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像還有什麼被忽略了。
伊萬本能地抗拒去救面前的男人,他可以清楚地感受到,面前之人身體裡旺盛的活力,就如同山下的鎮民一樣。
更何況,他竟敢直呼神的具名。
因此,他将目光投向神使,期望她能夠拒絕這個男人的請求。
姜如許将目光投向浸透鮮血的枯枝爛葉,這樣的出血量,讓人不得不升起一絲懷疑。她突然向男人問道:“你被挂在這多久了?”
“三天,”男人顯得很無奈,“你可以幫幫我嗎?我真的很擔心我的妻子。”
又來了。
姜如許終于明白男人的不對勁究竟在何處。他不斷地将話題轉移向他的妻子,即使他目前被釘在樹上。
再說,按照這樣的出血量,被釘在樹上三天,真的能活下來嗎?
現在在他們面前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想到這裡,姜如許往後退了一步,她不想讓男人身體裡流出來的血沾到自己身上。樹上的男人看見她的動作,表情突然變了——
“你不能……”他愣了一下,五官逐漸扭曲在一起,慢慢地,那些脫口而出的咒罵變成一位不明的呓語,最後,又變成瘋狂的大笑。
山腳冒氣一股濃煙,灰黑色的煙霧順着風向山上吹來,整個樹林裡滿是柴火燃燒的氣味。整個山林裡的飛蛾就像是接收到某些獨特訊号一樣,從四面八方飛舞到這顆古老杉木周圍。
杉樹此刻也變得格外詭異,自它樹幹上裂開的巨大豁口将那個面孔已然消失的男人包裹進去。地表,被鮮血濡濕的枯枝也快速變黑,黃綠色的黴菌爬滿這一塊地面。褐色的飛蛾鼓動他們肥大的腹部,吐出絲線将自己的繭安置在這顆杉樹橫生的枝幹上。
一時之間,這顆樹就像是結滿果實一樣,密密麻麻全是白色的繭。
山腳飄來的煙霧越來越濃,姜如許和伊萬都忍不住咳嗽起來。他們此刻也無心觀察此怪異的景象,為了躲避煙霧,隻能快速向山上跑去。
不知過了多久,一段灰黑色的牆垣出現在他們前進的道路上。包裹着黑色頭巾的老修女從牆後走出,陰沉地瞪着他們。姜如許注意到,她的腹部鼓脹,如同懷孕了一樣。
“你們是誰?”老修女佝偻着背,充滿戒備地看着他們。
☆、奇怪的冒險增加了【1】
【今夜,惡魔會這樣警告你
——可不要被神之類的東西蠱惑了呦。】
修女的臉從陰影中露出,那張面孔卻令姜如許二人吓了一跳。她的半張臉屬于一位年輕的小姐,而另外半張卻透出肉粉色,上面結滿令人惡心的瘤。苔藓狀的疤痕攀附其上,使得她整個人都透露出一種令人嫌惡的氣質。
沒有人會愛她。
那半張臉的肉瘤在發現兩個外來者的抗拒的時候,忍不住抽動幾下。即使她已經從伊萬手上受到查蘇布爾牧師的介紹信,她還是對兩個人的到來顯得額外抗拒。好像是要将他們剛剛對她投過來的厭惡加倍奉還回去。
“苦痛之枝生長在修道院後面的山上,隻有在夜晚才可以采摘。”她扶着腰,聲音冷冷的,“既然是要送往聖山,你們應該采摘的是主枝。”
“主枝生長在所有聖植的中央,它曾與第一奇迹融為一體。後來,神明賜福于世人,準許我們分得一份庇佑。教皇冕下得以将它的一份枝條與聖山上的奇迹分離,栽種于此。”
太陽已經逐漸下沉,天空此刻拉起火紅色的幕布。三人行走在水杉林立的森林中,高高的樹木四周還帶着淺薄的霧氣,空氣中彌漫着松枝獨有的香味,與老修女身上祭祀用的乳香格格不入。
如今,山腳下的火苗燒得正旺。一摞摞的樹枝被推進火堆,男人們撥弄着火把,嘴裡不斷低語。而後又爆發出一陣陣大笑。先是一個人笑起來,然後周圍所有人都笑了。
女人們則繼續圍繞着她們的手工藝品——那個巨大的樹枝神像。她們每個人都将頭顱埋在神像的神像,冷硬的枝條将臉硌得鮮紅。不知道是哪個調皮的孩子,一腳将一個小媳婦踹進神像中。
鋒利的枝條瞬間刺破她的身體,周圍的女人指着她,同樣笑了起來。
小媳婦也變成果實中的一員
——即使她捂住不斷流淌出鮮血的腹部,拼命從凹陷的神像處往外爬。無數雙手從外界按住她的身體,女人們又一次拿起枝條,将神像修補起來。
那些尖銳的樹枝再一次洞穿她的身體,她也成為神像巨大腹部中的一員。
而她的身下,同樣沉睡着上一個被踹進來的倒黴鬼。
劊子手将刀磨得鋒利,又将絞刑架上的繩子高高挂起。斜陽照在他黝黑的皮膚上,他空洞的白眼睛也被染上某種奇特的顔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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