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垚也沒說什麼,隻是拉着秦淮沒撒手,秦淮無奈,隻好帶着祁垚回到了家中。
看見祁垚出現,秦父的嘴角一撇,他就知道事情的發展會是這樣。
“閨女,你去做飯。”
秦父第一句話便支開了秦淮,秦淮雖是不樂意,但也識趣地離開了。
“罪臣參見陛下。”
秦淮走了以後,秦父便向祁垚行了跪拜大禮,按說祁垚早就放了他們,秦父不用行此大禮,但為了女兒他還是跪下了。
“秦将軍請起。不必多禮,孤今日是有事相求。”
“陛下,小女生性頑劣……”
“秦将軍許是要笑話孤的,孤對阿淮可謂是一見鐘情。”
在遇見秦淮之前,祁垚自己都不相信,這世間還有一見鐘情這種事情。但那一天突然出現的秦淮,就像是最華美的詩篇中所言,若有人兮山之阿,披薜荔兮帶女蘿,宛如仙子一般,将他從困境中解救出來。
雖然之前的生活看起來很完美,但祁垚一直覺得缺了什麼,如今遇見了秦淮,他找到了答案。
雖然秦父與祁垚相談許久,但待秦淮煮好飯的時候,他們二人已經是結束了對話。秦淮出來的時候,見祁垚滿臉歡喜,而父親卻是拉長了一張臉,她便知道,她要離開家了。
飯後,祁垚召來了自己的手下,他們應當是一早就來接祁垚了。秦父并不願随他們回都,此刻祁垚便留了些時間給秦家父女告别。
“閨女大了,留不住咯。閨女啊,那深宮之中,你可要小心,你這般天真爛漫,真是讓為父操心。”
“爹爹,你為何不随我們回去。”
“爹爹是罪臣,要是随你們去,反倒是拖累了我的寶貝閨女。你有了歸宿也好,爹爹便去江湖做個俠客,豈不快哉!”
秦父這般說着,惹得秦淮的淚珠子啪嗒啪嗒的就往下掉。然,終究還是分别了。
那日晚上,秦淮收拾了些細軟便随着祁垚回到了皇家獵場。
皇帝消失了幾日,但皇家獵場并沒有什麼特别的氣氛,好像根本沒有幾個人知曉這件事情。而在祁垚歸來的時候,身邊的護衛甚至還帶回了幾種特别的獵物。這讓大家紛紛以為,祁垚隻是去野遊狩獵了。
這平息風波的功勞自然少不了陳曲兒的份,作為跟随祁垚年歲最久的人,又加之出身于世家之中,她早就學會了這權力場上的來來往往,故而在暗衛告知她祁垚遇險的時候,立馬就聲稱祁垚聽聞山中出現了珍奇猛獸,帶着暗衛進山尋找。可陳曲兒怎麼也想不到,和祁垚一同回來的還有一個女子。
“陛下回來了,真是有驚無險呐!這位姑娘是……?”
看着祁垚和秦淮的神色,陳曲兒心中一沉,但表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隻是用着主人的語氣聞訊着。
“阿淮,這是宸妃。曲兒,這次回宮,孤會把阿淮帶回去,這位份你便看着拟吧。孤累了,阿淮留下,你先回去吧。”
祁垚似乎并沒有對秦淮特别的偏愛,這讓陳曲兒的心裡略略的穩了穩,帝王後院怎麼能沒有幾個年輕貌美的姑娘呢,雖說心中不是滋味,但陳曲兒衡量着這秦淮身後無甚背景,便也沒什麼擔憂的了。隻是,她沒想到帝王之家中竟然也會有一心換一心的荒唐事。
☆、福禍
雖然秦淮早就知道祁垚是個有家室的人,奈何真的遇見了,倒覺得自己像是個罪人似的,心中也悶悶的好像有塊石頭壓着。尤其是在祁垚讓宸妃決定自己的位份的時候,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仿佛是自己的命運就這麼被交給了一個情敵。
“阿淮你莫要吃味,我身為一國之主,無論是朝堂,還是後宮都要均衡利弊,否則便會亂了。我若是你一來,便虧待了其他妃子,你往後的日子便沒法走了。宸妃是跟了我最久的人,是個識大體的人,你且放心。”
見秦淮撇着小嘴的樣子,祁垚攬住了她的肩頭在她的耳邊說着。是夜,秦淮被留在了祁垚的帳中,春宵過後,祁垚沉沉的睡去了。秦淮卻是怎麼也睡不着,大概是因為并非在宮中,也沒有那麼多的規矩,秦淮還沒有太深切的一入宮門深似海的感覺。隻是,她看着身側之人,雖然他在她面前從未用過“孤”這樣的字眼,可又怎知他對别的妃嫔不是如此。想到此間,秦淮忍不住歎了歎氣。
轉眼間秦淮入宮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十二月的風裡甚是寒冷,整個的天氣都是陰森森的,冷風一吹夾着濕漉漉的氣息,讓人覺得甚是不舒服。秦淮有些不習慣這般的天氣,好在有陳曲兒照看着她,才不至于讓那些個眼紅的人克扣了她的銀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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