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梨,怎麼也不知道給客人倒茶。你說我該扣你多少月錢好呢?”
見唐梨松了一口氣,命顔心裡卻是生了幾分捉弄的意味,這不,命顔的話剛落下,唐梨的那一張小臉便如同被雷劈了一般,立馬就耷拉了起來。
“掌櫃的,您何必和這麼一個小丫頭置氣,不打緊的。”
楊澄一見這氣氛似有些不對,緊了緊懷抱,看向命顔說道。
“既然一爺開口了,那便也就罷了。”
也就在這一來一回的眼神交流之中,楊澄一的視線也轉到了命顔的身上,今日命顔身穿的是一身玄色溜金的長裙,配上了墨玉的發簪,倒也有一種華貴大氣之感。
原來,這傳聞果真是不錯的。玉泷無雪,燃犀照夢,那燃犀閣的主人是一個比雪色還要冷上幾分的神女。
這般想着,楊澄一的眼神不禁落到了懷中之物上,這般動作間,他的眉眼也柔了幾分,好似在看着自己心愛的姑娘一般。
“神女,燃犀閣果然有神女。”
楊澄一再次擡起頭的時候,他的神色已經異常堅定,好似在剛才的一瞬間他已經做出了什麼重大的決定。于是,他的語氣很是開懷。
哦?神女麼?
命顔的手指在腰間的纏絲流蘇上繞了幾繞,眼神望向了楊澄一,明明滅滅的光芒讓人看不清她在想些什麼。
“聽說燃犀閣主人善調香,不知道能不能複原這獨特的燈油?”
說話間,楊澄一取出了懷裡的物件,那是一盞獨特的燈。
那一盞從楊澄一仔細包裝裡取出的燈,一眼看上去并無多少特别,至少在外形上,它不過是一盞普通的彎嘴提壺青銅杯燈,甚至于那青銅的質地也因為年歲久遠而顯得有幾分黯淡了。可是,這一盞燈卻真真是獨一無二的,因為,這燈油的香氣隻是淡淡的一聞,便勝過世間現有的最好的清涼藥。
那似有若無的清香,在楊澄一打開燈盞的提壺蓋子的時候便濃上了好幾分,這不濃烈也不單薄的香氣,讓唐梨忍不住閉上了眼睛,她想起了幼時,爺爺抱着她在梨花樹下小憩,風輕輕吹着,梨花落在身上,有淡淡的清香。
在唐梨閉上眼睛的一瞬間,其他幾人的眉眼神色都溫和了幾分,似乎那記憶裡最溫馨而美好的畫面都穿過時間的裂隙,來到了他們身邊。
命顔微微眯起那一雙似貓咪一般神秘的眼睛,那稍稍放大的瞳孔,彰顯着她的好心情。是了,她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她還不叫命顔,也不是什麼大人物,也不曾愛而不得,不曾體會過叫做心痛和寂寞的時候。
韶明本是孩子心性,卻也因為這香,想到了命顔燒的好吃的糖醋排骨,想到了美味的石蓮碧玉糕,想到了院子裡大樹下的泥娃娃,想到了很多很多。
“好香,當真是好香氣。隻是可惜了,黔靈白荷好是好,用的多了,卻也是美中不足了。此香減三分白荷,當是上上品,如今,不過中上罷了。”
一席話說出口,唐梨竟是被自己都驚了去,雖說她能聞出此方是水仙,白荷,菖蒲,酪梨所制,可她卻也是萬萬說不出這黔靈白荷的,别說不曾見過,就是聽她都沒有聽過。
唐梨下意識地看向了命顔,她忍不住搖了搖頭,面子上微紅。隻不過命顔似乎也并不能解答她的疑惑,因為命顔此刻的神色也是頗為驚訝的。
是了,剛才那般神采奕奕的唐梨,着實不像唐梨了,縱使容顔,聲音都不同,可那說話的神色,那語調,倒是像極了時光裡的那一個人,那一瞬間,命顔覺得那人回來了,可是下一刻,唐梨搖頭無助的樣子卻又讓她明白,唐梨就是唐梨,不是那個孩子,至少現在不是。
命顔将唐梨拉過,誇了一小步上前,擋住了楊澄一過于期待的目光。
☆、探墓
“小徒年幼,口無遮攔,還望一爺莫要和孩子一般見識。此香雖是不曾聞過,手法卻是命顔故人的手法,不過故人制香,多一分,少一分都不可,還望一爺将這燈的故事,如實說來。”
唐梨有些不知所措,她拉了拉命顔的衣袖,可是命顔卻是握住了她灼熱的手,微涼的觸感讓她一顆不安和疑惑的心漸漸平了下來。
命顔還在和楊澄一說着燃犀閣的規矩,似乎楊澄一并不是很能接受這般任性的交易。不過,好在楊澄一很快就接受了命顔的規矩,他的目光往向那一盞燈,滿眼都是柔情,而後,他緩緩開口。
楊澄一确實是不知道這一盞燈的來曆的,他得到這盞燈說來也是奇遇了,與其說是他找到的這燈,不若說是這盞燈自己撞了上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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