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山川不敢想象原本歡聲笑語的福祉之地變成哭喊聲四起的死城。
然而帶領江湖的那兩個門派卻好像死了一般毫不知曉毫無動靜。
她不知怎的,全身上下軟綿綿的,隻想立刻就躺下,這種由内而發的無力感,短短幾日,便已頻頻出現了。
賀旬他們方從賀玖曦的生辰宴上散下來,他方遣散完諸位賓客,便看見顧山川一臉頹然,手裡松松的吊這個遮面的鬥笠,看起來十分不開心的樣子。
他上前關心道:“顧姑娘半夜出府怎麼也不與我講一聲,這是怎麼了?”
顧山川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什麼事,當下隻想一個人回去冷靜冷靜。
“看你的樣子,是去九陽門了?”賀旬視線從她手裡的鬥笠移上來,當即便明白她去了哪裡,又因何變成現下這般疲憊的樣子。
“你早就知道?”
她不想與賀旬說,隻是怕耽誤了他當下的好心情,想着江湖手至少最近不會有什麼大的動作,便再找個時間把這事情與他說了,卻沒想到人家一早就知道了。
顧山川有些尴尬的笑笑。
“也是,九陽門那麼大的動靜,殿下心思缜密,本該早就知道才對,是我一時心急,将殿下看低了去。”
賀旬從沒認為自己有旁人說的那麼好,謙遜的低頭微笑,“顧姑娘不必這般說,我已經命令城防軍日夜操練,以備不測,至于其他,我們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現下就悲天憫人也沒有什麼作用。”
顧山川點了點頭,話确實如賀旬所說,如果江湖手有意瓦解徐州,光是頭疼是沒用的。至于城防軍能不能防的住,其他門派能不能及時趕到,也要到了那時候才能知曉。
“如果要通知其他門派,殿下可有好的人選?”
“我已經讓陸景去了。”
第39章返回
靖王府,前來赴宴的賓客大都已經散了,一些門客也陸續回了自己的住處,日頭已經埋進大半,不會出半個時辰天就要黑下來。
顧山川本想着通知旁的門派堅守陣地齊力對抗江湖手的事情本應該自己來做才最穩妥,但又想起自己如今的身體狀況,愈發為後事擔憂起來。
聽賀旬說已經派人前去,心才放下一半,便又緊張起來。
“陸景?你确定他會乖乖幫你辦事?再怎麼說,他也是個制毒的,心思能有多幹淨?萬一他是江湖手的人,我們不就相當于養了一頭狼在身邊嗎?”
想起哪個曾經一杯毒酒就将武功深不可測,内力更是江湖上排得上号雄厚的老谷主送上西天的人,她是如何也放不下心來的。
賀旬雖然也不相信,但這畢竟是賀州行臨走時交代的,也确實是當下最好的人選,風雲閣的人幾乎與各個門派都曾或多或少有過交集,說話也比他随便派去一個小兵或者百姓更有可信度。
如今他們賭的便是他陸景沒有二心,或者真心實意的對賀玖曦愛護,那麼水到渠成之下,徐州這邊随時可能發生的危機便也就迎刃而解。
賀旬既已讓陸景去了,現在阻止也來不及,顧山川回到住處,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橫豎都睡不着。
有些事情,即便自己去做很危險,卻也想把這危險自己擔着,在安全的地方苦苦等待,雖然性命無憂,但心裡不會比去赴湯蹈火好受多少。
人間忙活十幾載,她顧山川要麼不做,要麼做絕。
既然一開始就被那個天殺的四殿下卷入這局裡,那便一不做二不休,此事她還偏要管到底了。
這般說服了自己,她還是決定要去各個門派遊說一番,畢竟光是陸景一人,即便他認真辦事,也不一定能來得及做多少事情。
時隔月餘,她終究還是要回到日日生活的青州去。
至于賀州行,他自己答應的一月來找她,可她又沒答應自己一定在靖王府等他。
白鬼此人功夫不高,純靠年長,心思老練,在江湖中是出了名的陰險狡詐,更是為了掙錢不顧一切的狠角色。
若是有人能開出更高的價格,他定會立刻抛棄組織,甚至帶着幾個心腹逃之夭夭。
組織的人必是心思缜密,不知用了什麼方法将他牢牢鎖在身邊,忠心耿耿替他賣命。
回青州的路途順風順水,要比來時那般快馬加鞭還要早上幾時,反正她從來不缺覺,便也日夜兼程,能快則快。
青州還是離開時的那個樣子,沒了鎮守的王爺也沒有改變多少,畢竟整個九州都知道,他們這個四皇子殿下,本就是個不務正事的憊懶家夥,有沒有他在,青州都不會多或者少什麼。
這裡不比徐州舒适,夜裡的風都有些悶熱,顧山川在客棧裡燥的翻來覆去,然而外邊也不必屋内涼快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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