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以安接過話筒,也沒廢話,笑了笑,對台下的人說:“其實也沒有什麼,今天,我确實是有一些話對大家說,不過,在說這些話前,我想先唱一首歌給大家聽。”也不等衆人反應,她對着話筒就輕輕唱起來。後台也響起悠揚的伴奏。歌聲響起時,芷荞和楊曦都怔了怔,對視一眼,看到了對方眼中的詫異。然後齊齊回頭。果然,這聲音是程以安。“《月亮代表我的心》?靠,你這老師也太老土了吧,都什麼年代了,還唱這種歌表白?”楊曦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表白?”芷荞有點不明白。“廢話,這麼經典的歌,不用來表白用來幹嘛?”楊曦像是忽然開了竅,一拍腦門,“怪不得她今天打扮得這麼好看,還請這麼多人,連我這種小魚小蝦也沾了光,可以過來混吃混喝。”她手舉小托盤,從自助餐桌上插了塊小蛋糕。一塊不夠,她又插了幾塊。雖然是自助餐,菜品很風聲,小蛋糕用的奶油都是頂級的,吃起來特别香滑。楊曦吃得滿嘴都是奶油,心情特别好,回頭卻見芷荞沉默不動的模樣,不解了:“愣着幹嘛?不吃白不吃啊。”她插了一塊塞她嘴裡。芷荞被動吃了,味同嚼蠟。腦海中,不由浮現過往的種種,程以安對白謙慎的百般讨好,甚至愛屋及烏,對她也從一開始的惡感到呵護愛護。她更加沉默,失神地望着台上容光煥發的程以安。目光又在人群裡搜索。果不其然,她在台下不遠的前排,看到了白謙慎。他正專注地望着台上的女人,身邊,是笑嘻嘻跟他說話的程居安。她感覺自己失去了說話的能力,四肢僵硬、冰冷,耳邊楊曦的說話聲漸漸遠去,如夢境般不真實,最後,化為了“嗡嗡”的轟鳴。麻木着她的神經。這首歌終于唱完了,程以安放下話筒,對台下衆人鞠了一躬,朗聲道:“我的歌唱完了,接下來我要說的是,我這首歌,一生隻獻給一個人——”閃光燈這會兒打到了白謙慎和程居安所在的位置。因為光暈大,把兩人都囊括進去了。程以安說:“當然了,不是給我找個從小就跟我作對的哥哥。”下面人紛紛哄笑。但也明了了,這是跟程以安身邊那個穿藏藍色大衣的青年告白。遠看,确實是膚白、高挑,在人群裡都會發白那種,氣質也很特别。就是那種混在茫茫人海裡也能讓人一眼認出,遺世獨立,不泯然于衆人的感覺。她這突如其來的告白,白謙慎怔了一下。也不知道誰起的由頭,下面有人起哄,說着“在一起”。事情實在出乎意料,白謙慎正思忖着怎麼收場,眼角的餘光卻瞥見了熟悉的一張面孔。他以為自己看錯了,微微側轉過頭。這一眼,卻發現他壓根沒有看錯。容芷荞就站在他東南角的地方,冷冷地望着他,唇邊扯了一絲笑容,有點兒玩味,又有點被愚弄的憤怒。從她緊緊捏着盤子的手可以看出,她已經忍耐了。楊曦都快氣炸了,偏偏周邊滔天的聲音,亂哄哄的,她的聲音混在中間,再響亮也那麼不真切:“媽的,你這大哥真不是東西啊!明明跟你好了,怎麼還跟程以安不清不楚的呢。氣死我了,你說這是意外意外還是故意整你啊?還好大家不知道你跟他在一起,不然可糗大了!”說完覺得自己措辭不當,連忙改了,“我不是說你丢人啊,荞荞,我是說他們丢人!狗男女,不要臉的!呸呸呸!”“不過話說,你跟他到底是什麼關系啊?會不會是你搞錯了?”這陣仗,楊曦也弄不清楚了。按理說,要是她真跟白謙慎在一起,他為什麼不公布?程以安跟他們也算朝夕相處,怎麼可能一點兒苗頭都看不出來。看出來了還跟白謙慎表白?那應該不大可能。那最大的可能就是白謙慎就是玩兒玩兒容芷荞了,是小姑娘自己誤會了。畢竟,相對于寄養在家裡的“朋友的小孩”,程以安的身份更門當戶對。而且,荞荞雖然長得漂亮,明朗大方的程以安應該更得白謙慎這個年齡段的男人的喜愛吧。她有點不敢想下去了,猶豫地看向容芷荞。容芷荞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她轉身就走了出去,任憑楊曦在後面喊她也當沒聽見似的。楊曦懊惱地一回頭,狠狠瞪了白謙慎一眼,卻發現他已經撥開人群朝門口走去。目标,分明是容芷荞離開的方向。楊曦怔住。隻是,人太多了,湧過來,又到了分大蛋糕的時候,幾個人開了香槟,酒液沖天而起,笑聲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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