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荞的背影,很快就淹沒在人海裡。再也看不見了。白謙慎心裡焦急,但這幫人不少都是圈裡熟識的,他隻好帶着從容微笑,嘴裡說着“抱歉讓讓”。好不容易,終于追到外面。隔着幾米遠,小姑娘站在馬路口,正好攔下一輛出租車,正要上去。他幾步上前,按住了她放在車門把手上的手,微微用力,把門碰了回去:“荞荞,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芷荞壓根就不理他,轉而走到前面,去拉副駕座的門。白謙慎攔住她,不讓她打開。之前就積累了一肚子的怒氣,頻頻被打斷後,一股腦兒湧上來,她猛地回頭:“你有完沒完?我坐個車你也要管?”白謙慎按住她的肩膀:“你冷靜點,有話我們慢慢說。”“還有什麼好說的?”她打開他的手,之前一直隐忍的委屈、被憤怒壓抑的不甘,還有被欺騙的不可置信,全湧上來了。她抓住他的領口,眼淚滑過臉頰,一滴一滴滑到手背上:“你怎麼可以這樣?你這個人?你拿我當什麼?玩兒玩兒新鮮、豢養的金絲雀嗎?”想起之前他對她說的那些話,那含情脈脈的眼神,還有堅定的承諾,她還被感動成那樣,此刻想來,都是假的。全是假的!那邊剛哄完她,這邊又來跟程以安不清不楚。而且,這次出席的還有不少圈裡的熟人,之前就猜測他跟程以安有什麼,這樣一來,大家都覺得他們是一對了。那她是什麼?見不得人的玩物嗎?别人又怎麼看她?她感覺自己都快瘋了,腦子一片亂。她捂住嗡嗡作響的鼓膜,把他推開,大聲道:“你不要過來!離我遠點——”有生以來,白謙慎沒有這麼狼狽過,極力想要解釋,奈何她壓根就不聽。“荞荞,别的我一時之間也說不清楚,但是,我對你……”他們這邊還沒解決,司機已經不耐煩了,不住按喇叭,探出腦袋:“你們到底上不上車啊?我的時間很寶貴的,先生小姐,演偶像劇呢這是?”目光對上白謙慎那雙冷冰冰的眼睛,不覺犯怵了,暗罵一聲倒黴,踩了油門離開。轉折兩人僵持了很久,終于等到容芷荞稍微冷靜了點。白謙慎抓着她的胳膊說:“真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程以安……”話音未落,程以安的聲音就從後面傳來了:“你們怎麼都出來了?蛋糕還沒吃,香槟還沒喝呢?”與此同時,芷荞飛快撥開了白謙慎的手,為了自己那點兒可憐的自尊。她回頭去看程以安。她穿着小禮裙,光鮮亮麗的模樣,眉眼間都透出難以言喻的明朗和知性。芷荞的心更加往下沉,趁着白謙慎愣神的時候,她又攔下一輛車,飛快上去、關門。等白謙慎回過神,她已經走了。程以安過來,佯裝詫異地問他:“荞荞這是怎麼了?”白謙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清楚,可能有急事吧。”程以安被他看得不自在:“你怎麼這麼看着我?”“對啊,我為什麼這樣看着你啊?”他微微笑,隻是,笑容沒有抵達眼底。大家夥兒心照不宣。程以安咬了咬牙,僞裝的笑容也有點維持不下去,不過,她還不想戳破這窗戶紙。聰明的女人,永遠不會刨根究底。她想,他對容芷荞無非就是一時新鮮。隻有她程以安,在他心裡才是特别的。他們從小一起長大,性情相投,她的明朗大方,和他的隐忍通達,正好相得益彰。而他,日後需要的也是她這樣的妻子。她不得不承認,第一次看見容芷荞的時候,她就不喜歡她,因為那張臉。那是漂亮女人對于美麗女人與生俱來的敵意。如果說,兩人還沒有見面前,她對她的刁難隻是出于身份地位不對等上的蔑視、無差别的看不起,那麼,見面後,程以安就是有意地針對容芷荞了。她是有點嫉妒這個不谙世事的小女孩的。這種嫉妒,在她知道她和白謙慎之間可能有着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後,更加加劇了。于是,她知道了他要做什麼。“怎麼你們還在這兒啊?”程居安出來,四處看了看,有點詫異,“荞荞呢?她剛剛不是出來了?”程以安笑着說:“荞荞回去了,你要是擔心她,就跟去看看。”“回學院嗎?”程以安壓根不知道容芷荞是不是回了學院,但是,她希望這會兒程居安跟出去,于是,她笑容不改:“是啊。”程居安道了謝,上了自己車,和他們擦過。白謙慎望着夜色下遠去的轎車,神色微動,但終究是沒有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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