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這般嚴肅,倒是叫顧宜甯生出些暖意,前世那場大火,顧承安想為她出氣,但顧家勢微,他那時又身在天牢,心有餘而力不足,最後竟是氣地大病一場。
顧宜甯很愁,如果她直接将自己不再喜歡林笙這件事告知對方,倒顯得奇怪,哪有人會突然之間發生這麼大的轉變?到時候顧承安又要懷疑自己是不是他親妹妹了。
思及此,她換了一種法子,低聲耳語:“哥哥,我今日才知,林笙确實不是值得托付終身的人。”
顧承安用懷疑的目光打量着她:“你當真這樣覺得?”
顧宜甯點了點頭:“哥哥能否幫我查一查林笙和四姐姐之間的關系?”
“你是在懷疑,他二人之間藏有私情?”顧承安隻一下就悟到了小妹這話是什麼意思,若她莫名其妙就不想嫁給林笙了,其中必有貓膩。但若她發現林笙和顧新月的奸情才決定不嫁的,就很是正常了,自家小妹眼裡向來容不得沙子。
想到這裡,顧承安點頭,“你放心,我這就派人去查,若真有什麼事,我定饒不了他們。”
良久,他又問:“你剛才怎不讓父親幫你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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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勞累,光是為陛下分憂解難就很是辛苦,我哪能再為他平添憂愁。”顧宜甯說得輕快,顧承安卻感歎良多,幾日沒見,小妹似乎懂事了不少,換做以前,可沒見她這麼體諒父親。
涼風掠過,他褪下披風,搭在顧宜甯肩上:“這還不到夏天,該多穿些才是。”
“哥哥,”顧宜甯垂下頭,在狐裘毛領的映襯下有些怯弱,“你可知瑾王殿下何時歸京?”
顧承安心中一動,“怎麼,你想見他?”
在自家哥哥面前不必隐藏什麼,顧宜甯稱是。
“徐州的事處理地很快,再過個三日,他便能歸京。”
三天後,就能見到陸旌,顧宜甯頗有些近鄉情怯的心緒,她既期望又忐忑,這心不在焉的模樣又惹得顧承安頻頻回望。
顧承安問:“怎麼突然問起了時琰的事情?”
哪怕重活了一世,也沒有厚臉皮把女兒家的心事全說出口,顧宜甯别過頭,不自在道:“久聞徐州的美玉溫潤,尤其盛産玉牙梳。我想讓哥哥寫信,托殿下帶兩把回來。”
顧承安輕輕笑了下,他看得出來小妹想與陸旌和好的心思,但仍開口拒絕了,“你想要,親自向他寫信便是。我能做的隻有尋些忠厚的人幫你把信寄過去。”
顧宜甯咬唇,越發猶豫起來:“我先前同殿下鬧了些别扭,殿下見信是我寫的,隻怕會覺得厭煩,擱置一旁不予理會吧?”
顧承安笑着搖頭:“看與不看,将信寄出去了才知道。”
當夜,顧宜甯執筆寫信,寥寥幾行字,她卻用廢了一沓紙張。不是在糾結話中語氣是否過于理所當然,就是在憂愁用語是否得體。
春桃在一旁隻覺得稀奇,小姐以前對待殿下,可沒有這般細緻。
數十張書信鋪在書桌上,顧宜甯拿着把菱紗團扇輕輕扇風,待字迹全部幹透後,仰頭問春桃:“你覺得哪張字迹最為工整?”
春桃看了又看,也看不出什麼區别:“小姐的字體方正秀氣,無論哪一張都如同攸書閣的墨寶那般珍貴。”
“我的字怎能跟名家的字迹相比?”顧宜甯淺淺歎了口氣,她以前不重視學業,這字寫的隻有端正規矩,卻軟綿無力,毫無風采可言。
陸旌曾經幾次想要教她練字,都被她花言花語地躲了過去。
她選出最賞心悅目的一張,在香爐上方薰了些蘭香,才細心地裝入信封,“待天亮以後,把信交給哥哥。”
這時天就已經蒙蒙亮了,春桃笑道:“小姐快去補補覺吧,奴婢這就去送。”
顧宜甯哪有心思補覺,等春桃走後,她走到窗邊,攀在窗台上,兩手捧臉,靜靜地看向庭院,紗袖随風浮起,白皙的手腕上斜着一串琉璃珠。
庭院裡勞作的下人目不斜視,裡面不乏有二伯母派來監視她的。父親寵愛她,是以棠梨院的下人規格人數頗多,都快趕上祖母院裡伺候的人了。
人多眼雜,也難管。
顧宜甯垂下眼眸,撥弄着腰間的清水芙蓉玉,這芙蓉玉晶瑩剔透,質地溫潤,同琉璃珠一樣,都是瑾王府送來的。
不得不說,陸旌送來的東西都是上乘之物,隻可惜,那妝奁裡的物品遺失了很多,甚至湊不齊他這些年送來的生辰禮。
都怪她之前不懂珍視,白白讓這些下人有機可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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