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算命的大多都是騙人的,隻不過騙歸騙,卻也有那麼一些有着真本事,亦心存善念。揀歡二人遇見的,便恰好是這樣的一個。這先生深谙相面之道,看了揀歡與瞿俍二人的面相,便已知曉這是一段孽緣,隻是,這二人感情甚好的模樣,倒是讓他不敢也不忍心将這命運相告。
聽了算命先生的話,揀歡自然是不樂意了,她非得要那算命先生說出個什麼樂器來,那老先生耐不過揀歡,隻好随便說了笛子來搪塞揀歡。
臨了要走的時候,那算命先生意味深長地對瞿俍說了一句“将軍珍重”,倒是讓瞿俍摸不着頭腦了,不過揀歡聽了卻高興起來了,他二人素衣出行,亦不曾将身份相告,可見這算命先生頗有本事。
送揀歡回去之後,瞿俍總覺得心中不安,便回去尋了那算命先生。
“将軍果然來了,老朽等你好久了。”
“先生前番所言何意?”
“我觀将軍面相,鼻上有隐隐紅線直逼山根,此為大兇将至,又觀将軍印堂,亦是有紅絲糾纏,加之将軍唇角隐隐有青色泛現。恕老朽說句不好聽的,将軍三五年内必有大災,且恐難幸免啊。”
“那先生可有良策?”
“将軍身居高位,該知為何算命一行如此卑賤,算命多不過是安慰行騙,老朽老矣,替人看相不過是求個善緣,免得子孫後代因我損德。老朽别的本事沒有,唯相面這一手鮮少出錯,今日提醒将軍,便是希望将軍早做準備罷。”
那算命先生說罷便離去了,還是那一句珍重,卻如同一塊大石頭壓在了瞿俍心上,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不過,好在瞿俍是個看得開的人,多年軍旅生涯,他早就有了心理準備,軍人一身,能夠戰死沙場,馬革裹屍亦不失本色。
家中亦還有長兄,小妹常伴父母膝下,便是自己就這麼去了,父母仍有寄托,他也不甚擔憂。
若要說準備些什麼,那便隻有揀歡了吧。想來,那算命先生指的亦是揀歡之事。
論起來,他二人雖是真心相愛,相處時日卻不長,若是要斷,自然該在此時,瞿俍思來想去,便也有小半月不曾去揀歡處,而後又恰逢邊境有些風波,他便被派去了邊境。
瞿俍狠了狠心,決意不告知揀歡,如此一來二去,但即便瞿俍走了,揀歡那邊的銀子卻不曾斷了,如此一來二去,到了再次相見已是大半年之後。
那一年,距離彼淵之戰還有三年。
瞿俍歸來的時候,曲直已是大雪紛飛,許久不見,瞿俍想着不知道揀歡是否還記着她,也許……
瞿俍剛入曲直的城門,便看見早早就等候在那的揀歡。她着了一襲繡着紅梅的披風,站在大雪中,宛如一枝傲雪的梅花。
她……在等我?
瞿俍想策馬過去,又害怕這隻是他看花了眼睛。瞿俍就那麼不遠不近的停着,直到揀歡走到了他的面前,一把将他從馬上拉了下來。
“你這沒良心的,那麼久也不來看我,走了也不告訴我……回來了卻要我來候着,你說說這是個什麼事!”
瞿俍見揀歡如此,聽着她罵罵咧咧的話,任憑她将拳頭落在自己身上,心裡卻暖洋洋的,他忍不住将眼前這個碎女子揉進了懷中,将壓抑了許久的感情統統釋放。
“歡兒,我錯了。”
“以後啊,你走的時候,我都不去送你,若是你回不來了,我便當不曾認識你。”
揀歡雖然這麼說着,可瞿俍卻知道,懷裡的這姑娘說的都是氣話,她與他一樣,早就把彼此放在了心尖尖上。
☆、骨纏
自此瞿俍是狠不下心來了,到了最後的時候,彌留之際他也問過自己,是不是不該當斷不斷,可這幾年的時光裡,歲月在他二人故事中镌刻的都是溫情,他想不明白,亦是不做此想了。
裹挾着風雪回到雅舍的時候,這屋子早就暖好了炭火的爐子,可見揀歡的心思細膩。見二人回來,那個看着爐子的丫頭便識趣的離開了。
揀歡這半年的學笛子,還倒真是有幾分的天賦,學如今已是有模有樣,揀歡本就一直在等瞿俍回來,吹一首凰曲訴衷情,如今人來了,她便忙不叠地就想去取笛子。
不過,還不待她動作,瞿俍就已經看穿了她的心思,他拉住了揀歡,将她的手摁進自己的外袍内,有些無奈地說着:“歡兒不急,先把手捂暖了。”
揀歡見瞿俍這般模樣,倒是沒來由的羞紅了面龐。紅雲泛開在如白玉的臉上,看得瞿俍也是癡了,手中力道一加,便将揀歡的身子都帶了過來,惹得揀歡一陣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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