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甯東每氣定神閑地說上一條,聽衆的眉頭便多皺一分,尤其是李淮舟,聽到自己師尊修為難以精進的原因,神色立刻變得複雜。
他低下頭,想起鄭麟私下曾與自己交談,說禦甯東連他那三腳貓的經商能力都贊賞有加,在對門派有利的經商一事上沒必要壓着自己不放,必是有其他緣由。
原來師尊是怕那些因果都算在自己頭上。
連鄭麟都看出來師尊所做另有原因,他居然一直以為師尊在打壓自己?!
李淮舟手指緊緊掐在掌心,自嘲正應了鄭麟說的那句“當局者迷”,擡頭緊張地關注掌門動靜,生怕對方直接應了師尊的請願。
“……”千和光霁自然感受到李淮舟那道緊張的目光,低眉垂眼看着自己搭在扶手上的手指,如今裡邊掌握着門派三位長老的生死去留,雖然說舊人不去新人不來,到底是對方一路扶持自己渡過了門派最黑暗的一段時日。
旁邊孟丹微原本連冷嘲熱諷的話都準備好了,見禦甯東坦然應下所有罪狀,一時沒了發作的地方,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看着快活,卻不得勁。
“你是覺得掌門不會重罰你才如此說嗎?”孟丹微質問。
“并非,老夫已經等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門風清肅,衆人齊心,若非我們三個罪人一開始走錯了路,蒼陽仙門再次崛起,并非難事。”禦甯東說道。
“什麼阻礙!若是沒有花街賭坊,仙門上下千百号人早就餓死了!那靈藥!若是不催長,如何快速換取銀錢靈石!你們以為每月的月例都是從地裡自己長出來的?!真不知柴米油鹽貴!”執華看到同伴已經将罪證應下來,袖袍一甩,目光淩厲地掃視過在場衆人。
仙門内以往賺錢最多的地方便是靈植峰和煉器峰,如今呢?
執華花白的眉毛豎起,鼻中噴着粗氣,如一頭暴怒的蠻牛,對在場一衆峰主長老指指點點道:“看看如今的仙門!靈丹靈器交易被封,無法參加拍賣會,昔日外邊的店鋪盤口皆被瓜分,一群外門弟子學着泥腿子在地裡幹活,種糧食!還學那些民間小販賣糖織布,售賣胭脂水粉!做一堆上不得台面的東西!成何體統!我且問你!”
他遙遙指向人群中的李淮舟,将自己的怒火全撒到對方身上。“你和鄭麟那個妖人,到底将門派的臉面至于何處!”
李淮舟正要說話,執華已經被一人擋住,那人抓着執華伸出去的手指用力一折,雖然沒法折斷,卻也将指尖撇到别處,不再對着他。
“麟哥說過,自己用心制作的商品能換取銀錢是一件很光榮的事情。”
伏七殺對上執華,絲毫不給對方留情面,“你是怕靈植峰進賬減少,自己漸漸在門派中失勢,才如此阻礙我們的計劃,甚至……當初鼓動門派弟子相互争奪月例,也有你和執禮在默許造勢。”
他壓低眉眼,大步逼上前靠近執華,眼露殺氣,若非顧及有外人在場,隻怕是要當場撕了面前這辱罵鄭麟的人。
“你一手構建花街賭坊謀财害命,不敬死者目無人倫,勾結外人不忠不義,挑撥是非喪盡天良!你個活該千刀萬剮的老逼燈有什麼資格說麟哥踐踏門派臉面!”
執華被他一番氣勢洶洶的言語頂撞,後退數步,撞在旁邊的執禮身後。
衆人都被伏七殺一番爆發驚得目瞪口呆,楚飛塵雙眼發亮,上前給小師弟拍背順氣。
這種不靠武力,僅憑話語就能讓敵方心神大亂的攻擊在楚飛塵看來十分厲害,好勝的劍修此時有些意動,想學。
就硬不把我算進去呗。李淮舟對伏七殺隻關注鄭麟一人的行為已經麻木了,掏出本子把對方的說辭記下。他有感覺,這些新詞罵起人來連貫順口,一定是鄭麟教的。
執源見自己弟子居然此時還在記東西,無奈地搖搖頭,對掌門說道:“掌門,行刑吧。”
“不可!我師尊他!”李淮舟臉色驟變,連手中的毛筆都掐斷了,出聲制止,卻在禦甯東望過來時再也無法發出任何聲音。他掐住自己脖子努力吼叫,發出的隻有“嗬嗬”的氣聲,立刻明白是師尊用術法不讓自己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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