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偷東西容易,她再把東西尋回來就難了。
不過那些東西大都價值連城,若是稍加追蹤,應該比尋常之物好找。原本顧宜甯打算派人去京中各大當鋪打聽,但昨日顧新雪來這一趟,倒是讓她想到了首飾另外的去處。
不一定在當鋪,卻有可能在靜莊院。
她眼睫輕晃,視線停在院中的丫鬟嬷嬷們身上,身邊這些人,确實該清一清了。
正要點一人上前問話時,看到了青桃進門的身影。
青桃隔着一扇窗戶,同她答話:“信已經送過去了,奴婢親眼看着信使出了丞相府的大門,二公子還給他挑了匹上好的馬兒,定能在殿下啟程之前把信送到徐州。”
“那便好。”顧宜甯心中忐忑,沒心思去處理其他事情,看外面天氣溫和,便跑到花圃給泥土松動。
陽光下,那張明媚的臉上平添幾絲憂愁:“春桃,你說,陸旌會看那封信嗎?”
春桃脆生生地肯定:“定會打開看的,小姐好不容易寫封信過去,想必殿下心中珍視得很。”
“可是,我同林笙訂親的事情,肯定傳到徐州了。”
第4章
顧承安命人快馬加鞭将信件送往徐州,那人在去往徐州的中途就碰上了瑾王府的車馬。
彼時行仗停靠在樹林前,兩輛馬車停在湖邊,騎兵原地休息。
陸旌手下的将士,軍紀森嚴,士随将領,即便這麼多人坐在一起,也沒有大聲喧嘩的,大多都在安安靜靜地用食。
前方樹蔭之下,一身金紋玄衣的男人倚樹而立,落拓挺拔,褪去戰場上滿身森冷的殺伐之氣後,整個人冷冷清清,倨傲又矜貴。
他視線微沉,看向那人的目光近乎冷漠,仿佛下一刻,就能淡聲下了殺令。
送信的府兵似是被這氣焰吓到,生生跪了下去,抖着聲音道:“殿下,卑職并非奸細,确實是幫我家小姐向殿下送信的,還請殿下明察。”
上翎軍中無人不知,相府那位千嬌百寵的五小姐,正是殿下捧在心尖尖上的人,隻可惜,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從小到大,都是殿下先緊着五小姐,碰上什麼好吃的好玩的,悉數送往丞相府,有些時候,一天下來送個十幾次也不足為奇。
雖然十幾次誇張了些,可這的确是殿下切切實實做出來的事。他們心中清楚地很,無非是殿下想多見幾次五小姐,才幹了這麼多令人匪夷所思的事。
但五小姐對殿下不冷不熱,連瑾王府都極少踏足,更别提大老遠派人到徐州送信了。
他們心中疑慮,叫自稱相府府兵的人先把信交出來,待查證之後才能讓他面見殿下。
可這府兵是個忠心耿耿且不識相的,愣是把信封當寶貝一樣護着,非要親自交到殿下手中,他們不得已,才将這人捆了送到陸旌面前。
府兵還在大聲喊冤:“殿下,五小姐的信可證明卑職的清白。您打開一看便知。”
陸旌稍一側目,一旁的吳川即刻從府兵手中把信拿走,遞到他面前,恭聲道:“殿下。”
男人拆信封的力度并不柔和,縱然他心中不信這是顧宜甯寄來的,偏生聽到她的名字,仍是神差鬼使地打開了這封信。
陸旌臉上帶着淺淡的自嘲,拆這封信的目的,似乎隻是為了證明一下自己究竟有多自作多情而已。
信封緩緩脫落,清冷的幽香直直地撲入鼻息,他動作停下,心頭一震。
這蘭花香甚為熟悉,在西北大漠那幾年,曾是魂牽夢繞般的存在。
這信,确實是真的。
但第一反應不是歡喜,而是懷疑她是否遭到了什麼不測,輕飄飄的信紙被捏在手中,陸旌指骨泛白,一時竟不敢看其中内容,沉聲道:“她出什麼事了?”
府兵被松綁後,因為緊張而冷汗涔涔,進而接了旁邊人遞來的水壺,大口大口地灌水,聞言後嗆地滿臉通紅:“什麼出什麼事了?是問五小姐出什麼事了嗎?”
瞧着面前人冷硬的面孔,慌忙道:“五小姐沒出什麼事,在京城好好的。”
陸旌面色稍松,緩慢地打開紙張,一排排秀氣小楷映入眼簾,筆迹端正,内容大方得體,隻是字裡行間布滿了疏離感,從頭至尾看下來,像是給陌生人寫的。
她以前,可從未這般乖順恭敬地叫過他殿下。
陸旌的目光在紙張上停了很長時間,這内容讓他很是不悅,偏偏看了一遍又一遍。
徐州的玉牙梳,和京中那些名貴器物相比,上不得台面,她向來看不上那些次品,又怎會千裡迢迢從他這裡求取。
吳川站地近了些,不小心瞄到其中内容,頗為憤懑,這五小姐都已經要嫁給别人了,怎還來招惹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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