。”姜如許被吓了一跳,機械的回答。
☆、垃圾桶邊的殘陽【4】
不對勁,姜如許離開大廳時總是覺得有一種淡淡的違和感,這樣的感覺自從她在長椅上醒來就一直伴随着她。
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呢?
她這樣想着,行走在并不算寬敞的走廊裡。走廊裡總是亮着慘白的燈光,地闆也是蒼白的大理石的紋路,高瘦的護士從她的病房走出,手上拿着的是早上房間裡應該被替換的牙刷牙膏。
“你的申請被批下來了,”護士舉着手上的洗漱用品說道,“裡面所有東西我都給你換掉了,對了,你房間裡的那些裝飾品也要撤下來嗎?”
裝飾品?
姜如許立馬想到了之前懸挂在床頭的全家福,還有藏在全家福後面的字。
她後退兩步,拉開與護士的距離,“不,不用了。”
“好的,那你的房間我已經收拾好了,以後有什麼要求記得和我說。”護士說着,在幹瘦枯黃的臉上勉強擠出一個不成樣子的笑容,肌肉在臉頰兩邊扯出一個廉價的,不帶有任何感情的弧度。
“好的。”被囑咐着的姜如許隻能低着頭,從喉嚨裡擠出兩個字。這樣的寒暄似乎已經發生過無數次——這樣的想法讓她感覺到荒謬。
軟質的鞋底與石頭地面碰撞而形成的聲音并不算大,頭頂的燈光也将護士離開的背影局限于一個小小的圈中。走廊上,每一扇鐵門都是關着的,約莫人臉的高度開了一個小小的窗口,姜如許可以透過它看見房間内部。
在她的房間隔壁,住着的就是那天在玻璃房子裡拉小提琴的男孩。男孩的頭發顯得有些髒,像是很久都沒有洗過一樣,黑色的發絲結成一绺绺的條狀,垂在灰白的臉頰兩側。
“你在看什麼?”
坐在床上的男孩似乎發現來自病房外的視線,灰色的瞳仁一動也不動地盯着她。孩子睜大的眼眶内是一層白色東西,像是感染了某些病症,他的眼睛此刻顯得有些髒。
姜如許直接推開半掩着的房門,小男孩的病房與她的房間都距離手術室不遠,男孩的甚至更近一些。房間内的牆壁上貼着已經半脫落的牆紙,稀稀拉拉的青色苔藓長在上面,整個房間充滿一種奇怪的潮氣。房間布置倒是與她的房間差不了多少,隻是在角落裡多了一把破舊的小提琴。
說是小提琴實在是有些過分誇耀了,它更像是一塊半腐爛的木闆,上面多了幾根弦。
“昨天我在長椅那邊看見你了。”姜如許站在床邊,輕聲對他說道,“你是學音樂的嗎?昨天晚上我聽到樂器的聲音了。”
男孩垂着頭,看上去顯得有些失望,“不是,我沒有學過。我隻是它的使用者,我要使用它。”說着,他擡起頭開始打量姜如許,視線隐晦地在她的腹部與藏着手的口袋打轉,“你和她們都不一樣,你和我們是一樣的。”
“你們?”姜如許敏銳察覺到小男孩口中的信息。看樣子這所醫院應該有兩種人,至少在這個孩子的眼裡,有兩類人的存在。
是病人與醫護人員嗎?
“現在應該隻有我了,卡羅爾被他們帶走了。不過,你又來了。”小男孩翻身下床,撥開兩頰厚厚的頭發,露出被苔藓覆蓋,已經變成蘑菇形狀的雙耳。
男孩搖頭晃腦,像是背誦什麼一樣,“大家都是帶着任務來到這裡的,每個人的出生都各有使命。”
“你的工具還在嗎?他們送給你的東西。你看,我的小提琴。”他跑到牆角開始撥弄起自己的琴,斷斷續續的嗚咽聲從不斷被擠壓摩擦的琴弦上發出,“這是洗禮的音樂,他們說,很快就會用上的。”
說道工具,姜如許倒是想起了自己丢失的圓珠筆。男孩特意露出來的異變發生在耳朵上,對應的正好是樂器,自己手上的異變,如果說針對的是書寫用具似乎也不無道理。但是,圓珠筆已經丢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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