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串寫在窗戶上的,血淋淋的“WHY”。
【Canyouseeme——】
小人的動作停止了,但是一直盯着小黑人的姜如許,腦海裡卻突然冒出一個男人的聲音,“你能看見我嗎?”
“你是誰?你為什麼能在我做出反應的同時解釋我的動作?”
“您是神明嗎?”
教室内的燈光在小黑人寫完這串單詞之後就不再閃動,教室仍然是一片光明。不過很快,适應了教室内光線的學生開始發出壓抑的尖叫。
他們都看見了那個已經貼到窗戶上的月亮。
月亮在此時早已不是什麼巨大的行星,亦或者是任何尖銳的東西。它那長着人臉的本體實際上也一如人臉一樣,帶着某種柔軟的觸感緊緊貼在窗戶上。姜如許甚至可以觀察到,它因為擠壓而變得扭曲的鼻子正在玻璃外側呼出溫熱的氣體。
水霧凝結在玻璃上,顯得格外真實。
這張扭曲怪誕的臉有些眼熟,但是姜如許卻無法想起她究竟在哪裡見過。
月亮轉動着眼睛,上揚的嘴角幾乎要觸碰到額頭。它盯着教室裡的每一個同學,似乎正在挑選一個合适的獵物。
教室的窗戶慢慢打開,窗外的寒氣随着敞開的縫隙一起湧入,所有的同學都縮到一起。在明亮的燈光下,所有人都盯着那扇窗戶。那個黑漆漆的縫隙仿佛是來自地獄的洞口,所有人都恨不得離它遠遠的。
窗戶外冷冽的寒意,以及某種腐爛的腥味同樣使人本能地想要逃離。
一個漆黑的手臂從窗外探進來,指尖點點的紅色讓人感到不祥的恐怖。它隻是一個漆黑、手形狀的“影子”,就像畫布上的圖案一樣,沒有厚度,卻又十分真實。
這個東西似乎并沒有視覺,它在探進教室之後就一直在摸索。隻不過它的動作并不敏捷,因而窗戶邊的學生們可以根據它的動作做出預判,從而躲避這個東西。
但這并非長久之策,姜如許很快就意識到這一點。這隻黑色手臂每一次的試探,都使它在教室裡蔓延的越遠,而學生們卻無法離開座位,他們的動作幅度是有極限的。遲早,會有一個倒黴鬼被抓住。
這個倒黴鬼很快就出現了。翟昌民躲閃不及,被手臂碰到了褲腿。手臂的動作突然停滞下來,接着就如同恍然大悟一樣,往方才的位置一抓。
不過,翟昌民的手比它更快,求生欲使他放棄思考,直接扯過一邊的姜如許,攔在身前。姜如許即使對身邊人有所防備,卻也不敵天生力量上的優勢,被扯得往前一撲。
這一下,就被那條影子抓個正着。
徐凱也被吓到了,趕緊抓住姜如許,企圖把人拉回來,卻沒想到對方整個人都如同一張薄紙一樣被手臂帶出窗外。
“你!”徐凱正準備說什麼,眼角卻瞥到英語老師的身影,趕緊止住話頭。翟昌民此刻攤着手,一副事已至此的樣子。
“我知道誰告發了江心言。”他對着徐凱比嘴型,又陰鸷地笑了。
徐凱愣住,心逐漸落入谷底。他知道班長的意思,很顯然,班長是在為死掉的江心言“找場子”。他方才失誤,或許隻是為了除掉姜如許所創造的機會。那麼,他所謂的“知道”,究竟到了什麼樣的地步?
徐凱不敢往下猜測,他突然發現自己之前走了一步錯棋。他早就有對班長動手的打算,因此,借着補考的機會結識了與翟昌民同宿舍的蔣平。希望離間他們兩個,好找到機會下手。
如果,翟昌民早就知道他的小動作了呢?
如果,他同樣知道江心言的事情他也插手了呢?
徐凱瞄了翟昌民一眼,殺意逐漸在心底繁茂起來。他準備在這節課就殺了對方。
可惜了,他心底感慨,姜如許怕是兇多吉少,能和他配合的人不多了。
姜如許變成紙片的模樣,被手臂拖出窗外。周圍的一切景色突然變得清晰且遼闊,月亮又一次高懸在天上,它大大的眼睛與姜如許對視着。帶着某種奇特的情感,無法分辨好惡,但是卻強烈到讓人幾乎窒息在這冰冷的夜色中。
“剛才你不停看着我,我美嗎?”一個細小的聲音帶着笑意從她耳邊響起,“我美嗎?”
姜如許早已無法回答,她的視野被一片墨色填滿。
最後,她覺得自己飄到地面上。
她在黑暗中摸索着站起來,摸摸自己的頭,卻發現一些不對勁。
臉,似乎消失了。
她焦急之中不斷在臉上摸索,鼻子?沒有。眼窩?沒有。嘴巴?沒有。統統沒有!她伸手想摸一摸口袋裡的圓珠筆,卻發現怎麼也摸不到自己的口袋。
就在她陷入一片恐慌中時,一個男人的聲音又一次在她耳邊響起,“您……您這次是降臨了嗎?”這個聲音小心翼翼,帶着不知名的恐懼與興奮,像極了某些期待禮物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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