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杪吃着點心喝着茶,擡眸望着天空,耳邊是清荷和沉兒小心翼翼地讨論聲。
“你說那個素素姑娘不會真的......”
“誰知道呢,”清荷歎息一聲道:“若是真的有了,估計這後宮的太平日子就告一段落了——”
清荷的聲音忽然卡住了,斷的很突兀,讓一直盯着天空看的歲杪有些不解,轉身看去,早已沒了清荷和沉兒的身影,映入眼簾的是一道明黃色的身影和一雙暗金絲龍靴。
歲杪的視線慢慢的往上看,手裡端着的茶已經有些微涼,當她的視線慢慢往上看見男人喉結處時,頭頂上便傳來了一抹低沉的嗓音,“躲到這來看煙花?”
聲音在黑夜中顯得有些低沉和嘶啞,她甚至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酒香氣,看來喝了不少酒,那他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歲杪淡淡的嗯了聲,抿了抿幹燥的朱唇,輕聲道:“你怎麼來了?”
“自然是尋着來的,”嚴翊喉結滾動,也跟着擡眸看了眼天,沉吟半晌後,倏地道:“想看煙花是麼?”
“這裡看的清楚點,”歲杪的視線再次被他吸引了,“三哥不是來這裡看煙花的嗎?”
嚴翊難得輕笑一聲。
是這個月來,難得的笑,哪怕笑聲漫不經心,一會兒後,他方才開口道:“朕帶你去個地方。”
歲杪不解,呆呆的望着他。
嚴翊補充了句,“那裡的煙花更美。”
-
皇宮的城樓上,在這裡看煙花是最好看的,煙花升起和綻放以及落下都可以看見,順便可以将整個京都美景一收眼底。
這裡的夜風大,可歲杪卻沒覺着,她的視線都被城樓下街燈給吸引了。
她像是個小孩般,笑得眉眼彎彎,纖細的手指着正在街上拿着糖人奔跑的幼童,驚聲歡呼道:“哇,三哥你看,原來民間過年也這麼熱鬧啊。”
夜風襲來,嚴翊看着歲杪的小身影,修長的手指輕輕的觸到了他身上裘衣的系帶,溫熱的指腹觸到的那一刻,他恍惚想起很多年前。
那也是一個年夜,皇奶奶牽着歲杪就是在沁心台上看煙花,那時候的煙花美極了,可他就這麼呆呆地望着歲杪的身影,冷不丁的聽見她打了一個噴嚏,他當時的第一反應便是将手觸到了裘衣的系帶上。
當時怕她冷到了,可想解下系帶的那一刻,他猶豫了,最後還是放下了手,他不敢,她是集萬千寵愛一身的嬌嬌,而他呢,隻不過是有個皇子名銜養在宮内的廢人罷了。
不敢造次,不敢造次。
後來每每夜深人靜的時候,他想的都是那個夜裡,那想解又不敢解下來的裘衣。
以至于在後來的每個年夜裡,他都穿着一件裘衣又帶了一件,外人都道他怕冷,其實他就是想着,在等她打一個噴嚏,他便能用多帶了一件裘衣為由,給她穿上。
可往後的每一年,她都被太後要求着穿着裘衣,他便再也沒見她打過噴嚏,而他的裘衣再也沒有派上過用場。
現如今,他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指,和那樣一樣是年夜。
隻是今天他特意沒帶多一件裘衣出來。
他的手有些顫抖,說起來也好笑,堂堂一國之君,居然解個裘衣都能手抖,下一瞬,歲杪和那個年夜裡一樣,在寒冬夜裡打了一個噴嚏,像是握住了最後一點點的機會,将系帶解開,裘衣脫下,将它披在了歲杪身上。
溫熱帶着龍涎香氣息的裘衣披在了身上,抵擋住了一直往這邊吹來的寒風,細碎的絨毛圍着脖子一圈,她的心倏地一沉,下意識的将自己的小臉埋在了裘衣帶着的圍脖裡。
舒服的讓她忍不住歎了一口氣,她吸了吸翹挺的小鼻子,對着嚴翊道:“謝謝三哥。”
風吹的臉頰很疼,像是刀子在割,可喝了酒後的腦袋也被風給吹的愈發擾亂,所有的思緒混沌,趁這醉意上心頭,嚴翊喉結滾動,沉吟半晌後,終究是開了口:“陳素素的事你聽說了嗎?”
冷不丁的聽見了素素的名字,歲杪有些恍惚,倒不是她覺得素素的名字陌生,相反她這斷時間緊閉宮門别的聽得不多,但是素素二字幾乎都能聽見宮人提起過,讓她覺得恍惚的,其實是素素的名字從他的口中說出來。
男人的嗓音本就低,加之喝了酒,嗓音聽上去更加的低沉,從他的口中說出那個人的名字,也顯得愈發的暧昧。
歲杪愣了會兒,不明白為何嚴翊要和她說這些,難道是真的陳素素有了皇子,所以來找她炫耀的?
“聽說啊,怎麼了?”她就靠在城樓的欄杆上,一雙桃花眼眼睫微顫,眼眸裡流光微動,在這夜色裡,顯得格外撩人。
等了一會兒,歲杪垂眸,“是不是她有了皇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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