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築走了,連帶走了緊張的氣氛。
官兵退下,院子又空曠出來。
風郁和風越都連忙過來查看丹亭的情況,丹亭搖頭說明自己無事。
“那個,”李循走過來,有些扭捏的開口,“沒事吧?皇兄他就那個樣子。”
“多謝五殿下關心,剛才多謝五殿下。”
丹亭也不是不知趣的人,依禮向李循行禮。
“多謝五殿下。”風郁也跟丹亭一道。
風越隻在一旁幹看着,這幾天以來他對這兩位皇子就沒有什麼好觀感。
廚房給他們征用了,對住的房間也指指點點,還有那天的事,再加上今天,他可讨厭這些人了。
李循聽出了他們語氣裡的客氣和疏離,他摸着後腦勺,頭一次笨嘴笨舌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沒事沒事,還要勞煩你們給父皇治病呢,押送就是說說而已,我會再去和皇兄說的。”
“那就先謝過五殿下了。”
李循擺着手,“不妨事。”
“那我走了,你們好好準備吧。”
沒什麼好說的,李循也隻能打着哈哈告辭。
幾日後,在官兵的押送下,丹亭他們啟程前往臨京。
三輛馬車從錦城出發,前面兩輛四馬齊架,梨花木青銅燈,豪華非常,後面一輛就寒酸許多,隻是最普通的青蓬馬車,隻有一匹馬拉着,坐的正是丹亭他們。
本來是要囚車押送,但是因為李循說情,好歹讓他們有了輛馬車擠着,不至于被羞辱。
官兵分列馬車兩側,整齊劃一,保護的自然是前面兩輛馬車的兩位皇子,也有官兵在丹亭他們這裡,不過職責是看管而已。
錦城城主名叫武紀鳴,是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兩鬓斑白,蓄着油光的長須。
他今日是特地來送李築和李循的。
“大人,這兩個皇子也是奇怪,來我們錦城一趟,不在城裡遊玩反而往山裡鑽,還從裡面帶了幾個犯人出來,說是藐視皇族,我滴乖乖,這麼大罪名。沒從我們錦城帶點特産,結果帶了幾個犯人回京。不過就千裡山那地界兒,還有人住呢?不是獵人老手都不往裡鑽?”
大人物走了,侍從是自小貼身跟着武紀鳴的,這會兒就放心大膽的說了。
武紀鳴摸着胡須,回想起李築和李循到來時的說辭:遊玩。是個人都不會相信,直奔千裡山的遊玩,他們根本都沒想掩飾。
武紀鳴也很好奇他們到來的原因,尤其是帶走的三個人。
好奇歸好奇,武紀鳴也不會傻到去追究,除非他這城主的位子坐膩了。
武紀鳴背過身,故作深沉的說:“不可說不可說。”
侍從眼睛亮了,“大人你真知道啊?”
武紀鳴不樂意了,那懷疑的字眼他就願聽,“以你大人我的聰明才智,怎麼可能不知道!”
侍從追問,“那為什麼啊?”
吹牛卡了殼,武紀鳴支吾着,“不,不就那回事嗎?”
“什麼啊?”
“就……”武紀鳴被逼着一激靈想到帶面紗的丹亭,拂柳的身姿,清冷的氣質,肯定就是那樣。
想到理由了,武紀鳴語氣立馬堅定,“就看上了呗。”
侍從一頭霧水,“看上啥了?”
“那個呀。”武紀鳴擠着眼睛提示。
侍從試探着說:“那個戴面紗的女子?”
武紀鳴連連點頭,一拍即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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