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天台是封着的,是校方出于安全考慮,防止有學生上去失足滑落或者自殺。不過套住天台鐵門的鎖鍊實在太長,身形隻要不是太胖,就能鑽進去,因此形同虛設,成了m中部分學生的秘密基地。
盛褚又瘦又靈巧,成功鑽了進去,打算找個風景好的地方抽會煙,煙還沒從校服口袋裡掏出來,就看見不遠處有人跪在水泥地上。
大冬天的,應該不是排練課本劇。
盛褚皺了皺眉,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轉身想走,卻又惦記起昨天白天做的夢,腳步定住了。
他沒有逞英雄的愛好,也不想當這個出頭的人,下去幫忙喊老師上來才是本分。倘若在這裡橫插一杠子進去,難免惹是生非,甚至引火燒身。
而且他想抽煙。
可他這時候不逞一時意氣,又多少有點不講義氣的意思。
就算盛褚平時冷心冷肺的,但偶爾也會有熱血上了頭的時候,于是盛褚掉頭就往人堆裡走去。他把煙塞進衣服更深層,免得動起手腳的時候掉出來了可惜,他還指望這幾口煙續命呢。
走近了盛褚才發現地上跪的是個男孩,個子不算太高。身邊稀稀落落圍了三個人,為首的那個站着吸了一口煙,把煙頭往地上一扔,拿腳碾滅,然後俯下身子用手背拍了拍男孩的臉:“下次還敢嗎?嗯?”
男孩子開始瑟瑟發抖,邊搖頭邊往後躲,膝蓋在地面上蹭,試圖遠離面前兇神惡煞的人。身後的人見男孩想跑,立馬飛起一腳,踹得男孩一個趔趄:“問你話呢,躲什麼躲。”
盛褚委實看不下去,有樣學樣,對着地上的小石子擡起一腳,石子飛落到那堆人面前,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他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頭發,試圖不着痕迹地耍個小帥。頓時四個人的目光就全都聚焦在雙手插袋的盛褚身上。
“讓我看看是誰在叫啊?”盛褚說話招人恨,笑得也漫不經心,配上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仇恨值直接拉滿,“原來是一堆得了狂犬病的狗。怎麼,一天不打架就渾身難受?偏要在垃圾裡作威作福?”
踢男孩子一腳的男的火氣還挺大,撸着袖子就朝盛褚走過來,準備和他幹架:“你吃飽了撐的要管閑事?”
這男的又高又壯,膚色也偏黑,看上去像是體育生:“你這樣的,我能揍八個,還不快滾蛋。”
“滾蛋?”盛褚嘲諷地笑了笑,“你有蛋嗎就讓我滾,你也配跟爸爸說話?”
另一個自盛褚上來就沒出過聲的男的眼見着這邊要打起來,也朝盛褚圍了過來。
裝逼要裝徹底,盛褚一邊輕蔑地笑一邊挑釁:“怎麼,你們打算三打一?就這點東西還在這裡霸淩同學?”
“啧,太菜了。”
跪在地上的男孩子朝他們看了幾眼,一雙針眼似的小眼睛左右打量,發現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盛褚吸引了,抓住機會站起來就往樓下沖,他沖得特别快,恨不得把兩條腿邁出登天的架勢,剩下三個人就是有心抓也來不及。
隻是盛褚給他使了好幾個眼色讓他去喊老師,也不知這小同學看明白沒,反正他一溜煙地跑沒了。
所以說盛褚不愛管這種破事呢,容易引火燒身讨不着好。小男孩跑沒了,他就是集火對象,就算再能打,也免不了添傷挂彩。别的都好說,他媽要是看見了,會生氣嗎?
他可以不顧自己,但他想到他媽就會猶豫。
愛是軟肋。
但他後悔也來不及,事情已經做了。
盛褚活動了一下手腕,開始估測這三個人的武力值。
天台上的氣氛凝滞,劍拔弩張,正在準備打起來的時候,為首那個突然叫停。然後他清晰地聽到那個人喊他名字:“盛褚?”
他們認識嗎?
盛褚沒有原主的記憶,現在系統也不在身邊,沒有辦法告訴他這是誰。盛褚想先糊弄過去:“喊我幹啥?給你們手下留情?”
沒想到對方直接沖過來一把抱住了他,眼神裡是情真意切的驚喜:“我們好久沒見了!你小學轉學後我就再也沒見過你了!沒想到你也考到m中來了!”
盛褚還在疑惑,聽見大個子着急地喊,似乎不想聽他們叙舊:“崔原,那小子跑了!”
崔原皺了眉,頗有嫌大個子煩的意思:“他欺負你妹妹的事下次再說,我今天有事,下次逮着他再說。”
這倆人的對話信息量頗大,盛褚一時蒙逼。
不是,聽這口氣,那小崽子還是校園霸淩的施暴者啊?那他豈不是放走一個欠揍的玩意兒?
大個子瞪了盛褚兩眼欲言又止,跟鋸嘴葫蘆一塊下了天台,留盛褚和崔原面面相觑。盛褚這會才想起來他的正經事,和崔原拉開兩步距離,從口袋裡掏出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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