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帶着淡淡的揶揄和調侃,說話的人似乎心情極好,腳步放的很輕很輕,旋即從屏風那處走出來,伫立在歲杪面前。
她蹲着,哪怕捂着臉,可眼睛卻沒捂着,視線所及之處便是他的一雙暗金絲龍靴,少頃,衣袖擺動的聲音響起,男人屈膝,單個膝蓋觸在地闆,眼瞧着她紅透了的臉頰,輕而又輕的歎息一聲。
伸出手,一直手捂住了她的眼,嗓音溫潤道:“好了,别鬧了,朕不去計較你看朕身子的事便是。”
歲杪低着頭,他越是這樣她便越是覺着臉上熱的慌,還好,門口響起了王福的聲音,“皇上,姬嫔求見。”
第39章.聯姻邊疆太子
承天宮的主殿内,兩邊放置了兩個小香爐,龍涎香的香味溢出,充斥在鼻尖,外面的日頭直射進主殿内,将主殿照的明晃刺眼,歲杪站在龍案旁,蔥白的小手一下一下的研着墨。
一雙桃花眼垂落,纖細翹卷的睫毛微顫,視線似有若無的掃了一下殿中跪着的那個女子,墨水灑了一些出來,她卻渾然不覺,直到男人的聲音響起,才将她的思緒拉了回來。
“你來找朕,所謂何事?”嚴翊看着殿中的女子,眉目似乎沒有往常那般冷淡,不難看出這個姬嫔對于他而言似乎有那麼些的不同。
歲杪的小手已經滿是墨水了,可她的耳朵和注意力還是全部放在結下來姬嫔要說的話,畢竟上次在禦花園偶遇,她過問了幾句關于她進了承天宮的事,她轉頭便告訴了嚴翊,可若是存了什麼壞心思,一般都會添油加醋幾句,所以姬嫔到底心底是怎麼想的,她也不清楚。
緊接着,便是姬嫔的聲音在殿内響起,她說話輕輕軟軟的,聽上去像是哄人那般,道:“皇上,父親這幾日病重,說是身子不适,不知可不可以讓嫔妾出宮去瞧一瞧,這幾日嫔妾睡不安穩,夜裡都夢見父親,還望皇上恩準。”
歲杪不知她的父親是誰,她也沒有刻意去打探過姬嫔的家世,按理說位分沒有太高,父親病重除非皇上主動說,不然都不可以提及這個要求,歲杪瞧姬嫔的樣子也不似不懂事兒的,可她的确是犯了這個錯,她擡眸去看嚴翊,隻見他在奏折上寫了幾個字,一眼都沒往殿内看。
過了許久,嚴翊寫完了,方才開了口,嗓音淡淡的,似乎沒有任何的不悅,“允了,你隻看哪日出宮,告知王福一聲,最近邊疆不太平,你記得萬事小心。”
“嫔妾知道,謝皇上恩典。”姬嫔跪地磕頭,再次起身的時候,眼眸和歲杪的視線對上了,兩兩相望,姬嫔微微莞爾一笑,旋即便轉身離開了。
身影消失在了承天宮的主殿,歲杪的視線收回,複而重新開始研磨,隻是這會兒子她才瞧見自個兒的手心沾滿了墨水,黑乎乎的左一塊右一塊,她愣了一會兒,下意識地瞥了嚴翊一眼,發現他正低着頭看奏折。
外面的日頭重新照在了屏風上,歲杪忽然想起方才在偏殿的囧事,自幼受了欺負便會還回去的她,這次也不例外,方才的囧事讓她心中像是撓癢癢似的,她心中的小心思作祟,倏地有了一個想法。
“三哥,你臉上有個小東西,”一雙桃花眼睜大,說的極其認真,似乎真的有那麼一回事,“就在你的左手邊,你可以瞧瞧,不是不是,不是那。”
歲杪搖搖頭,看上去似乎有些急,“我幫你吧,三哥。”
嚴翊修長的手擡起,溫潤的指腹放在自己的左臉,聽見這話,眉微挑,似乎是不知她為何忽然這麼體貼,“你今日,似乎對朕格外的好。”
“又是來瞧朕,”嚴翊說着,頓了頓,“又是替朕擦臉,你這樣,朕有些吃不消。”
倒不是沒被人如此對待過,而是沒被歲杪如此對待過,且他也不屑于要别人這樣的對待,隻有眼前人如此,方才能讓他覺着歡心,他将自己的手從左臉上收回,眉眼低垂,便聽見那嬌氣包道:“三哥不識好人心,那歲杪便不弄了。”
“朕又沒說不讓,”嚴翊舔了舔唇,喉結滾動,将自己的頭微擡,半邊側臉露出往歲杪那靠,嗓音溫潤,“來,勞煩貴妃娘娘幫朕将臉上的東西給弄掉。”
他這麼溫柔這麼信任她,歲杪隻覺有些愧疚,可方才都把話放出來了,如今再否認他臉上幹幹淨淨沒有任何東西也說不過去,于是為了減輕一些自己的負罪感,她便閉着眼,随便将自己沾了墨水的手往嚴翊的臉上擦了擦。
心跳的有些快,像是要震碎耳膜,歲杪忽然感覺自己喉間幹澀的不行,這是做了虧心事的表現,她睜開眼後甚至都不敢去看自己的“惡作劇”,更不敢去看嚴翊的臉,一隻眼閉着,一隻眼眨着,她似乎忘了自個兒來這是要陪嚴翊用午膳的,裝模作樣的咳了咳,道:“三哥,我.......我才想起願合宮裡還有一本遊記沒寫完,我先回去,歲杪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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