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牆外,一輛輛車馬排成幾條長龍。
長夏無所事事的斜倚在車轅上,手中一圈一圈的轉着馬鞭。聽見些響動,他便轉頭去看,便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踉踉跄跄的奔了過來。
“年少?!”待看清了來人,長夏收了馬鞭,趕緊上前。
陳年推開他想要攙扶的手,一掌拍在了車轅上,然後嘔一聲吐了出來。
長夏剛想上前給他捶背催吐,誰知陳年用袖口抹了把嘴角,便一頭栽進轎廂裡。
“回家。”撇下一個生硬的命令,而後聲息皆無。
長夏猜知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他可不會多問,坐上車轅,揮動馬鞭,催着骈馬回奔南府。
永興府裡,品蘭居的蘭湘琴剛剛洗完了腳,零露一邊放着床上的圍帳,一邊替自家小姐忿忿不平。
“......可是秦氏娘子也沒有名分啊,為什麼她就能去?偏姐姐你不能去。”
蘭湘琴不無嘲弄的說道,“她可是秦家大小姐,出身也清白,原祖父的門生弟子誰不高看一眼,咱們可沒法比。”
零露知道自家小姐說的有道理,便轉而埋怨道,“二殿下說對姐姐好,如今看來,倒也稀松平常......”
蘭湘琴笑了,“年少對我們還不好嘛?沒有年少,我們能有現下的好日子,你個小蹄子,姐姐我還沒有呷醋,你便泡進醋缸裡了。”
零露俏臉一紅,“姐姐!”
蘭湘琴見她吃不住打趣,便擺擺手,“好啦好啦,我睡了,你也去睡吧,不若今夜我們還像之前那樣同睡?”
零露連忙搖頭,“不可不可的,姐姐可注意些吧,在永興府裡如何還能像以前那樣,若是傳出去定叫人笑的,哪裡有小姐和丫鬟同睡的。”
蘭湘琴毫不在意道,“切,我可把你當親妹子的,”而後又壓低聲音道,“以後咱們可還要一起伺候年少呢,再一本正經的男人到了床上也是有些奇怪趣味的,或許年少就喜歡我們睡一起呢?‘微雨燕雙飛’哪個男人能拒絕的了?”
零露似乎想到了什麼畫面,臉紅的幾乎要滴血,她跺腳說道,“姐姐這樣也不羞,若讓年少知曉了,怕是會後悔把你帶回府裡。”
蘭湘琴笑道,“把我帶回府裡,我還附贈一個俊俏的小丫頭,年少怕是做夢都會笑醒呢!”
零露再也吃不住,一把合住了圍帳,氣呼呼的說道,“姐姐若生成個啞巴,想必年少定是歡喜的緊!”
床帳裡,蘭湘琴嬌笑連連。
零露吹熄了燈火,正要出門,便聽門外瓊琚緊張的聲音傳來,“蘭姑娘,年少來了,說在花廳等您。”
蘭湘琴一把掀開了床帳,和零露面面相觑,都有些不明所以。
為了不讓陳年久等,蘭湘琴隻是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便到花廳去見他。
還未進花廳,她便和零露聞到了一股濃重的酒氣,除了酒氣還有飯菜的油葷氣,總之很是難聞。
進了花廳,蘭湘琴便見陳年坐在一方圓凳上,雙臂撐着雙腿,長夏正一錘一錘的拍打他後背,地上擺着一個銅制痰盂,瓊琚和采薇緊張兮兮的站在一旁。
蘭湘琴趕緊過去問道,“這是怎麼了?怎麼喝了這麼多?”
一邊說着,一邊接過長夏的工作,輕輕的給他捶打後背,又吩咐道,“零露,去沏一壺醒酒茶,瓊琚去倒些清水給年少漱口,采薇,你去景年堂找紅雪姑娘,借出一身年少的常服來......”
三個丫頭領命而去,長夏一看,這裡一切都有蘭湘琴做主,那自己也不添亂了,便躬身告退了。
他也很納悶,本來都要快到景年堂了,誰知陳年忽然調轉了方向直奔品蘭居就來了。長夏想着可能要酒後亂性,自己還是先走為妙。
陳年攔住蘭湘琴捶打的手臂,又胡亂的用袖口抹了把嘴角,擡頭看她。
“年少,你怎麼了?”蘭湘琴關心道,語氣溫柔的幾乎能化開萬年寒冰。
陳年看了她許久,拉着她的手輕聲說道,“你坐下。”
蘭湘琴乖乖的坐在他面前。
陳年湊近她,鼻息帶着刺鼻的酒氣噴在她臉上,她下意識的扭了扭脖子。
右邊臉上一涼,蘭湘琴隻覺得有一根手指壓在了她的眼角下面,那個位置她很熟悉,是那顆可以區别開她與秦香蓮的淚痣。
“為什麼?為什麼?”
陳年淚流滿面,哭的形神具碎,如她的心一般。
蘭湘琴忍着揪心的疼,用手附在他那根手指上,晶瑩的淚珠如流星般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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