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宜甯之前也将她當親人對待,可重活一世,自然見識到了這人是如何僞善惡毒的。
堂前坐着一位端莊和煦的婦人,看見顧宜甯後熱切地迎了過去,“宜甯怎有空來靜莊院了,可真是稀客。”
顧新雪解釋兩句後,詹氏笑着讓她坐下,“瞧你,跟二伯母客氣什麼呀,你想問什麼直說便是,我定不會讓咱們宜甯被别人小瞧了去。”
“如此便多謝二伯母了,”顧宜甯問了數十個問題,詹氏一一作答。
最後,她道:“若是林小侯爺頗為信任的丫鬟偷了我的首飾,我又該當如何?”
詹氏見她認真讨教的模樣,不疑有他,她樂得讓顧宜甯受苦,最好是搞得林家雞犬不甯,從而讓林笙厭惡不堪。
她道:“定然是從嚴處理了,最好家法處置,打完闆子之後再趕出府,賣給青樓也好,奴隸主也好,總之不能讓他們留在府裡了。趁機給那些下人立立威,别讓人将你小瞧了,當家主母最怕的就是管不住下人。”
“若是有人求情?”
“有人求情也不可饒恕,高貴如林小侯爺也無權勸阻,宜甯,你可一定要手段厲害一點,反正有相府撐腰,千萬不能被他們林家給欺負了。”詹氏一副護犢子的模樣。
顧宜甯皺緊了眉,“二伯母,我這裡恰好遇到了一件事,還望二伯母能為我做主。”
“什麼事?說來聽聽。”
“春桃前幾日清理雜物時,發現攝政王殿下送來的生辰禮少了大半,問起院中下人,才知是她們偷偷拿走的,”顧宜甯說着,擡頭看了眼顧新雪。
顧新雪臉色突變,警惕地同她對上視線。
詹氏有一絲不自然,急道:“既然如此就将這些不規矩的下人打發了便是,免得再對你院裡的财物動手動腳。我這就派人過去處理。”
“二伯母先别着急,我已經詢問清楚了,”顧宜甯站起身,扶住詹氏的胳膊,“您猜,那些丫鬟說把偷走的東西藏到哪了?”
詹氏一震。
“她們居然說,藏進了靜莊院,您說荒唐不荒唐?”
詹氏穩住心神,語調嚴肅起來,“這種話也敢亂說,當真是沒有規矩,你放心,二伯母定會為你處理地妥妥貼貼。”
“二伯母,那……靜莊院還搜不搜啊?”
“胡鬧,你還真信那些丫鬟們說的話?”詹氏還想再說。
顧宜甯淺笑着打斷她,“二伯母,搜與不搜,已經由不得您了。”
顧新雪直起身,“顧宜甯,你什麼意思,難不成真懷疑靜莊院不是?我母親為這個家操勞十幾年,你當真就一點感恩也不懂,竟當衆給我們二房難堪,我到要去三叔面前讨個公道……”
“三姐姐,不是我執意要搜,而是官府的意思,他們講究證據。”
顧宜甯輕飄飄說完話以後,母女兩人突然愣住,似是沒想到還有這種趨勢發展。
顧宜甯輕聲解釋:“此事涉及的貴重物品太多,我是個不經事的,又不想為二伯母平添憂愁,想來想去,還是報官最為妥帖。”
府衙的人推門而入。
顧新雪顫着手指指向她,“顧宜甯,你竟敢如此大逆不道!我父親可是你二伯父!怪不得祖母不喜歡你,怪不得!”
顧宜甯繞過衙役,回頭冷聲道:我本就行事嬌縱,十幾年來都是如此,三姐姐今日才知曉嗎?
第7章
棠梨院内,春桃愛惜地将一件件生辰禮都擦拭幹淨,“珍珠璎珞,茉莉小簪……小姐,都齊全了,一件不少。沒想到這三小姐,竟派人偷走了這麼多貴重物品,她究竟哪來的膽子?”
“我以前同她交好,這院裡又都是她的人,她自然有大把的機會。”顧宜甯拄着頭,翻起一頁書,“現在外面怎麼樣了?”
春桃低頭道:“三小姐被官府帶走,二夫人一直在哭哭啼啼說小姐叫她寒了心。老夫人氣得直接病倒,相爺從宮中找了太醫來看,府中現在是一團亂。小姐還是莫要出去了。”
顧宜甯報官抓了自家姐姐這件事,乃是世家第一例。
不光府内一團亂麻,京城裡也傳得沸沸揚揚。她的名聲再次一落千丈。
春桃道:“小姐,咱們這次,是不是做的太過分了啊?”
“不過分,讓父親先感受一下二房的真面目也是極好的。”她聲音裡帶着淡淡的遺憾,“可惜隻讓顧新雪一人将罪責擔下了,詹氏倒是撇的幹幹淨淨。”
“奴婢也替小姐覺得寒心,您說老夫人對大房二房的子女都是慈祥和藹的,對二公子雖不親近但也公正,什麼都不會少他一份,唯獨對小姐您一直存有偏見,可真是奇了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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