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甯馨并不算太熟,”姜如許思索着,仔細聆聽自己的聲音,以确認沒有混進去奇怪的東西,“她私生活怎麼樣我并不了解。”
姜如許選擇大談特談目睹甯馨死亡當天的情景,那是她可以确定自己沒有參與過的,關于甯馨展開的活動。
“那天我正補考完,和徐凱一起走出教室,就看見甯馨掉在我們面前。那個時候辦公室的一位主任還把我們喊上去問話了。”
班主任盯着她的眼睛,點點頭,“徐凱是嗎?還有,何楊說的江心言你怎麼看?”
江心言?姜如許幾乎想不起來這個人的臉,班上同學一個個淘汰得太快了,倘若不是特别留意,很難記住。她突然想起今早徐凱對自己說的那番話:江心言有些不對勁。
如果想要轉移身上令人不安的注視,那麼必然需要推出另外一個更加可疑的角色。姜如許選擇推出江心言。
“我和江心言也不太熟悉,不過今早同學們交流的時候,說過江心言表現得不太對勁。”
“好。”女人顯得很滿意,她在姜如許說話的時候做出仔細傾聽的樣子,然後露出微笑,“你先回去吧,對了,恭喜你通過補考。”
走廊上,老舊的暖氣片發出叮叮咚咚的水聲,迎面走來的紀檢成員看見她還稍微側過身子,讓她先過。
這些怪物在特定的場合有些出人意料的禮貌。
沒等她走到自習室,下課鈴就先打響了。姜如許沖到教室門口,發現徐凱已經收拾好她的書包,拎着包在門口等她。
徐凱看見她過來,舉起包笑着朝她說:“我看所有人都走了,把你包留在那有點不安全,所以就提前幫你收拾了,你不介意吧?”
之前确實有過學生把書遺落在教室,最後書本失蹤,學生也受到懲罰的事件。姜如許接過包,表示感謝。兩人往接下來上課的教室走去。
像他們這樣落在大部隊後面的多是一男一女的情侶組合。即使是這樣朝不保夕的狀态,人也會處于各種原因産生走到一起的想法。
或是為了相互扶持,亦或者發洩欲望。年輕的孩子們給這樣的情緒取了一個很好聽的名字:【愛情】。
徐凱翻開包,遞給姜如許一片吐司,“我在補考的時候發現你不怎麼吃早餐,所以給你帶了這個。”
真是奇怪,徐凱表現得太熱情了。姜如許還是不擅長接受這樣的好意,她接過面包,将它放進書包裡,卻沒有萌生出吃掉的想法。
徐凱好像也不在意姜如許如何處理,兩個人接下來一路無話。
樓上的教師們聽着學生熙熙攘攘下樓的聲音,縮在辦公室内。
“真是年輕啊。”休息室裡,一個戴眼鏡的老師說道,“對了,你們班那個跳樓的怎麼回事?是自己跳的,還是?”
“誰知道呢?”班主任在紙上寫着什麼,“現在我要做的就是編一個好聽的故事出來,再找到一個小豬崽子,推出去。”
“真可憐啊。”那個戴眼鏡的老師笑道,“一個人上路。”
班主任換了一隻紅筆,寫下何楊的名字,又停了一下,“确實,一個人上路太可憐了。”她說着,用黑筆寫上姜如許的名字。
“我記得姜如許是二列生吧?”她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另外一個老師說着,“她媽媽應該是陳琳,嗯,許主任的學生。”
“陳琳?我上個禮拜才和她打過電話,她說現在外面的日子可不好過。不過還好,她先把孩子送進來了。”老師說着,看向窗外的濃霧。
“那孩子還挺機靈,我問她的時候直接把許主任擡出來了。”班主任笑着,“她也不想想,我們會讓二列生死在這種事情上嗎。”
“隻要和【翳】沒關系,這些二列生都可以順利畢業。”
☆、甯馨的碎片【5】
當姜如許和徐凱一起走進教室時,所有的聲音立馬停歇下來。同學們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着他們,眼中流露出諸多揣測。
倘若是在正常的大學校園裡,即使是真正的情侶,入對出雙也隻會得到同學們的會心一笑。但是在這所已經扭曲的學校裡,愛情的萌發早就伴随着可以透支的信任,一方早已注定會成為另外一方的墊腳石。
在生命面前,沒有不可交易之物。
窗外窸窸窣窣,無數幹枯的樹葉打在蒙了一層塵土的玻璃窗上,葉片底部伸出細小白色的根須,貪婪汲取着窗戶上清晨的薄霜。這些同樣脆弱的生命也會在太陽真正出來之前就因為飲下來自同伴根系的劇毒而死去。
這就是在這所學校裡,弱小生物悲哀的一生呀。
姜如許把包放在座位上,掏出英語書時,卻發現夾在裡面的草稿紙不見了,那張寫着她和圓珠筆讨論甯馨的草稿紙。冷汗瞬間從後背冒出,她第一個想到的是徐凱,隻有他最後收拾自己的書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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