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付行雲幹巴巴地說道,“為什麼這麼起。”
餘向晚兩隻手臂都擱在桌上,整個人身體呈現前傾的姿态,她對付行雲十分好奇,她的心情完全不受剛才的一系列尴尬對話影響,她解釋道:“‘行雲’就是漂浮的雲嘛。一提到‘行雲流水’這樣的詞,大家都會覺得很潇灑、不受拘束。但其實漂浮的雲都特别孤獨,你有讀過曹植的《王仲宣诔》嗎?‘行雲徘徊,遊魚失浪,歸鳥忘栖’,這是一種很怅然若失的感覺。”
付行雲學曆隻有高中,他沒讀過,也沒怎麼聽懂她解釋的意思。
他擡頭看向餘向晚,餘向晚正盯着他,她眼神很直接,有侵略性,甚至讓付行雲感覺到有一點冒犯。
她說:“其實都是瞎編的。我覺得這個題目川哥會很願意拍,他不買的話我這個劇本賣不出去啊。”
作者有話說:
第22章試鏡
聞逝川重新進來的時候,餘向晚正乖乖地坐着,他馬上知道她肯定亂說話了。付行雲正安靜地坐在她對面翻劇本,兩人沒吵起來,跟在後面進來的小江長舒了一口氣。
付行雲聞得出來,聞逝川根本沒抽煙。
人再次湊齊了,付行雲拿着劇本站起來,朝餘向晚說道:“我回去再看看。”
餘向晚滿口應道:“好的。”
付行雲和聞逝川擦肩而過,出了包廂,小江匆匆忙忙地跟在他後面,直到兩人重新坐回車上,小江才試探着問道:“雲哥,你想接嗎?”
“你覺得呢?”付行雲漫不經心地反問道。
“我不太懂電影,”小江邊打方向盤邊說道,“但我挺喜歡這個劇本的,而且聞導嘛,最近口碑都很好”
付行雲打斷他:“喜歡這個劇本什麼?”
小江被他問得一頓,飛快地瞥他一眼:“就覺得挺觸動的,雖然故事平平淡淡的,但看得人很共情。”
付行雲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不說話了,開始默默地翻起了劇本。
他覺得無論這個劇本叫什麼名字聞逝川都會感興趣的,生活化的題材,真實的内容和情感,是聞逝川這麼多年以來一直沒有變的審美取向。刨除掉聞逝川的原因,付行雲對這個劇本本身也心情複雜,這個劇本的确很打動人,但這個劇本和它的創作者餘向晚一樣,掩藏在平淡的外殼下是犀利而直接的内核,這個内核甚至刺痛了付行雲。
他有點抵觸排斥被剖析,被餘向晚剖析也好,被這個劇本剖析也好,他都不喜歡——是的,普通的文本被人剖析,優秀的文本剖析人。
接連幾天,他都在家看這個劇本。
小江給他打電話,問他:“雲哥,你想好了嗎?”
“怎麼?”付行雲邊說邊翻劇本,“他們催你了?”
小江說:“不是,沒催。他們開始面試演員了,所有角色都面。”
付行雲蓋上劇本,皺起眉頭,這個劇本的角色不多,有名有姓的就更少了,能值得正兒八經面的也就是主角了。他想了想,問道:“他們在哪兒面啊?”
“我看看,”小江說,“聞導弄了個工作室,就在江邊的創意園裡。”
付行雲說道:“地址發我,我去看看。”
第二天,付行雲拒絕了小江的陪同申請,是自己開車去的。創意園就在江邊,裡面都是一些展覽館和工作室,安安靜靜的,出入要登記。聞逝川的工作室在最裡頭角落的一棟紅磚小樓的三樓,連着頂層,付行雲提早查好的。
他把車停在不遠處,沒下車,透過車窗看了一會兒。時不時有人進出,看着像是試鏡的演員,沒有付行雲認識的人,估計都是些名不見經傳的文藝片演員。正當付行雲準備下車的時候,他看到一個熟悉的人。
是陳忻。
付行雲收回開車門的手,緊緊盯着陳忻進門的身影。陳忻沒有帶經紀人或者助理,自己一個人來的,襯衣牛仔褲,帶着帽子和墨鏡,遮得嚴嚴實實的。鬼鬼祟祟,偷情的标配,付行雲刻薄地想道。
他實在不想和陳忻碰面,再加上,新仇舊恨還沒一并還回去呢,見了面要是再鬧起來很難收場。付行雲略有些焦躁地坐在車裡,将空調又往下調低了兩度,冷風呼呼地往外吹。他無意識地開始盯着手機上顯示的時間,足足等了半個小時。
半個小時。
這是幹嘛呢,付行雲忍不住去想象,要是他現在上樓,能撞見他們倆在偷情嗎。
這種冷酷刻薄的想象讓付行雲心裡又爽快又焦灼,他拍了拍方向盤,不小心摁了一下喇叭,把急匆匆地出來的陳忻吓了一跳。付行雲自己也吓了一跳,完全沒必要地往下縮了縮,生怕被陳忻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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