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便打算往殿門口跑去,可幾乎是剛擡腳的一瞬間,她的手便被嚴翊狠狠的抓住,旋即背抵着桌案,細腰被他雙手圈住,她被迫仰起頭,驚恐的道:“三哥、你、你幹嘛!”
甚少有靠的這麼近的時候,此刻貼合在一起,她甚至都可以感受到他炙熱的呼吸噴灑在自己的臉上,有些不适應這般親密的姿勢,歲杪想轉身的那一瞬間,下巴卻被男人捏住,而她的眼眸也迫使和他的雙眼對上。
四目相對,映入眼簾的是他左半邊沾了墨水的臉,可奇怪的是卻不難看,那一道墨水就在他的臉頰靠近眼尾的地方,她也不知道自己閉着眼瞎抹上去的地方,能抹出一條又細又長的一條直線,像是唱曲兒刻意化出來的那種看淡俗世的感覺。
不得不說,給他往日冷漠慣了的臉上平添了幾絲不一樣的味道,看上去似乎更好看了。
歲杪一時半會兒看的有點兒入迷,盯着他發呆,少頃,眼前的男人終于開了口,隻是說出的話加上如今的氛圍,讓歲杪瞬間臉色绯紅。
隻見男人低垂着眉眼,眉目溫柔,嗓音溫潤道:“朕有一事想問你,你如實回答。”
歲杪如今還能犟什麼嘴,隻能乖巧的被他圈在身前,不敢去直視男人那天生宛如妖孽勾人的臉龐,隻能點點頭,道:“三、三哥問、問就是了。”
“朕問你,”嚴翊忽然俯身愈發的靠近她,呼吸一深一淺,在她隻能看見嘴角的範圍内勾起了唇,嗓音淡淡帶着一股子倦怠的感覺,一字一句道:“朕之前給你過時間考慮的,可你直到現在都未曾給朕一個準确的回信。”
歲杪忽然想起他說的回信是什麼了,是那日元宵節的時候,他說的話,他說,他也要她的回應,讓她好好想一下,不急,歲杪瞪大了眼,一本正經的道:“三哥你當時不是說、不是說不急的嗎——”
“朕反悔了,”嚴翊看着她急得紅紅的小臉,嘴角愈發勾起,視線盯着她緊緊咬着的朱唇看,喉結滾動半晌後,那雙素來清冷無比的眼眸此刻幽暗些許,“朕今日便想要你的答案,不——”
男人似乎想起什麼,又否決了自己說的話,輕輕的搖了搖頭,他隻道:“朕隻當你的回複就是默認了。”
歲杪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似乎是沒想到嚴翊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她皺着小臉,秀氣的眉頭蹙起,少頃,她伸出了小手,勾住了嚴翊龍袍的袖口,語氣軟軟的,帶着控訴道:“三哥,你怎麼、你怎麼欺負人呀。”
見小家夥憋了半天隻能說出這幾個字眼兒,嚴翊不免覺得有些好笑,他舔了舔唇,終于開始将釣魚的線往回收,“你若是,不願,朕也不強求,朕給你選擇。”
歲杪有些不解的擡眸,一雙桃花眼勾人心魂,低低的道:“什麼選擇?”
“一,要麼答應我,”他說着頓了頓,旋即指着自己的眼尾和臉頰鍊接的那個墨水化到的地方,在歲杪不可思議的眼神下,眉微挑,說了句,“要麼你就受這欺君之罪。”
歲杪急了,可聲音還是沒有底氣,“什麼欺君之罪呀,你亂說。”
“你方才騙朕臉上有東西,實際上就是想将墨水弄到朕的臉上,你可知欺君之罪,可是要殺頭的,”嚴翊眼眸裡蕩開了笑意,溫熱的指腹輕輕的觸上她細白的脖頸,見她縮了縮,方才刻意将聲音放的很低沉,吓唬她那般,“很痛的。”
當嚴翊說出最後三個字時,殿内響起了打嗝的聲音,他眸光一頓,低頭一看,歲杪已經被吓得整個身子往後靠在了桌案上,眼眶包着淚,要掉不掉的樣子,看上去好不可憐。
嚴翊後知後覺方才說的那些話,不免有些懊惱,可就差最後一步了,他也不想在關鍵的時刻掉了鍊子,于是聲音輕而又輕,威逼利誘道:“所以說,你若是答應了朕,朕便不會要了你的腦袋。”
頓了頓,又加了一個好處,“朕還可以給你寫一道聖旨,内容随你填。”
“你所有的心願,朕都會滿足你的。”
一張隻蓋了印記和嚴翊簽名可内容卻是空白的聖旨乃是無上的嘉賞,旁人是費盡心機也拿不到一張,可嚴翊卻将這個送給她,而看着他的那雙眼眸,歲杪忽然很不争氣的心肝一顫。
時時刻刻想着念着,放在了心上,因他喜因他愁,便是心上人,歲杪在這幾日的确是體會到了這個滋味,她素來就不是在做事方面墨迹的人,更不是輸不起的人,又加上他的那句話
——“你所有的願望,朕都會慢足你的。”
她垂眸,眼眸微顫,朱唇輕抿,勾住他袖口的手愈發收緊了,卻依舊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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