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秭雀離開的那天,命顔便已經和秭雀簽下了契約,那被命顔先前取走的赤練便也終于現了容貌,一模一樣的琉璃瓶,一般的香氣,隻不過秭雀的這一個卻是可以飲卻所有煩憂的。
燃犀閣的香,隻要不曾使用,便不會使契約生效。命顔特地的提醒,終究還是耐不過一個情字,當燃犀閣裡又出現了一個木匣子的時候,命顔忍不住歎了歎氣。
晉江的池水很靜,一如七萬年前,命顔緩緩行走在晉江水畔,心中甚是感慨,自打那個孩子不在了,她還是第一回再踏入昆吾丘。
晉江渡頭,紅衣飄飄的女子靜立,她的目光沒有一點神采,如同所有将要去往來世的魂魄一樣。
命顔朝着那個魂魄走了過去,一邊走着,她手裡的照夢筆也在迅疾地轉動,那筆尖的光芒不停流轉,最終歸于黯淡的一刻,命顔的嘴角輕輕勾起。
于是,命顔将那個紅衣魂魄帶起,直直穿破了六界的束縛。
人間,滄浪雪,玉明川川府。
“哇。”
随着一聲響亮的啼哭,川禦大人家中的嫡女出生了。
不遠處,一抹豔麗地不可方物的紅光一閃而過。
天界,拓命司。
“前……前輩……這恐怕不太好吧?”
饒是已經做了數萬年的司命,如今的司命仙君看着命顔的照夢筆大筆一揮,便将一衆人的命數都改寫了,他還是不由得脊背發涼,生生是憋出了一身的冷汗來。
“無礙的,蒼梧不會說什麼的。”
司命還在震驚之中,不想命顔此番話一出來,一點也沒有安慰到他,反倒是讓他的手都開始了微微顫抖。
好不容易命顔終于滿意地走了,司命捧起拓命書看了看,那赫然寫着的落款倒的确不會讓他被上面怪罪了,隻不過那前輩寫的命格,讓司命不由地愣了片刻。
〔林雀,滄浪雪玉明川川禦嫡女,生于……于十五歲嫁于容平上将軍,育一子一女,與将軍同卒于甲子。〕
隻是為了一段姻緣?
司命搖了搖頭,這世間最是情字難解,原來寫了那麼多命格,終究還是難免有情。
看着唐梨一臉不可置信地模樣,命顔忍不住捏了捏唐梨姣好的鼻尖,她的手指再一次撫摸上了挂在手腕的那一串遺雪玉,似乎因了這一個動作,她的眼角眉梢都柔和了幾分。
連連打了幾個噴嚏之後,唐梨的眼淚都眼巴巴地流了下來,不想就在她兩顆眼睛都包了一餃子的淚水的時候,燃犀閣的那串碧玉風鈴卻是響了。
囫囵地摸了一把臉之後,唐梨一溜煙就跑到了門口,擺出了一張迎賓臉。
這一回來的客人可不似岱澹那般儒雅,甚至還有幾分蠻人的粗犷,他的身形一出現在燃犀閣的門口,唐梨便覺得天色似乎暗了一暗,再一細細看去,這才恍然,原來是來人太過魁梧了一些。
雖說命顔也算是身量颀長的了,可是,和此刻唐梨眼前的這人一比,倒顯得單薄了許多。
唐梨一邊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幾步,一邊卻也沒忘記招呼着客人坐下。
眼前這個大漢穿着一襲虎皮制的袍子,雖是有些舊了的模樣,那細細迷迷的針腳卻叫人覺得這袍子的價格定是不菲的。除了身上嚴實的衣物,那人的發式也是頗為獨特的,不似滄浪雪男子,都是束了發的,他的頭發打着小辮子,随性的披散着,倒也是和他咖啡色的肌膚相稱。
見唐梨一直盯着自己看着,那漢子倒也覺得有趣,朝着唐梨便是開了口:“小丫頭,是不是覺得爺這打扮不曾見過?”
唐梨微微紅了臉,那人雖是粗犷了些,這細細看來,眉眼卻是英氣十足,那神色間更是有一股子的王者之氣撲面而來。此刻那人正看着唐梨,唐梨也就恰好可以看見那一絲若隐若現的黑色龍紋盤踞在他的額頭。這一發現,倒是讓唐梨沒了前一刻的尴尬,生生是轉着眼睛看着那人。
“爺叫楊澄一,爺雖是從你們口中蠻夷之國殘照來的,可這道上的人啊,還是得叫爺一聲一爺。”
這楊澄一說話間一連串的爺啊的,讓唐梨聽着腦瓜子生生的煩疼,明明不過是三十歲的模樣,也不見多老,這般稱呼倒也還真是不适合。
好在楊澄一也沒多說幾句,命顔便從後院裡出來了,也算是讓唐梨得到了解脫。
命顔一進大廳就見着唐梨皺着眉頭,一臉的郁悶模樣,好似被人欺負了一樣,不過在她看過來的一刻,那黑漆漆的眼睛裡竟是一下子亮起了星芒來,這讓她沒來由地微彎了嘴角,心下雖是想着“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腳步卻是頓了一頓,一個手訣捏起便點燃了大廳裡的香爐,讓那清心安神的香氣四溢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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