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五小姐為了嫁給林小侯爺,不惜用絕食的法子威脅相爺,隻是對外宣稱生病而已。怪不得二夫人急匆匆地要辦這迎春宴呢,定然是為解五小姐的相思之苦。”
“二夫人可真是煞費苦心。倒是五小姐,絲毫沒有世家貴女的矜持之心……”
輕飄飄的幾句話,就将矛頭直指棠梨院那位,李嬷嬷滿意地輕笑一聲,甩着錦帕消失在拐彎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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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梨院裡,清淨地有些過分。
從院裡百年難得一遇的珍稀千葉花,到室内碩大溫潤的夜明珠,其中陳列,無一不彰顯着院内主人身份的清貴。
香爐裡燃着甯神去憂的藥草,泛出陣陣清幽的蘭花香。珠簾碰撞,小丫鬟盛着一碗白粥走進來,交給院中的大丫鬟春桃。
春桃憂心忡忡地望着紗帳,猶豫了一會兒,輕聲問道,“小姐?您醒了嗎?”
帳中美人睡姿乖巧,一頭墨發如瀑,素白的臉粉墨未施,即便如此,也是玉肌冰膚,皎如明月,美地耀眼奪目。
聽聞耳畔的叫聲,顧宜甯淺淺蹙眉,緩慢擡開眼眸。
簾帳掀開,春桃的臉清晰明朗,小丫頭眉目間隐露着擔憂和心疼,手中盛着一碗白粥,正小心翼翼地往前送食,“小姐,您昨個一整天都未進食,對身子傷害極大,奴婢求求您,趕快把這碗粥喝了吧?”
春桃服侍她盡心盡力,這些年來面容滄桑,早已不是二八少女的模樣,但眼前人怎會在一夜之間年輕了十好幾歲?
顧宜甯看着她的臉有些恍惚,愣怔了一番才問:“你剛才稱呼我什麼?”
春桃起了哭腔,還以為自家小姐餓壞了身體,傷及腦子,她淚眼朦胧地跪在地上,“小姐,奴婢求您了,求您多用點飯吧,莫要用絕食來傷害自己的身子了,奴婢心疼。”
絕食?
顧宜甯縱然不信鬼神之說,但心頭此時也浮起了一些疑惑,她試探着問:“我為何絕食?”
“小姐為林小侯爺的事跟相爺賭氣,才用了這損害身體的下下策。”
春桃暗暗下定決心,一會兒一定要請大夫來看看小主子是否傷到了腦子,怎的一覺醒來,什麼都記不住了。
顧宜甯掃視整間屋子,視線從梨木打造的梳妝台上移走,又落在了春桃身後的珠簾上,林林總總,都跟記憶中的一模一樣,這房間的模樣,可不就是她在相府所居住的棠梨院?
心中猜想得以應證,顧宜甯不禁有些錯亂,她竟如心中所願那般,又重活了一世。
春桃還在孜孜不倦地勸她飲粥,顧宜甯眼眶卻漸漸濕潤起來,上一世,她虧欠的人太多,這一世,斷不能再重蹈覆轍。
因着心中情緒起伏甚大,她倒是突顯了幾分急切,開口便問最為想見的人,“春桃,你可知陸旌身在何處?我想見他。”
春桃剛想從地上起身,聽見這個名字,竟生生地又跪了下去,她已許久沒從小主子口中聽到過瑾王殿下的名諱了。
再加上兩人最近吵架,鬧了矛盾,小姐一聽殿下的名字,就厭煩不已。小姐慣來嬌氣,天生就是個被捧着慣着的命,從不曾見過她主動尋找殿下。
春桃驚訝極了,忍不住問出口:“瑾王殿下前幾日啟程去了徐州,須兩三日才能回京,小姐怎麼突然想見殿下了?”
不能立刻見到陸旌,顧宜甯心中覺得可惜,她搖搖頭,輕聲解釋,“我睡了太久,醒來後甚是想念殿下。”
雖然小主子略帶失望,但春桃卻忍不住雀躍起來,她家小姐居然說想念殿下,是不是兩人就快要和好了?
她激動不已,勸道:“小姐不必急于這一時,殿下早晚會回京,到時候小姐早些去城門口迎接,也未嘗不可。”
顧宜甯點了下頭,“隻能這樣了。”
在春桃的勸說下,顧宜甯飲下一碗白粥,腹中的不适已然消失,她着一身素白的中衣,立于長廊下,細細思索着當下的情形。
眼下正值元和二十八年,當今聖上身體不堪重負,已無法處理太多政務,太子年幼,亦無法參政。
所以今年,應當是冊封陸旌為攝政王的一年,不知現在,聖旨下來了沒有。
上一世她還在同陸旌鬧别扭,一門心思全撲在那林小侯爺身上,陸府傳來的消息自是避之不及,這些事情,也無從得知。
廊下美人清豔窈窕,姿容迤逦,腰封裹住那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似經曆了一場暴雨的芙蓉,脆弱又惹人憐惜,大有些久病初愈的勢态。
春桃及時送去披風,附在她耳邊輕語:“小姐,三小姐來訪,您見還是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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