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說完對着外面大聲道,“派去請老人家的人回了沒?”
“回長公主話,已經去了,差不多該回來了!”外頭不知誰回了一句,便沒有了聲響,隻聽得到外頭嘩嘩作響的風聲。
憂急之時的等候,往往比平時更加讓人煎熬,天香本就是耐不住性子的人,和馮素貞一起耐着性子等了片刻,仍不見人影,急得坐不住,匆匆起身,便往門外走去。
暮色下,門外丫鬟看到老人和前去傳話的小厮匆匆進了大門,揚着嗓子喊了一句,“長公主,人到了。”
房門從外面被打開,老人家在一個小丫鬟的引領下急急的闖進門來,看到來人,天香顧不得禮節,一把拉過老人家把她帶到床邊,用皇家才有的禮儀對她施施然行了一禮,“衣兒就勞煩老人家多多費心了。”
“長公主折煞老身了,我自當盡力而為。”天香雖然用的是皇家禮儀,且隻給老人行了半個禮,但天香畢竟是當朝長公主,一般人又豈能承受得起,卻也讓老人家受寵若驚,忙不叠的回應到。
馮素貞茫然若失,她勉強定住心神,起身抱拳,嗓音因為疲乏而略微暗啞,“老人家……”話未說完,馮素貞隻覺得身子虛軟無力,腳步虛浮,竟有些站立不穩,天香見勢忙扶住她,馮素貞斜斜倚靠着天香,勉強穩住身子,“老人家,衣兒她……”
老人家朝着她點頭示意,“放心吧,我不會讓她有事的!”
老人話音剛落,便落座在床榻上,她伸手落在落衣額頭,試了試溫度,這才把住落衣的腕脈凝神細診。
兩雙眼睛幾乎是眨也不眨的盯着老人的動作,直到見她停下手中動作,把落衣的手放回被中,卻見她起身之後神色黯然,天香心中頓時慌亂,“老人家,衣兒怎麼樣?”
馮素貞見老人神色,她剛才那一瞬已經診出幾分,隻是不願相信事實,臉色蒼白如紙,“老人家,莫非衣兒和外面的病患是一樣的?”
老人家眸中泛起一抹哀色,對着她點點頭,“是,這孩子不慎染上溫病。”
“那有救嗎?”天香着急的問道。
“五五之數,不過長公主放心,老身一定會治好她的,我這就去給這孩子配藥。”
老人看了一眼躺着的孩子,暗暗思忖,不論是為了這個孩子,還是為了長沙的百姓,她一定要救他們,這是她作為醫者的本職。
馮素貞别的不知道,她也略懂岐黃之術,這病什麼情況她清楚得很,那女孩的身影尚在她腦中,周身頓時如浸冰水,足下一軟,身子再次往天香身上靠去。
“姓馮的!”天香驚呼出聲。
“我沒事,扶我坐一會就好。”馮素貞的聲音虛軟無力。
天香把馮素貞扶到外閣的軟榻上坐下,卻見她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額頭滲出細細密密的汗珠,眉頭緊蹙,似在隐忍壓抑着什麼。
天香用沾濕的毛巾細細給她把汗水擦拭掉,扶着她在軟榻躺下,拇指劃過她的眉梢眼角,“會沒事的,衣兒不會有事的,你且先歇息一會,我去去就來。”
想着馮素貞一直未進食,又幾夜未曾合眼,怕她身體吃不消,琢磨着讓廚房給她備點清粥小菜,才剛起身,皓腕便被緊緊鉗制住。
“天香,别走,哪都别去,就在這陪着我就好。”天香隻覺得那人指尖冰涼如雪,從她眼底她好似看到馮素貞内心流露出來的惶惶不安,也能看到她内心的柔弱和害怕。
此刻的馮素貞竟讓天香覺得她就如寒風中的玉蘭花,搖搖欲墜,脆弱不堪。
“馮素貞!”天香心口陡然泛起陣陣的酸澀,刺激着她的鼻尖,有種鹹鹹的東西偷偷溜進嘴角,“你說你為什麼要當什麼狗屁馮紹民,好好做你的馮素貞不好嗎?”
她不要她為她冒險,不要她為了她卷進皇家的事,可最終她還是把她卷了進來,甚至有可能還會搭上落衣。
“小點聲,你這麼大聲嚷嚷,是要讓外面所有人都聽了去,知道我是誰嗎?”馮素貞嘴角勉強展露出一抹淺笑,仍然能感覺得到她一直在壓抑着心頭的苦楚,“我願意,為了你我願意做馮紹民,做你的驸馬馮紹民。”
“那你問過我願意嗎?”因為她,才把馮素貞卷入長沙,緻使她為此事心力交瘁,因為她才讓落衣染上惡疾,天香又悔又恨,“那天我不帶衣兒去那個地方,她也不會……如若她有個三長兩短,我,我,我……”
“你要怎樣?”馮素貞扯出一抹淺笑,指尖穿過她的耳鬓,用拇指在她眼角臉頰處輕輕摩挲,替她把淚水擦拭幹淨,“衣兒是你我的女兒,你剛才不還說過,她不會有事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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