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山洞裡,我才知道我們明天要做的事,竟然是去某某村莊幫人家種田,還不能用法術。
我們變成兩個普通凡人,以異鄉投宿之名幫助那戶人家。那家很窮,男主人早已不在世,隻有一個婦人帶着兩個兒子,兩個兒子身患重疾,癱卧在床,婦人又要顧家又要種田,很是辛勞。
我終于體會到了背朝天,頭朝地的艱辛,意外的是,惠岸卻是泰然處之,好像習慣了做這些瑣事。
我不明白菩薩若是真想幫助他們,為什麼不把她兩個兒子的病治好。惠岸說天意不可違,這婦人前生騙過那兩人的錢财,這輩子注定要供他們吃喝。
接下來要幫助的也是一戶窮苦人家,那家房屋破破爛爛,屋頂開了天窗,一到下雨連遮攔的地方都沒有,他想求棟好房子。
我們作為路人,隻是幫他修理了,卻不能賜予他一棟新房子。惠岸說他前世奢華極度,死後還占了人家的田地,他家人為他修建豪華陵墓,這一生就隻能過風餐露宿的生活。
後來的事,我不再問前世今生了。
因為那些人求佛的虔誠,我們隻能在一些細節上幫助他們,卻不能改變他們命運。
但這天遇到的小女孩讓我改變了一下想法,她才五歲,在集市上頭上插根草要賣掉自己,隻為葬父,人家都嫌她小,毫無用處,所以來來往往許多人,看着可憐兮兮的她跪在那裡無人問津。她的父親已經在那兒躺了兩天了。
如果說凡人的因是自己結的果;但看着天真的小孩為盡孝道受如此磨難,我還是不忍心插手不管。
惠岸也有幾分同情之心,卻坦然地站在一邊看我管。
我沒有銀兩,信手拿石頭變了一錠黃金。
“你又想拿假黃金去幫她葬父?這個不可,雖然幫了她,卻會害了别人。”惠岸表示反對。
我淡然一笑,變出一個缽放在集市邊,旁邊放上那錠黃金,然後寫了張告示貼在一旁,表示如果有誰能将文銀在五丈開外扔進這個缽裡,那這錠金子就歸誰所有。
那個缽被我施了庇護罩,凡人看不見,自然什麼東西都扔不進去。
但幾錢文銀就能換一錠金子,這種吸引力卻是沒有多少人能抗拒的,不一會兒就吸引了很多躍躍欲試的人。
一盞香的功夫,來扔銀子的就有幾十人,無一扔進,缽周邊的地上卻留滿了碎銀,我算了算也夠幫那女孩葬父了。
正要收班,卻聽見一個清朗的聲音道:“我來試試。”
來者是個窮酸秀才,斯斯文文的,拿出來的文銀差不多有五兩。
“不用了。”我坦然道,并不想貪求,準備收起缽和金子。
“哎,試試無妨。”他卻是興趣有加。
“好吧,”我俏皮地斜睨了立在一旁的惠岸,這可不是我強搶豪奪,貪得無厭,是他的銀子自個人兒要送上門來,反正多點銀兩也好辦事。
他将那銀子吹了口氣,默默禱念,大概是祈求好運,然後一扔,竟然穩穩落在了缽中間。衆人異口同聲叫好。
我有點懵了,難道真要把假金子給他,這算不算欺騙?如果菩薩知道了,是不是又得受罰?
我無力地看了看惠岸,想探求他的意見,他卻看着那書生,若有所思。
那書生将金錠拿在手中瞧了瞧,“姑娘,這錠金子,我就不要了,隻要你發上的那枚花簪如何?”他指了指我的頭發。
我和惠岸出來行走,一般情況下都是恢複本來面目,所以我穿着女裝,插着花簪。
那花簪确系我之物,是采的一朵連莖帶葉的小花,當時好玩插在發間,小白龍怕枯萎,便在上面薄薄裹了一層冰晶,所以看上去既鮮活又透亮,卻是并不值錢。
這樣也好,省得我用假金子騙他,還怕擔心菩薩怪罪,于是成交!
他走後,惠岸凝視着他的背影,“此人是你的朋友嗎?是否知道是誰?”
我搖搖頭,這裡我來都沒來過,怎麼可能有認識的人?
他又道:“你的庇護罩雖簡單,但凡人破解不了,這人定不是凡人。”
他這一說,我倒想起來,這書生的眼神好像似曾相識,神仙可以變化外表,但眼神的某些特點卻是變化不了的,因為它發自内心。
第038章
幫小女孩葬完父之後,惠岸将她安置到了一個镖局做養女。他說,即便我們不幫她葬父,那家镖局後來會買下她,收她做義女。她會有個苦難的童年,長大後成為劫富濟貧的女俠,因為童年的不幸造就了後來的她。這是她的命運軌迹,誰也不能擅自改變。
白天所做的勞作很瑣碎,因為不能動用仙術和法術去完成,必須腳踏實地,所以也很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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