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内的天香此時的心情也比馮素貞好不到哪兒,她站在床邊雙手緊緊攥在一起,手心也泌出一層細汗,她心如擂鼓,緊張的盯着老人家的一舉一動。
看着老人家有條不紊的替落衣診治,随着老人家臉上神情的變化,她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不斷的起伏變化,一刻沒有診治出結果,她的心就不能安穩下來。
過了許久,那道一直在床邊靜坐凝神診治的身子終于稍微動了動。
天香整顆心都懸在心口,她吞咽了一口口水,緊張的問道,“老人家,衣兒……她怎麼樣?”
老人家将落衣的手放回被中,替她掖好被子,這才顫顫巍巍起身,“這孩子剛服下藥,目前脈象還算穩定,并無大礙,隻不過……”
老人家頓了頓,看一眼床上的落衣才又接着道,“這孩子現在雖然看似脈象平穩,那是因為她服藥時間尚短,尚無法确定此藥是否會危及性命,今夜老身會在此守着,與你也好有個照應。”
這藥是什麼情況,目前誰都不清楚,唯一可行的辦法就是等藥勁上來,看落衣的情況方能定奪,天香自己也深谙這個道理。
“那就有勞老人家了。”
是夜,子時剛過,落衣便不出所料開始斷斷續續的陷入半昏迷狀态,她隻覺得身上忽冷忽熱,一冷一熱兩股氣流在她身上交替流竄。
初時,她隻覺得自己如置身在火上烤一般,渾身熱的難受,不多時,又如同墜入冰窟,冷的瑟瑟發抖。
灼熱與冰寒,冷熱交替,折磨着她瘦小的身體,她臉色煞白,小小的身子緊緊的蜷縮成一團,雙手緊緊的抓着棉被,昏睡中仍然不斷的喃喃自語着含糊不清的話語,“熱,好熱……爹爹,衣兒好熱;冷,冷……娘親,衣兒冷!”
“衣兒不怕,娘親在這,娘親在這……娘親會陪着衣兒的。”天香将落衣抱在懷裡,輕柔的拍打着她的後背不斷的柔聲安撫着她,感受到熟悉的氣息,落衣緊緊抓着天香的衣服往裡蹭了蹭,像隻貓緊緊的蜷縮在天香懷裡,“娘親,娘親,衣兒難受,熱……衣兒好熱,冷……衣兒冷……”
聽着落衣的低喃,天香的心揪的生疼,她着急的看向一旁的老人家,急切的問道,“老人家,這是怎麼回事?衣兒的身體為何會忽冷忽熱?”
“長公主莫急,許是藥勁上來了,老身這就給她把脈診治。”
馮素貞在屋外聽着落衣斷斷續續的呢喃,她的一顆心如同被架在火上炙烤一般倍受着煎熬。
落衣如今徘徊在生死邊緣上,作為她最親近的人,她卻隻能在外面眼睜睜的看着她被病痛折磨而束手無策。
馮素貞幾次想要沖進房間,可一想到天香那雙憤恨的眼神,她卻望而卻步,落衣現在所受的痛苦和煎熬皆因她而起,她不知道如何去面對落衣,去面對天香。
可落衣的那聲聲呢喃入耳,一下一下重重的敲擊在她的心底深處,她現在恨不得将落衣所有的痛苦都加注在她的身上,讓她來替落衣承受這一切。
她再一次走到門口,使勁的敲打着房門,“天香,開開門,讓我進去,讓我陪着你一起守着衣兒!”
“滾,你給我滾開,衣兒不需要你!”屋内傳來天香冷冽的厲聲呵斥。
“天香?衣兒,衣兒……”
馮素貞愣在門口,手僵在半空中,話語凝噎在喉頭,天香冷冽的聲音萦繞在她心頭,她默默的退回來,背靠着走廊的木柱,癱坐在地上,她把頭埋在腿間,顯得那麼的無奈又無助。
突然,她擡起右手狠狠的一拳,重重的捶在地面上,地上的青石地闆應聲出現幾條裂痕,殷紅的鮮血從她手上滴落下來,把她身下的石闆染的鮮紅。
和她一同等在外面的月雲裳見狀,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馮大哥,我知道你心裡着急,可你現在再怎麼折磨自己也無濟于事,你這是何苦呢?”
她邊說着邊蹲下來,拿出随身攜帶的絹帕細心的給馮素貞清理着傷口,“你看,都流血了!”
馮素貞深吸一口氣,勉強恢複了心緒,“我沒事,可是衣兒她……”
月雲裳邊替她把傷口包紮好,邊安慰她,“馮大哥,你放心,有師傅在裡面照看着,落衣不會有事的?”
“衣兒她真的會沒事的,是嗎?”聽到月雲裳的話,馮素貞像抓到根救命稻草般,緊緊的盯着月雲裳問道。
“馮大哥,我先扶你起來。”月雲裳把馮素貞從地上扶起來,扶着她在走廊的石凳上坐下,繼續安慰着她,“馮大哥,你要相信自己,也要相信落衣,落衣是你和長公主的孩子,她一定會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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