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香蓮不知道為什麼就有了一種背叛的即視感,那種感覺就像是把心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來,然後攪碎,再油烹幾遍。
她忽然萌生出一股極端的恨意,想上前尖聲叫罵,甚至撓花那男人臉的沖動。
這無端的恨意站不住腳,所以便轉化成一種極度厭世的枯敗。
她眸中的淚花漸漸隐去,雙目中連半星光點也不剩,就此轉身而退。
床上的陳年依然沉睡在有她的夢裡......
秦香蓮走後,紅雪和青雪也來到了品蘭居。她們是知道昨夜陳年夜宿在此的,因為采薇昨晚去景年堂取了一件陳年的常服。
她們對此早有準備,所以除了微微有些吃味外,并沒有感到什麼不适,而是有些擔心陳年,怕品蘭居的人照顧不好。
但她們來時,陳年依舊在睡着,所以她們來的快,走的也快,但言語間對蘭湘琴的态度有所轉變,往更親近的一端轉變。
陳年一覺睡到了未末申初,昨晚喝多了酒又受夠了刺激,再加上夜耕不辍,精疲力竭,不免貪睡。
皇宮裡的酒自然是醇美佳釀,但陳年喝的太多,如今清醒,依然是一陣的頭暈腦眩、頭疼欲裂。
他捂着額頭翻了個身,發出喑啞的歎息聲。然後适應着午後斑駁的光線顫抖着睜開眼,淡藍色的帳幔讓陳年有些迷糊,他下意識的看了看四周。
鼻端氤氲着一股靡亂的氣息,可那熟悉的香氣讓陳年心中警鈴大作,他想用手背擦擦眼睛,随手卻抓着一件青花衣裙,他太過熟悉。
瞳孔慢慢放大,腦海中一些一閃而過的蒙太奇畫面漸漸地能拼湊出些昨晚發生的事情。
他看見了皺皺巴巴亂作一團的錦被,上面繡滿了蘭花......掀開床帏,看着那布局雅緻的房間,他終于有了一種驚恐感。
陳年此時的腦海中隻有一個字,那就是“逃”,他趿拉上鞋子,在床邊的衣架上随手拽下自己的常服,胡亂的穿在身上,然後埋頭沖出了房間。
品蘭居院裡,幾個小丫鬟輕聲細語的忙裡忙外,見陳年奔走出來,還未及行禮問安便被一陣風帶了過去。
蘭湘琴和零露迎面而來,在二女驚愣的目光中,陳年甩着一頓飛毛腿掩面而去,掩耳盜鈴狀。
沒有回景年堂,也沒有去靜心堂,陳年找到長夏之後,便去了奪天坊。
在奪天坊留給他的單獨房間裡,陳年不斷地捶頭歎氣,心中懊悔無比,不斷地恨聲低語‘我怎麼就沒忍住呢?現在怎麼辦?老天爺!’。
他猜到了蘭湘琴的種種手段,如何瞞天過海的讓自己将她當做秦香蓮,然後成就好事,但他心中對她毫無恨意,他隻是有些恨自己沒有定力。
敲門聲響起,将陳年的思緒拉了回來。
他抹了把臉,整理好心緒,佯裝平靜的道了一聲,“進來。”
張長弓抱着幾本賬簿進屋,“東家,這是這段時間以來的收支賬目,請您過目。”
陳年敲了敲桌子,“放這吧,最近坊中如何?”
張長弓一臉憂容,“東家,不瞞您說,最近情況不太樂觀。雖說麻将的生産已經按您說的打造了‘高端路線’,可外間跟風仿制的太多,還是影響了我們的售賣......另外,畢昇的活字印刷進展的很順利,但是......恕小人愚笨,難道咱們要開一個印刷作坊?”
陳年一笑,麻将的事他早有預料,并已經與上官謹溝通過後世的一些高端路線的事,上官謹也很是認同,并且又對陳年高看了一些。這世道便是這樣,旱的旱死,澇的澇死,不是所有人都圖一個物美價廉的,對于一些達官顯貴,隻有更貴更精緻的東西才能入得了他們的法眼。
跟風仿造是不可避免的,但他們也隻能沖擊低端市場,而奪天坊或者濟世閣要做的,便是牢牢的把持高端市場,這就叫定位。
而對于活字印刷術,陳年也早就心有定計,自然不是開個印刷作坊,那隻是下遊,而陳年要做到便是通過活字印刷術開辟大宋朝第一個正規的服務業——做解決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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