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霜河不鹹不淡地解釋道:“他身材過于瘦削,成年男子的款式他撐不起來。不是我有這等愛好,是快活樓的客人們愛看這種。”
離秋醉将白明玉推進裡屋:“人家都給你拿來了,你快快去換上就是了。”
白明玉聽這意思,手裡的衣服相當名貴,一時間手腳都不知往哪兒擱,被離秋醉推了這麼一下,生怕給衣服扯壞了。他看皎霜河也和離秋醉一樣的意思,于是恭敬不如從命,乖乖地去裡屋脫了身上的衣服。短歌服本就輕薄,皎霜河又給他拿的是女式,白明玉裡頭連裡衣都穿不得,隻能紅着臉一并脫下。
隻是裡衣脫到一半,剛剛露出胸膛,心口處就傳來一陣莫名的抽痛感,白明玉的痛覺本就敏感,突如其來的一下激得他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與此同時,白明玉的腦海中模糊地閃過幾個片段,他咬牙保持清醒,終于看清那幾個身影,居然是韓傾城。白明玉瞬時間全身冰涼,他抓着胸口大口地喘起氣來,眉頭亦越鎖越深。
終于,隻聽撲通一聲,離秋醉與皎霜河發覺不妙,再向裡屋一看,白明玉的身上還挂着脫到一半的衣服,然而整個人卻重重地暈過去了。
皎霜河趕忙把人扶起來,發現白明玉完全沒有蘇醒的迹象,他剛要把白明玉安置在床上去尋大夫,視線卻停留在了白明玉鎖骨下頭一片空白的皮膚上。
除此塊皮肉外,白明玉的身上大大小小皆是傷痕。
皎霜河伸手碰了一下,面上浮出疑惑的神情。
第44章
白明玉醒來時,周圍已經換了景象。皎霜河一塵不染的起居室不知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茫茫的高原。此地與草木茂盛的雲滇不同,天藍水淺,空氣裡也不似雲滇那般帶着濕意。這裡的陽光強烈刺眼卻不炙熱,天氣反而涼得很,白明玉本能地裹緊了身上的衣服。方才他似乎經曆了一場極為怪異的穿越,他本是感知到韓傾城這邊有緻命的危險才傳送過來,但整個傳送的過程都像是要把他的魂魄從體内生生剝離。白明玉這是頭一遭用金蘭傳送,他也不知這種情況對是不對,他剛剛轉醒時人都是茫然的,像條快幹涸而死的魚,被周身的涼氣激了一下才恢複了意識。
對了!韓傾城!
白明玉一個鯉魚打挺,他終于想起來此番目的是來幫韓傾城的。他慌忙地爬起身,卻直挺挺撞在了一個結識的胸膛上。
白明玉捂着頭叫了一聲,也不知他這是撞上哪個铮铮鐵骨,怎麼這樣痛。
他一邊揉着額頭,一邊不住地道歉:“對不住對不住,是我不小心……”
白明玉再定睛一看眼前的人,頭腦凝滞了片刻。
是張陌生的臉,神情卻萬分熟悉,是少堡主嗎?是少堡主吧!但是少堡主這臉是怎麼了,原先不是挺好看的嗎?
白明玉試探性開口:“是少……少堡主嗎?”
那人也同樣神色複雜地反問:“白明玉?”
二人同時點頭:“嗯。”
又同時:“你怎麼……”
又同時閉嘴。
韓傾城重新開口,他長話短說:“我之前打探到了一處隸屬于青龍會的勢力,我喬裝打扮了一下混入其中,隻需再通過這最後一關就可以接觸到他們内部了。”
白明玉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你又是怎麼回事,你怎麼來了,而且你怎麼用許踏雪的臉?”
白明玉也簡要地把在雲滇的事複述了一遍。
“總之,貼上這個□□的話,去扮花魁就容易得多了,可惜我長得不好,就算貼了面具也不如許踏雪他一半好看。”
韓傾城盯着白明玉的臉看了一會兒:“你聽誰說的。”
“難道不是嗎,我還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美人在骨不在皮,單一張面皮如何能仿出許踏雪原本的樣子,是你骨相好才撐得起這面具,換作旁人就算貼了也沒效果。你與許踏雪差的不是眼目,是神态氣質,他性格與你截然相反,況且你又沒見過他,就這樣讓你憑空模仿,你一定學不來的。你還沒回答我,你為什麼來這裡,你怎麼來的。”
白明玉愣住了,他明明感知到韓傾城有危險,可韓傾城眼下跟個沒事人似的,也不能說完全沒事,韓傾城除了也貼着□□外,雷藏與兩把鎮派武器都不見了,隻穿着裡衣。韓傾城雖不喜好穿衣打扮,但從不是随意的人,白明玉鮮少見他青天白日裡這樣衣冠不整。所以到底是發生什麼了,白明玉倒是有點想反問韓傾城。
但白明玉是沒那個膽子的,他老實地回答:“我以為您有危險,所以我……傳送過來了。”
“你居然能進來。”
“用的那個……金蘭傳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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