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她心中知道,若是這個名份都沒的舞姬懷孕了,被人暗地裡取笑的肯定不是備受皇上寵愛的恩玉宮那位,而是她這個皇後,這個還是處子之身的皇後。
她不願被人當成一個笑柄。
得到了嚴翊的同意後,王福便立刻對着小德子使了使眼色,後者上前道:“素素姑娘,請随老奴來。”
陳素素看上去不舒服的很,便任由宮女攙扶着往偏殿走去,眼瞧着背影越來越遠,李茵葉的那顆心才跟着慢慢放下來,這個岔子随着下一首曲子的開始而過去,衆人的視線又被殿内的舞姿給吸引了去,像是素素這個人根本不存在。
可隻有大家内心才知道是否真的當陳素素不存在,明面上是欣賞着舞姿,可眼睛和耳朵都往偏殿的方向偏去。
殿内真正欣賞着舞曲心無旁骛的人估計就隻有一個歲杪,她端着一盞茶,纖細白暫的手指随着曲兒一點一點的敲在杯沿,姿态看上去屬實潇灑。
偏偏她今日穿的是一件白色的宮裙,往那一坐,加之五官又像是精雕細琢出來的那般,看上去像是一個逍遙自在的仙子。
歲杪這副悠閑自在的模樣自然讓主位上的嚴翊看了去,修長的手端着酒杯,單薄的眼眸微垂,不知在思索什麼,半晌後,杯中被他一飲而盡,王福眼尖的立刻上前添酒,剛添滿,下一刻便又給男人一飲而盡。
再笨拙的人都能感受到嚴翊心情不好,王福不敢再添酒,可下一刻男人陰鸷的眼神便投射過來,吓得王福咽了咽口水不敢造次,趕緊弓着腰給嚴翊的酒杯中滿上。
又幾乎是剛滿上的那一刻,杯中酒就又被男人一飲而盡,王福隻能硬着頭皮再斟,這次倒是沒再喝了,因為小德子來了。
小德子陪着陳素素一起去的偏殿,他回來了,自然是帶着太醫的消息回來的,他出現的那一刻,殿内的人都屏氣凝神,而他走到了王福的身邊,低着頭不知說了什麼。
王福點點頭,旋即又弓着腰,低頭在嚴翊那邊低聲說了些什麼。
殿内的嫔妃們眼都直了,有些更是按耐不住,打發自己身邊的宮女假裝回宮拿裘衣,其實就是去偏殿那邊探探情況。
每個人面前都有個桌案,桌案上擺滿了茶酒和糕點,歲杪看着眼前的那杯酒,纖細的手伸出去,就要觸到杯子的時候,清荷涼飕飕的聲音便從身後傳來,“娘娘,來之前不是說好了不飲酒的嗎?”
是的了,自前兩次喝了酒後歲杪都不怎麼舒服,于是這次來之前,清荷便不讓她再喝酒,歲杪來時答應的歡,可如今不知怎的,看見了酒便忍不住,她轉頭,笑得眉眼彎彎道:“這不是新年嘛,我想喝一杯,慶祝慶祝。”
此言有理,新年喝一杯的确是沒什麼,清荷沉思,可歲杪卻趁這個空子将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旋即倒是先開口安撫道:“别急别急,這不是有解酒藥嘛!”
沉兒和清荷無奈的笑笑。
許是喝了酒後的時間都過的快,歲杪方才覺得有些難熬的宮宴如今時間都變快了不少,頭暈乎乎的時候,便聽見主位上的嚴翊宣布宴席結束的聲音。
喝暈了的腦袋聽見熟悉的人的聲音不免會擡起頭去看一下,歲杪擡起頭的那一刻,就對上了嚴翊的視線。
男人單薄的眼眸微垂,眉眼依舊冷冽,面色漠然,似乎是沒想到她會看過來,對上的那一刻,視線一頓,旋即眉頭緊鎖,視線順着小女人的臉往下移,當看見雙頰绯紅和小手上握着的酒杯時,他大抵明白了。
城門處每到年夜子時時便會放煙花,歲杪往年是最喜歡看煙花的,先太後當時也上了年紀,可還是會陪着歲杪等,直到煙花散盡方才拉着歲杪的手,和藹的道:“我的小祖宗喲,這會兒可以歇息了吧,我這把老骨頭了還得陪着你熬,哎。”
随時如此說,可當時老人家臉上帶着的笑,歲杪到現在都還記得。
有些人幹脆留在了正武殿看煙花,歲杪覺得人多,繞過偏殿便走出來了。
夜風襲來,路上積雪厚重,踩上去便是一個又一個的小坑,歲杪就這麼怅然的往前走,今年一下子失去了兩個于她而言很親近的人,這個年忽然過的有些索然無味。
她也不知道今天到底是在不開心什麼,但是她就是沒有往年開心,提不起勁。
一直這麼往前走,借着酒勁歲杪并沒有回去承天宮,而是走到了沁心台上,這裡是整個後宮看煙花極佳的位置了,按理說越是極佳的位置人應該越多,可今夜大家的心都不在煙花上,而是在那個男人的身上。
比起煙花,她們更想看的是那個男人。
沁心台上四周都有木簾子,擋住了外頭的寒風,清荷幹脆在這裡煮起了茶,茶香四溢,沉兒便回宮拿了些點心,折騰一下很快便到了子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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