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校長兒子?”老太太狐疑的問,“跟他有什麼關系?”
“哎喲我這不是照看了他一段時間嗎?”唐萍說這話時看了眼陳延青,那人聽的認真,筷子上什麼都沒有還在往嘴裡喂。
“還的人情債啊。”老太太也陰陽怪氣了起來。
唐萍尴尬的笑了下,又夾了菜放進老太太碗裡,“媽,帶高三苦是苦些,可福利是高一高二沒法比的,我一個人帶着延青,将來他還要考大學,到處是用錢的地方……”
“媽,我吃飽了。”
陳延青撂下筷子起身,“你們慢慢吃。”
而後穿過堂屋,從樓梯口上去,一步沒停的回了房間。
房間裡的景色跟上次來沒什麼差别,老太太從來不給他收拾,意思是根本不動他留在這裡的稱不出斤兩的東西,但有一點,陳延青是有底氣的,比如他随手一摩挲,櫃台,桌面,一定沒沾灰,比如他一下子倒在床上,被子軟乎乎的,沁着洗衣液的香味。
老太太說過,這是她的房子,隻要她沒死,家裡任何一個角落就都不能落灰,老太太還跟他說過,讓他對這件事不要産生什麼矯情的誤會。
陳延青現在就趴在床上,腦子裡是唐萍剛剛的話,就像他從來不去學那些人情世故的東西一樣,他對于唐萍借着照顧伏城的機會給自己謀福利這件事,突然間羞愧的無地自容。
手上傷口還在疼,許是下午了,腦袋昏昏沉沉的,恍惚間聽到有汽車駛來的聲音,開關車門的聲音,以及發動機的轟鳴聲,輪胎碾着地面,聲音越來越遠,陳延青不想動彈,保持着這個姿勢無意識的睡了一覺。
再醒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陳延青覺得頭脹的厲害,起了身去開窗戶,狠狠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窗外繁星萬裡,空氣中都是山野田間的清香。
醒神花了一刻鐘,陳延青決定下樓的時候,無意瞥見了院門外停着的車,太暗了,看不清,他很快就放棄了。
下樓的時候聽見了說話的聲音,越往下去越清晰,女的是他老媽,男的,不出意外應該是楊向安,陳延青橫着眼睛忍不住嘀咕,這老楊真的是走哪跟哪。
“媽,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下到一樓轉了彎,陳延青望着屋裡坐着的人問,問完就又呆住了,指着坐在另一邊,那個再熟悉不過大個子,“你,你,媽,”
“陳延青,”唐萍嘴裡道,“你怎麼還學會罵人了?”
“不是,”陳延青和伏城的視線相彙,對方很是驕矜的勾起了嘴角,陳延青便收回手,“媽,他怎麼來了?”
唐萍便解釋說,“他一個人在家,我想着也無聊的緊,就帶過來了,剛好你也有個伴兒,你不是覺得姥姥家沒意思嘛。”
第22章現在陪你玩會兒
“我什麼時候說了......”
陳延青咬着後槽牙喃喃,叫老太太聽見,當着衆人的面歎了句,“難不成你覺得我這兒挺有意思?那看來這菜花蛇還是有功效的。”
伏城在她的話裡将視線放到了陳延青手背上,陳延青的手被白色紗布襯的有些發暗,垂在腿邊,叫他整個人多了絲痞氣,伏城就這麼盯着,盯到陳延青重新開口說話。
“姥姥,那就要麻煩您給我同學收拾一間屋子了。”
唐萍見他這不服輸的勁兒,跟楊向安十分默契的挑起笑意,随後便說,“我收拾吧,媽,延青對面那間能住嗎?”
“不用收拾,樓上的房間都是收拾好的,”老太太撐着腿起身,“洗手間也有熱水,你們沒事就上樓呆着去。”
陳延青一聽完這話就折回了樓梯口,走了一半又回來,沖伏城道,“還不跟來?”
伏城也站了起來,格外禮貌的跟他姥姥欠了下身子,之後跟在陳延青身後上了樓。
楊向安的車子開走後,陳延青将窗戶合上,回到了床邊。
伏城正坐在他桌子前的大藤椅裡,在陳延青一系列稀奇古怪的舉動停歇下來的時候問道,“你看起來很不喜歡楊老師。”
“隻是看起來嗎?”
“為什麼不喜歡?”
“他太醜了,”陳延青踢掉拖鞋,盤腿坐在床上,“還教物理,他身上所有的特質都撞在我的禁忌點上了,”想了想,還補了句,“跟你讨厭梁月沒什麼區别。”
“一樣嗎?”伏城問。
陳延青磕巴了一下,“也,也不是完全一樣,梁老師不醜,我意思讨厭的感覺一樣。”
伏城點點頭,算是認可了,沉默間,指了下他的手,“真被蛇咬了?”
“老黃曆說的真對,今天不宜出行,我都差點以為我要死了,能有假?”
“我看看。”伏城說話時起身坐到了床尾,在陳延青面前側過身子,伸手将他的手拉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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