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延至現在,身體沒有反應才奇怪。她還将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當成了血毒。現下想來還有些慚愧。不忍擾了賀州行的清夢,她盤膝于床,嘗試着恢複那長久置之不理裡的内傷,才發現那内傷并不簡單。
強行驅毒大量失血,又服用了洗脈丸導緻内傷淤積沒有即使處理,發展成如今這樣,想要料理好也不免要費很大的功夫。
她有些頭疼,又不敢輕舉妄動。身體突然恢複不少,定是他們找了醫師治療的,便也隻能等到賀州行醒了之後再說。
房間門窗緊閉,她待得發悶,便推門出去透風。害怕賀州行醒來找不到他擔憂,便也沒有走遠,隻坐在門外的石階上。
兩側的絕壁隻給穿雲谷流出有限的一片天空,漆黑的夜空泛着些幽藍的光,擡頭隻能看到一條如河水般的星辰,倒是有了些銀河的滋味。
月亮因該已經落到這片星河之外,沒有它在其中,星星的光亮也讓人覺得耀眼。
如果可以重來一生,她隻希望一直坐谷觀天,比起外邊那漆黑的穹頂壓得人喘不過氣,這一片狹小又擁擠的星空,反倒感覺出些溫暖來。
第49章玩鬧
賀州行突然醒了,自己竟然就這般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撐着沉重的腦袋坐了一會,忽然想起什麼,轉頭看向床的那邊,想看到的人卻是連個影子都沒有,床上隻有窩成一團的被子,顧山川已經不在屋裡了。
他頓時覺得全身從頭僵硬到腳,害怕的匆忙跑出去,卻看見門前石階上抱膝而坐的一團,緊張的心又一瞬放下,糾的他心口砰砰直跳,緩了好一會才平複下來。
“你在這做什麼?”賀州行吐了口氣,嘗試以最平靜的情緒與她溝通,如今戰戰兢兢的原因,還不是怕好不容易拐到手的媳婦放跑了。
聽到他說話,顧山川轉過頭,眉眼微彎,笑了起來。
“起來看你在睡覺,屋裡太悶,怕吵到你,就出來透口氣。沒想到還是把你吵醒了。”
賀州行也笑道:“本沒打算睡,是陸景那安神香太過催人,不知覺便睡過去了,也不知道這事安神香還是迷香。”
顧山川精神好起來,抓捕信息的能力也逐漸敏感,再想想自己大好的身體狀況,便覺合理,于是問道:“我的内傷,有法治嗎?”
“内傷而已,自然能治。不過你要聽話配合才行啊。”賀州行有些意外,沒想到她也已經知道自己有内傷的事情,不過想想這也是好事,至少能讓她不繼續自怨自艾,安安穩穩料理自己的身體,也是為了他們能湊齊地圖,找到靈泉争取更長的時間。
顧山川聽的出他話中的意思,“哦”了一聲,裝作不知道的樣子,仿佛昨天偷偷想溜走的不是她一樣。
賀州行也樂得不戳破,手裡多出一封信來。
“這是什麼?”顧山川接過,有些疑惑,這年頭除了周濟轲還有誰給自己寫信,但如果是周濟轲的話,信也大抵到不了他的手裡。
“小魚給你的,先前答應他讓你和他吃頓飯,到現在他還惦記着,你說你這麼大的人,總不能讓小魚一個孩子失望吧。”
打開那信件,紙上歪歪斜斜的字看的顧山川直皺眉頭,嫌棄道:“你們都不教他寫字的麼?這都成一團泥鳅了。字還寫錯,不是我說你們,小魚那麼好的一個孩子,都被你們養壞了。”
賀州行笑而不語,隻湊過去一起看,看見時也肯定的點點頭,“是該好好教教他讀書識字,不然到時候變成和她嫂嫂一樣又兇又沒文化就不好了。”說完胸口就被某人的胳膊肘頂了一下。
顧山川氣道:“誰是他嫂嫂?我可沒答應嫁給你。”
“你明就答應了,難不成要反悔?”
“是周公答應你的吧,你去找他,反正覃王殿下總是與衆不同,做個斷袖也不失為一件好事啊。”顧山川逗趣地說着,眼神終于正經的放在餘小魚寫的信上。
泛黃的紙上,歪歪扭扭的寫着許多字,雖然說不上好看,但也沒有顧山川說的那般誇張,可以看得出來,這孩子已經十分努力的把字寫的能讓人看懂了。
“山川姐,師兄說等你好了,就帶我去吃你的喜酒,我長這麼大,還沒有喝過酒呢。
還有,師父師兄都說現在外面太危險,不讓我下去找你,我真怕我那個師兄從小嬌生慣養的照顧不好你,如果他惹你生氣了,你隻管收拾,我和師父都同意的。
小魚一定會好好練功,以後就讓小魚保護你們,山川姐一定要好好養好身體,要等小魚來找你玩啊!”
看着這一會扯東一會扯西,估摸着餘小魚也琢磨了很久才能寫出這些,也是怪難為他的。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美人他弱不禁風+番外 入戲之後 黑血:決戰在即 雪影天下 禍水穿成女炮灰(快穿) 穿成黑心後娘以後我不伺候了+番外 太子火葬紀事 輻射:重返維加斯 我自九天來 末世,女配被大佬們寵上天 良娣她獨得恩寵/太子側妃傻乎乎+番外 半畝方塘半畝田 心動上司居然是我曾經的債主 末日:惡魔輪盤 半生癫狂半生閑 無名抗日英雄譜之潛行敵營 在陷入永恒黑夜前 星空下的七彩花園 鬼男友他上了幽靈船 團寵真千金她是陛下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