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付行雲想起當年和聞逝川分手的時候,自己發的毒誓。
“你等着吧,聞逝川,等我紅了,在看你一眼我他媽是豬!”
付行雲憤恨地想到,這段時間以來,他已經豬了千遍百遍了。
十月份的西南已經不太熱了,尤其是太陽下山之後,穿着單衣都有點兒冷。機場降落的城市并不是他們的目的地,他們又輾轉乘綠皮火車,要坐過夜。雖然這麼多年過去了,火車都已經比多年前舒适很多,但付行雲還是十分難受,從身到心的難受,因為這讓他想起他離開聞逝川那年坐的大巴,颠簸、味重、心情茫然。
付行雲已經完全沒有了明星的樣子,大晚上的墨鏡已經摘了,妝也掉得差不多了,在機場就已經把修身的襯衣長褲換成舒适的t恤牛仔褲。
當時聞逝川和團隊勘景之後和付行雲大概說過拍攝地的情況,付行雲其實已經心裡有點數了,而且他感覺,這種艱苦的拍攝過程,正好是個極吸睛的賣點,他也就逆來順受了。
隻是坐過夜火車的感覺比他想象中的要差更多,大概是從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付行雲壓根兒沒有睡着,他覺得枕頭被子都有股黴味。他摸出自己的香水噴了一遍又一遍,強迫自己閉上眼睡覺,隻是窗簾太薄,壓根擋不住外面極偶爾閃過的路燈。
付行雲幹脆睜開眼看着窗外發呆,車裡有此起彼伏的呼噜聲,他覺得煩躁,摸出香水又噴了一次,下面鋪位傳來了一聲噴嚏,付行雲扒着床沿往下看,正好看見聞逝川在搓鼻子。付行雲扒着鋪位,有些笨拙地爬下去,腳一下沒踩準踩到聞逝川的小腿上,聞逝川悶哼一聲,付行雲忙挪開腳。他别别扭扭的,不願意坐在聞逝川的鋪位上,站着穿鞋子,搖搖晃晃地站不穩。
付行雲走到火車車廂之間的吸煙區,他點了根煙,可以看到窗外飛快後退的樹影、起伏的群山還有星星。他抽了半根煙,門被拉開,聞逝川也來了,手上也夾着煙。兩人對視了一眼,付行雲若無其事地收回目光,仍然看窗外。
耳邊響起打火機打火的“喀嚓”聲,不知是不是打火機沒油了,他好幾次都沒點着,付行雲頗有些幼稚地幸災樂禍起來。
突然耳邊一熱,付行雲旁邊就是車廂壁,退無可退,他睜圓了眼去瞪湊過來借火的聞逝川。聞逝川叼着煙,将煙頭湊到付行雲的煙頭旁邊,不一會兒,煙就被點着了。他手指間夾着煙,沒有退回去的意思,分走了付行雲一半車窗,和他擠在一處。
付行雲也叼着煙,看着窗外,粗略地回想了一下和聞逝川重逢以來發生的事情。
影視城重逢,一起上訪談,應激反應時被照顧,發布會後接吻,現在合作電影。付行雲邊想邊有種不真實感,而陳忻的存在連同他們分開這幾年,這些彼此遠隔千裡、沒有對方參與的歲月,都像一根刺,梗在他的喉頭,讓他清醒,尤其是陳忻還把他害得這麼慘。
他們有時針鋒相對,有時候又猛然越界。
付行雲看向聞逝川,看向他面無表情地抽着煙的樣子,冷不丁地說道:“你記得的吧,我們已經分手了。”
聞逝川吐出一口煙,含糊地應了一聲。
“如果不是我們要一起上綜藝,我要拍你的電影,我們可能都不會再見面了。”付行雲面無表情地繼續往下說,仿佛一個頑皮的孩子,非要在平靜如鏡的湖面扔石子。
過了好一會兒,就在付行雲以為聞逝川不會再說話的時候,他碾滅抽了一半的煙,說道:“我知道。”
然後他就轉身走了。
付行雲愣愣地站在原地,煙灰落在他的鞋面上,他扔進湖心的小石子全然沒有掀起波瀾,這種感覺憋悶得讓人難受。
作者有話說:
大家雙節快樂~
第26章初戀
他們下火車之後又輾轉坐了一個多小時的大巴,停在一個隐藏在山間的旅遊小鎮裡。在離旅遊小鎮十公裡外有個聚居小鎮,住的都是在旅遊小鎮裡工作的人,以及他們的家人,青壯年少,老人小孩居多,他們路過的時候,在路邊乘涼抽水煙的老頭都在看他們,仿佛他們是什麼動物園裡的珍奇生物一樣。
聞逝川的團隊已經帶着攝影器材提前來了,租了同一棟小樓裡的幾間房。并不算新的小樓,兩人一間,付行雲獨自一間,因為他住的地方也是拍攝場景之一。
付行雲不帶任何期待地打開了他住的那間屋子,卻發現比自己想象的還要糟糕。裡頭除了必須的桌椅床櫃之外,其他東西都是沒有的,甚至被子都隻有被芯,沒有被套,像是毛坯房。房子空空蕩蕩,仿佛風穿過都有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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