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
馮素貞話音剛落,緊接着房間裡便傳出一聲脆響,天香揚起手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扇到她的臉上,頓時馮素貞白皙的臉上顯現出五個鮮紅的指印。
臉上火辣辣的,嘴角也溢出鮮紅的血,可她卻感覺不到疼痛,她看到天香顫抖着肩膀,眼裡噴薄而出的怒意和恨意,像燒紅的刀子,刺到她的心髒深處,燒灼着她的心,她瞞着天香做出這樣的決定,她對她該是恨極了。
“天香,你聽我說,聽我解釋!”
看着天香如血的眼眸,她頭一次感到害怕,她害怕極了,她走過去想要安撫天香,想要告訴她自己這麼做有自己的苦衷,想要告訴天香她也不願意落衣有事,不願意失去落衣,可她也知道自己現在無論作何解釋,都會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人在面臨崩潰邊緣總是希望尋到溫暖,得到慰籍,而天香此刻就是那個能給她溫暖和慰籍的人,她想要把天香擁進懷裡,想要緊緊擁抱着她,在她那尋求那最後一絲溫暖,最後一點慰籍,馮素貞挪動腳步,指尖觸摸到輕柔羅紗,隻要再往前一步她就能把她擁入懷中。
“你給我滾開,不要碰我!”
殘存的最後一絲理智被怒火吞噬殆盡,馮素貞将要觸碰到天香的時候,天香順勢将她重重一推,馮素貞腳底虛浮,腳下一個趔趄,絲滑的羅紗在指縫間滑落,她踉踉跄跄往後倒退幾步撞倒在桌旁,後腰狠狠的撞上桌沿,腰部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讓她倒吸了一口氣冷氣,白皙光滑的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解釋,解釋什麼?”天香對她視若無睹,她揚着眉毛,自喉間輕輕溢出一聲冷笑,她不用猜都知道馮素貞心裡的那套說辭,她不需要她的解釋,也不要聽她的解釋。
“姓馮的,收起你的狗屁道理,你無非又要和本宮說你有苦衷,你是迫不得已,你是為了長沙百姓着想,你倒真會悲天憫人,可衣兒呢?你何時疼惜過她,可曾憐惜過她?”
“我……”
“衣兒沒有你這樣的爹爹,你給我滾出去!”天香打斷馮素貞的話,并且一邊對她不斷的厲聲加以斥責,一邊用力的将她往門外推去。
馮素貞話語凝噎在喉頭,思緒如同煙花在腦海中爆裂開來,随着那團煙花爆裂,消散,意識在載沉載浮中逐漸模糊,直至消失殆盡。
她腦中一片空白,像一個牽線木偶,任由天香推搡着她而毫無知覺,恍惚間隻聽得到天香那聲聲厲聲斥責,每一句話都如同一柄尖銳的短刃刺進她的心髒,一刀一刀紮在她的心口,把她戳的千瘡百孔。
心頭傳來的疼痛讓她找回一點點意識,馮素貞從恍惚中回過神來,方才發覺自己已經置身于屋外,她看到天香眼睛殷紅如血,胸口前襟被她緊緊揪着,天香前面的斥責她聽的不是很清楚,可最後一句卻讓她震聾發聩,“姓馮的,你給本宮聽好了,如若衣兒有個好歹,我一定會殺了你!”
天香的這一句話如同一個晴天霹靂重重的打在馮素貞的頭頂,她倒退兩步,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湧上心頭,充斥着她的全身,在她身體裡到處遊走。
“馮大哥,長公主!你們這是?”
随後趕到的月雲裳剛好看到這一幕,這樣的情況讓她有些無所适從,隻得呆愣愣的在原地征征的站着。
天香擡眸看了月雲裳一眼,舉步走到她旁邊,“天香勞煩姑娘一件事?”
天香貴為長公主,而今卻自降身份以名号自稱,一般人自是承受不起,月雲裳亦然,這讓她不禁受寵若驚,心下也惴惴不安,她慌的跪倒在地。
“長公主,言重了,不知您有何吩咐?”
天香扶她起身,語氣因為着急已然有些急促,“姑娘不必拘禮,煩勞姑娘速将老人家請來,衣兒的生死還指望着她老人家呢。”
月雲裳看了馮素貞一眼,又看看天香,這情形她已大概知道事情的原委,遂點點頭道,“民女這就去請師傅過來。”
月雲裳離去,天香轉身回房,馮素貞看着天香和她擦身而過不看她一眼,她追上去想要拉住她,卻被重重的關門聲擋在門外。
馮素貞心中倍受煎熬,在門口征忡着猶豫半晌,最後還是帶着失落退回來,一屁股癱坐在走廊的石凳上。
☆、曙光
等待往往是最漫長,也是最讓人焦灼,難熬的。
馮素貞在屋外踱着步子,焦急的走來走去,眼睛一刻不離的盯着房門,耳朵也豎的筆直,唯恐錯過屋内的所有談話内容,可屋内依然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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