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人感慨這出戲的設計者的心思靈巧的時候,唐梨卻是有些怅然了,青年不知道,可是她卻明白,這沒有什麼心思靈巧,全然是汎川的深情和不舍。
原來,汎川等了檀響千年了。可是,汎川也知道了終究再怎麼也等不到。
在唐梨感慨的時候,命顔回來了,她滿臉的疲憊,唐梨知道命顔定是去幫汎川點上了清歡。
清歡,不是凡間香。
清歡的香氣如同春日的風,輕柔的吹過場間的每一個角落,那帶着淡淡迷醉的香氣,讓人皆是不由得恍惚了,在這恍惚見,戲台上又一次開始了演繹,這一次,人們看見的不再是琴師,而是戲子。
那個夜晚分别之後,戲子昏昏沉沉的睡了許久才終于醒過來,醒過來的時候,他揉了揉腦袋,隻覺得自己做了冗長的一個夢。而且這夢境太過真實,讓他竟是有些茫然。
醒過來之後,戲子如同往日一般去尋找琴師,可是,到了琴師的住處,他發現這裡竟是空無一人。
戲子有一瞬間的失神,不過很快,他便轉念,這個時候正是飯點,琴師大抵是去吃飯了。于是,戲子去了他們慣常會去的飯館,隻是,在那裡,也不見琴師的蹤影。
戲子依舊沒做多想,隻道是今日不巧,沒遇上吧。戲子一個人吃了飯,是他慣常最愛的竹葉酒配上糖醋魚,隻不過今日吃起來,戲子竟是覺得沒有那般好吃,甚至一個人吃飯這件事本身就讓他堪堪覺得有些不自在了。
習慣了和琴師一起吃飯。
習慣,真是可怕的東西。
到了夜裡,戲子依舊不曾見到琴師,琴師的住所不曾有燈光亮起,戲子的心裡忽然就有些空落落的憂傷。
直到這樣到了第三日,戲子終于覺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太對了。他詢問起那日歡宴之後的事,這才驚覺,原來那不是夢,他真的對琴師訴說了壓抑許久的内心,也的确逾越了。
戲子的心中惶然,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往何處,他就是那麼機械的走着,走着,便到了琴師的院子裡。
站在琴師的房門前,戲子的手伸向了那扇門,他在門口站了許久,忽然間,門上傳來細微的動靜,戲子一瞬間睜大了眼睛,他的心跳的很快,每一下的跳動似乎都在問着同一句話“是他麼?”
然而門打開了,從屋裡走出來的卻不是琴師。隻是平日裡替琴師收拾房間的丫頭罷了。戲子沒有掩飾的失望讓那小丫頭害怕的低下了頭匆匆離去,看見這般場景,戲子無奈的扯了扯嘴角,也不知是在哭還是笑。
戲子終究沒有推門進去,他轉身離去,想着琴師應當會回來的。
然而,日子一日一日的過去,琴師始終沒有再回來,班主給戲子換了搭檔,可是戲子的戲卻明顯的一日不如一日。有時候,戲子對着鏡子便出神許久,誰叫他他也聽不見,每每此時,班主總是微微歎氣,卻不怪罪什麼。
班主是個好人,也是個性情中人,他看得出戲子與琴師心意相合,他也能明白琴師的不告而别對戲子的打擊。他也暗地裡打聽過琴師的下落,可是,奈何這琴師來也神秘,去也神秘,根本無人能打聽到他的下落。
“檀響,你也别太難過了……”
班主安慰着戲子,可戲子卻渾然不覺,他尤自對鏡畫着那因為琴師而盛極一時的妝容,眼睛紅的和兔子一樣。
良久,戲班主按了按戲子的肩膀,歎了歎氣,覺得戲子應該和往日一樣,不會回應他的時候,戲子卻突然開口了。
“班主,檀響今生怕是隻得如此了。”
班主有些驚詫的看着戲子,他不知道戲子這句話究竟是何意。
“班主,你放心,檀響并不是想輕生。隻是,伯牙絕弦,汎川走了,便帶走了那個戲子檀響。”
班主看着戲子,他很想說些什麼挽留的話,可是看着戲子那哀莫大于心死的樣子,他終究還是什麼也沒說。
自那之後,戲子便離開了戲班。不過,他并不曾走遠,他在琴師的院子附近找了一處居所,每日,他都會去琴師的家中看看,替琴師打掃打掃院落。
有時候,戲子會在琴師的院子裡喝酒,喝着喝着,他便會對這空氣說起話來,好似琴師就在他面前一般。有時他就那麼睡在樹下,琴師的那個丫頭便會替他蓋上毯子。
“你為何不走?你也想他麼?”
有時候戲子會突然問那丫頭話,那丫頭看着戲子,卻也不回答,隻是靜靜的立在一邊。琴師家的這丫頭,一直不曾離開,戲子便替琴師養着這丫頭。
這丫頭很是沉默,簡直和琴師是一個性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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