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叙舊不叙舊的,先讓他抽根煙再說。
他把煙含在嘴裡,解放雙手,四處掏口袋找打火機,沒找到,一拍腦袋,想起來今天換了件衣服,打火機撂家裡了。隻好問崔原借:“先借我個火?”
“你也是來抽煙的啊。”崔原樂不可支,從口袋裡找出打火機丢給盛褚。
天台風大,盛褚打了幾次火都滅了。他把崔原往風口方向一拽,讓崔原擋在自己身前:“你幫我擋點風。”然後一手扶着煙一手摁住打火機。崔原見狀伸出雙手去擋住打火機側面來的風。倆人靠得近,幾乎得貼在一起,才堪堪把火點着。
盛褚叼着煙龇牙一笑,剛想說謝了,就聽見後面冷冷的聲音傳來:“……盛褚。”
盛褚心裡咯噔一下。
怎麼哪裡都有傅遠南。
可他做賊心虛,不敢回頭,叼着煙猛抽一口氣,背對着傅遠南拗造型:“喊我幹啥?”
傅遠南語氣冷冰冰的,手也冷冰冰的,過來就抓住他手腕要帶他走。崔原莫名其妙,抓住盛褚另一隻手腕:“你誰啊?”
被夾在中間的盛褚叼着煙話都說不清楚:“他是我同桌。”
崔原“哦”了一聲,卻并不肯松手:“你們有事嗎?”
盛褚想起來自己嘴裡還有煙,下去了可能會撞見老師,他想把煙抽完再走。于是掙脫傅遠南的手:“我先抽煙,你們打。”
這話在傅遠南聽來卻像是盛褚站那個陌生Alpha的隊的意思。傅遠南神色裡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他垂下眼,盯着盛褚指間的煙微微蹙眉:“要上課了,我想……給你講題。”
盛褚沒發現,不以為意,猛吸了一口,靈魂快樂得要飛起來:“那等會再說。”
缭繞煙氣從鼻腔和嘴裡噴出來,遮住盛褚半張臉。盛褚手指間的火光忽明忽滅,他生怕煙滅了,于是往風口的崔原身後站了站,補充道:“哦,還有,别往外說。”
他看傅遠南的眼神多少帶點警告和防備。
傅遠南被這眼神看得一愣。
他自覺留在這裡無意義,轉身就走了。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很生氣,似乎盛褚不在他掌控範圍之内,他就會無由地暴躁。他不喜歡盛褚抽煙,因為隻要他靠近盛褚就能聞到煙草的澀味——明明檸檬味更好聞一些。可是他更沒有理由“要求”盛褚别抽煙。盛褚今年二十,他不是十六七八的高中生,哪怕他穿着這層高中生的皮。
加上另一個Alpha的存在加劇了傅遠南的不爽,兩人貼在一起借火的那親密無間的一幕刻在傅遠南腦海裡。
傅遠南煩躁得要命,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掌握着他的心髒擠壓。他走到半路覺得自己不能就此罷休,神色冷冷地站在樓梯口等盛褚。他想盛褚抽完煙總該下來。他無論如何也得把盛褚帶走。
天台上的崔原笑着摟上盛褚的肩膀:“怎麼,你小情人啊?”
“去你媽的小情人。”盛褚啐他,“班主任讓他給我講題,好學生罷了。”
他重音落在好學生三個字上,于是崔原便笑得更開懷:“那你還抽煙,還不下去哄哄人家,等着小同學告狀嗎?”
盛褚多少有點護犢子的意思——他可以嘲諷傅遠南是所謂“好學生”,與他們這類學渣有着天然的對立關系的“好學生”,就像叫自己兒子犬子一樣,這話隻能他說,崔原說了就像是在挂他的面子。盛褚瞥了一眼崔原卻不說話,猛吸兩口煙,然後把剩下半截煙扔地上用腳碾滅了。
他隻抽了半支,不是因為崔原扯出來的狗屁原因,準确來說不完全是——他真的擔心傅遠南生氣,畢竟傅遠南是他朋友。同時他也理解傅遠南為什麼不讓他抽煙,估計對于好學生來說真沒見過這架勢。他之前瞞着傅遠南也有一部分這個原因。
都是成年人了,再當着小孩抽煙,那可真不是個東西。
盛褚跟崔原打過招呼準備離開,甚至是先有了往門口走的動作之後才開的口:“我先走了,回去學習。”他想了想又轉頭盯着崔原:“少欺負同學。”
崔原無辜聳肩:“我什麼也沒幹啊,我就是過來撐場子的。”
可惜盛褚沒聽他的辯解。盛褚已經姿态敏捷地鑽出了鐵栅欄門,和樓梯口的傅遠南面對面。
傅遠南垂着頭,額前碎發遮住好看的眉眼,留出線條清晰明朗的下颌。
盛褚下樓的時候并沒想到傅遠南會在樓梯口堵着他,十分意外,以一種十分不确定的語氣說:“你……在等我?”
傅遠南擡頭。
冬天的風跟刀子似的,刮得傅遠南鼻頭眼角都紅了,看上去楚楚可憐:“你終于下來了。”
語氣也可憐。盛褚心裡軟了一片,尋思着這小孩真倔,就算要跟他鬧脾氣也回教室再說,在這裡凍着算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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