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野貓老爹了沒有?”許半夏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很想立刻掉頭回機場,但是已快到賓館,不如拿了東西再走。“通知了,但隻是秘書接電話。通知後到現在已經快一個小時,野貓的老爹還沒有出現,也沒有給我回話。我隻有去醫院照顧野貓了,胖子,你趕緊回來吧,我看着大事不好,隻有你治得了野貓爹。”許半夏道:“你去照顧野貓,順便叫一些兄弟沿别墅的路找人,有多少岔路找多少,隻要能在野貓爹之前找到修姨就沒事。我立刻去機場。阿騎,千萬先把對那個女人的厭惡放在一邊,找到了你要拳打腳踢再說。”阿騎狠狠地罵了一句,這才放下電話。許半夏立刻輾轉從北京到上海,再回家。一路都來不及買點東西吃,隻吃了一包機上送的青豆。饒是如此緊趕慢趕,到了家裡,已經是半夜。還得開車去湖邊别墅。一直聯系不上高躍進,一直關機。許半夏知道他不止一隻手機,相信他是因為不想聽她許半夏的電話。一路給阿騎電話,“阿騎,我現在去别墅,你那裡有消息沒有?野貓好不好?”阿騎道:“野貓現在沒事了,要有點什麼,我跟那女人沒完。我已經派出所有兄弟找去了,也聯系了沿路的幾個地頭蛇,要他們幫我打聽。這女人衣服穿得怪裡怪氣的,隻要出現過,不會打聽不到。對了,我一個派出所的朋友說,野貓的爹托人請公安系統的人在各車站路口找,聲勢弄得很大。什麼人,搞什麼東西。”許半夏道:“你媽呢?叫她先到我家睡覺,不要守着,明天還要她照顧野貓呢。你今天就熬夜吧。”阿騎道:“對了,都差點把我媽忘記。趁野貓現在睡着,我先送她去你那裡。”許半夏又問:“漂染的兄弟在哪裡?不如死馬當活馬醫,叫漂染和它一起追蹤追蹤看看。”阿騎頓了一下,道:“我怎麼忘了它了。它現在不在别墅,因為那個變态女人嫌狗不幹淨,說影響胎兒。所以我們把它送到碼頭去了。你的漂染在的話,叫漂染試試。”許半夏道:“知道了。他媽的,搞什麼腦子,十足變态,神經病,添亂。”許半夏又急又餓又累,也是急火攻心,此刻要是看見修姨的話,一準白胖拳頭砸下去。因為開快車,從家裡随便拎上的一包吃的都來不及拆,隻想着快到别墅。綠竹後的别墅隐隐有燈光透出,許半夏下車走進石子小徑,看見别墅居然大門洞開。難道是阿騎離開時候連門都沒關一下?許半夏将信将疑地走進去,卻見屋内原來有三個人,客廳煙霧缭繞。見到許半夏進去,高躍進先是大喝一聲:“許胖子,你做的好事。我們一家人全被你害了。”許半夏心裡罵了聲,他媽的,你養個神經病在家裡,自己倒是沒事人一樣的。不過此刻不便與高躍進硬碰硬,隻得舉舉手中的食品袋道:“我夠意思了,從北方一路趕過來,包車從上海到這兒,連飯都還沒吃呢。”高躍進的助手謹慎地道:“你手中的是狗食。”許半夏一聽,本來還以為是罵人話,待得望食品袋一看,可不是嘛,還真是漂染的口糧,不由一聲“他媽的”,扔下食品袋去廚房尋找。總算,冰箱裡面有盤醉雞肉。許半夏也顧不得凍,先吃了再說。擡眼看見牆上挂的圍裙,心中一動,拿來湊漂染鼻子邊讓它聞。不時有電話進來,原來,火車站已經關門,找遍廣場都沒見這麼個人,汽車站也沒有。高躍進連接了幾個找不到人的電話,心浮氣躁,走進廚房,見許半夏笃笃定定地坐着吃東西,心裡光火,但總算沒說什麼,隻是瞪着許半夏看。許半夏百忙當中說了一句:“給我看看紙條。”高躍進的助手見老闆招手,忙把紙條送上,許半夏一看,差點噴飯,原來裡面是一句詩,七個字,“愧無面目見東翁”。還是一手妩媚婉轉的小楷,用毛筆寫就。許半夏看完,略一思索,就道:“高總,修姨已經說得很明了,她做了對不起你們家的事,所以出走。你不要怪罪到野貓頭上去,她還躺在醫院裡報胎呢。”高躍進皺眉道:“野貓?醫院裡?她沒事吧?”許半夏吃下最後一塊肌肉,道:“我們邊走邊說,我想讓漂染聞着這條圍裙的味道找找修姨。”高躍進道:“你不早說。”立刻對兩個助手吩咐,讓他們帶着修姨房裡的衣服床褥分頭去找公安局的熟人,弄條真正的警犬過來找人。于是許半夏不用出去,坐到客廳藤椅上,晃着紙條道:“原因都寫在上面了。以前我記得我也跟你提起過一次,問你為什麼修姨看見阿騎的時候動手動腳的。你沒引起重視。這下事情發了。”高躍進一把搶過紙條,道:“你别胡說,修姐不是這種人。我那麼多年下來,都沒見她對男人正眼看一眼過。”許半夏道:“昨天野貓打電話向我訴苦,說修姨總是對阿騎動手動腳,對她和阿騎的媽很冷淡,還有敵意。我也與你一樣不是很相信,就打電話問阿騎,結果阿騎說他被修姨騷擾得都不敢回家吃晚飯。我想修姨一大把年紀,難道我們還指着鼻子教訓她?不行還是避開嘛。阿騎與野貓的新房才剛裝修好,孕婦住進去不好,我便讓他們住到我家去,反正我總是不在,空着也是空着。沒想到今天就出事了。”具體出什麼事,許半夏略而不談,尤其是野貓扇出的兩個耳光,否則高躍進心中的天平會立刻偏離高辛夷。高躍進再是見多識廣,聽了許半夏的話也是傻了。好半天才嘴裡嘀咕出兩個字,“修姐?”一臉的不置信。許半夏等了半天不見高躍進說話,隻得又道:“野貓的話是不是值得相信,你自己定。阿騎隻要是對我說的話,我是一定相信他的。反正今天野貓搬家,阿騎在場一起搬,不知修姨又對阿騎做了什麼,害野貓動了胎氣。等阿騎送野貓去醫院脫離危險後回這兒,就發現這張紙條了。”高躍進隻是皺着一張臉,一隻手把紙條撚來撚去地,好久才道:“那麼說是修姐的不對?”語氣裡半信半疑的。許半夏心想,你有了懷疑就是好事。不過嘴裡還是坦率地道:“修姨今天對不對,得等找到人以後,大家對質了才能清楚。不過從她對待阿騎的行為來看,她這裡有問題。”說的時候指指自己的腦袋。高躍進不是笨人,那麼多年生意做下來有這等規模,怎麼說都是精明無比的人,許半夏感覺在他面前玩手段還不如實話實說來得好。高躍進盯着許半夏看了一會兒,道:“你胡說,修姨除了不願意出門見人,其他都很正常。野貓究竟有沒有事?”許半夏道:“暫時沒事了,不過得住院觀察。難得,你還記得野貓是你女兒。”心裡慶幸餓着肚子趕來的苦肉計有效,雖然不是故意為之。“不過我趕着過來,具體也沒有問。”高躍進起身道:“那我們就過去醫院看看。走吧。”許半夏想說現在去也不過是看個睡貓,但又一想,阿騎在那裡呢。讓這兩個人去見面說兩句也好,起碼看在野貓卧病在床的份上,高躍進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行,不過你開車,我已經累死了。”一路上面電話不斷,但就是沒有好消息。許半夏閉着眼睛休息,過一會兒真的睡了過去。一會兒,許半夏的手機響,不過她睡着了,沒聽見。高躍進隻得推推她,讓她接電話。許半夏一拿起手機就跟還魂了一樣精神,一看顯示,更是眉開眼笑,原來是趙壘。“胖妞,你也還沒睡覺?”趙壘的聲音低低的,啞啞的,很是性感。許半夏聽着不由想起他結實的胸膛和有力的胳膊,一張臉早就紅了。“是,我送走你後,有點事,也趕着回家了,現在事情還沒處理完,估計一時還沒法睡覺。你怎麼也那麼晚還沒睡?”不知不覺間,就壓低了聲音。因為高躍進的車子被助手開走,現在用的是許半夏的寶馬x5,密封相當好,所以許半夏即使隻是小小一聲吸氣都能聽得清清楚楚。高躍進還是第一次聽到許半夏說話聲音那麼小聲小氣,不由呆了一下,斜睨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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