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過得去?
顧宜甯閉眼就是她上一世纏綿病榻的場景,一場病下來,生不如死,若不是因為舍不得陸旌,也不想讓父親白發人送黑發人,她根本堅持不了那麼長時間。
顧漢平察覺到她的低沉的心思,又勸:“你可是不願?若新月是别家的女兒,父親怎麼也得為你讨個公道,但她偏偏是你二伯父的女兒,你再這麼偏執,會傷了兩家情分。”
“父親,您可知二伯父背地裡做過多少不利于您的事?”
顧漢平:“莫要胡說,你不能因為新月就把你二伯父拉下水,父親公務繁忙,大事小事都交給二房去處理,他為這個家做的貢獻已經夠多了。”
顧宜甯深吸一口氣,她就知道自己的老狐狸父親不信,防外人防地密不透風,對家人卻深信不疑,她就算将事情全說出來了,他也會幫他們找好借口。
她輕道:“父親可還記得襄陽老家的三叔祖父?”
“倒是有些印象。”顧漢平似乎想起些什麼,“上次聽你祖母說,你三叔祖父的兒孫南下闖蕩去了,襄陽老宅就老夫妻兩個人住,若有機會想把老人家接到京城來養老。”
一聽白氏要插手,顧宜甯就覺得她又要有什麼陰謀,“父親,三叔祖父年紀大了,從襄陽到京城的路甚是颠簸,若路上出了什麼以外,也不好向族人交代,還是算了。”
“你說的有理。”顧漢平見女兒有心跟自己閑話家常,覺得剛才講的那些道理她都聽進去了。夜色已深,當即道:“新月......”
顧宜甯率先截住他的話,冷漠道:“父親若執意将四姐姐從京兆尹接回來,女兒不介意用更有辱家族顔面的法子再送她進去一次。”
“宜甯!你!”顧漢平氣都不順了,“我看你真是......不知悔改!”
他上下打量着自己的女兒,不知何時變得這般冷血冷情了,莫不是被人教唆着進了什麼邪門歪道?
着眼下形勢,她今天做的那些事難免不會被人懷疑,細細一思量,寺廟倒是個好去處,既可以洗一洗身上的歪氣兒,也可以讓外人覺得她傷心難過,從而不會将矛頭指向她身上。
“從明天開始,你去京郊靜泉寺住上一段時日,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行為......”
顧宜甯愣了下,也知道自己現在最好離京避一避風頭,但還是覺得顧漢平固執地氣人,她淡問:“父親可是要将女兒趕出相府了?”
這一發問,顧漢平又心疼愧疚幾分,女兒本就委屈,他卻讓她忍氣吞聲,這個父親當地何其窩囊。他啰啰嗦嗦說了好一會兒,就差把靜泉寺的住處給她修成金殿銀宮了。
顧宜甯才肯點頭。
後又趁機将自己的底線劃好,“若女兒走後,父親去保釋四姐姐了,那這個家我也沒有再回來的必要了。”
顧漢平勸說不得,無奈應是。他再如何,也不可能不要他的女兒。
第20章
第二日一早,從相府緩緩駛出了三輛馬車,顧宜甯坐在最前面的馬車裡,靠着軟墊昏昏欲睡。
靜泉寺位于雲灼山的半山腰處,空氣溫潤,景色宜人,是修身養性的好去處。
雲灼山的雪景十分驚豔,被無數文人墨客記入詩詞中傳唱下來,聲名在外,引地人們争相拜訪。
山路難走,可小憩的地方有多處亭台樓榭,能入住的唯有一家靜泉寺。
回想起來,顧宜甯也曾經在寺中住過兩三次,但每次都有陸旌陪着。
陸旌從小就不愛說話,清貴的少年常淡着一張臉,不解風情,不懂情趣。
顧宜甯喜歡雜七雜八的小玩意兒和新鮮事,每次說到盡興處時,看到對方冷漠的模樣,就瞬間失了興緻。
從那時起她就暗暗發誓,她未來的夫君萬萬不能是陸旌這樣的,無趣至極。
睡夢中。
顧宜甯夢見陸旌穿了一身紅衣,手中還握了一段紅綢,紅綢的另一邊,是一位用合歡扇擋住面孔的年輕姑娘。
滿堂賓客把酒言歡,隻有她穿了一身破爛衣服,從外面跌跌撞撞地跑進來,跪在地上,眼中珠淚不斷落下,不知在求些什麼。
陸旌擋在嬌弱的新娘面前,厭惡地看她一眼,冷聲吩咐:“沖撞到王妃了,将她拖下去。”
顧宜甯面色發白,不斷喊着不要。
搖晃的馬車内,春桃同采薇對視一眼,輕聲搖醒又是冒冷汗又是掉眼淚的顧宜甯。
顧宜甯蹙眉睜開雙眼,意識尚未回籠。
春桃溫聲提醒:“小姐,馬車從京西側經過,就快要到景元殿了,您要不要去見一見殿下?”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目标:修仙界第一富婆 召喚玩家後我樹敵無數 司宮令 女配人設又崩了 高武大明:從小太監到九千歲 封神之清平遊記 病弱首輔的錦鯉妻 這燙嘴的愛情 賺夠三百億就退休[穿書] 浪花與姥姥的漂亮房子 孟婆不煮湯 我在星際種田養龍 嬌聲嬌氣 校花别沾邊,重生的我隻想搞錢 别搶我男神 攔住那個要出家的(重生) 隻要你是大佬你就是我爹 穿成反派的病弱同桌 重生之逆子如狼 許你銀河萬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