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裡,劉鐵柱心如死灰,邊疆那等苦寒之地,他能活多久呢?去邊疆路途遙遠,或許他堅持不到流放之地就要半路身亡,他那老父怎麼辦?
昔日種種思緒在眼前一一拂過,劉鐵柱不由得後悔,卻也無濟于事。而教唆他的村長雖然被免去了村長之位,但于他而言并沒有什麼實際的作用,他便是想報仇,也報不了。
太陽逐漸落下,一向安甯肅靜的縣太爺府裡突然躁動起來,隻聽一聲隐約的大笑聲,便有不少下人從府裡後門出來采買置辦好酒好肉。肉販菜販紛紛稱奇,他們已經許久沒見到縣太爺府中的下人如此大陣仗了。
“怕是縣太爺家的疑難解了!”有知曉些情内情的人悄悄說道。
天色昏暗下來,一輛大黑馬拉着的馬車低調的從縣衙離開,城門值守的兵士早就接到了命令,悄無聲息的給馬車開了門,目送着馬車離開。
馬車上,傻子有些不解:“遠閑,你為什麼不收他的銀子呀?”
主簿大人捧了百兩銀子感激葉遠閑的相救之恩,但葉遠閑并沒有收。
“咱們現在不缺銀子,焞焞喜歡銀子嗎?”葉遠閑笑問。
“喜歡。”傻子毫不猶豫的點頭:“銀子可以買好多東西。”
葉遠閑輕笑:“那我以後多賺些銀子全部給焞焞好不好?”
「不好」沒料到傻子直接拒絕:“賺銀子最辛苦了,等家裡的銀子花完,我就給咱掙去,遠閑你隻管歇着就好。”
他說這話時眉梢微揚眼眸清澈,一下就能看出他是真心的。
葉遠閑隻覺得心裡滾燙、暖和的很:“那我就等着。”
“嗯!”傻子點頭,又說起閑話來:“今兒天熱,包谷地裡該放水了,明天早上我先去放水,等回來咱們去山上打獵,這時節蕨菜和野筍該長好了。”
“好。去的時候多背個水壺,就挂在小狼身上。”
“要拿上一根長竹竿,長蕨菜的地方容易有蛇,咱們得小心一些。”
兩人輕聲說着這幾天的打算,傻子像是想起什麼似的一錘腦袋聲音清亮:“床上躺着的那個少年,腦袋裡是進了淤血才昏睡不起的,那我想不起以前的事兒,是不是也是腦袋裡進了淤血?”
葉遠閑失笑:“焞焞腦袋好好的,并沒有進了淤血。”
他之前就檢查過,傻子失憶和多種原因有關,可能性最大的便是他曾服用了某種藥物後又受到刺激,才導緻失去了之前的記憶。
如今在葉遠閑的靈力沖刷下他體内的藥物已經排出,但受過刺激後失去的記憶卻難以找回,隻能靠他自己回憶了。
“我今天看那個老頭,總覺得有些眼熟。”傻子揉了揉頭發:“好像在哪兒見過似的?又記不真切。”
“聽說把你分到遊落村就是這裡縣太爺決定的,說不定是那會兒見過?”葉遠閑分析道。
能讓傻子覺得眼熟的人肯定至少見過好幾面,縣太爺雖然隻是一個七品芝麻官但也不是尋常人能常見的,除了再分配退伍兵時留了印象之外,葉遠閑也想不出其他理由了。
“哦!”傻子點了點頭下意識地摩挲着腰間:“他腰上别着的那個牌子好看,像是京都盛開的玉蘭一樣。”
其實傻子沒有說清楚,他覺得縣太爺眼熟大多是眼熟他别在腰間的那個玉牌,玉牌呈瑩潤的白色,上面簡單的雕刻了一朵玉蘭花,瑩白的玉和玉蘭花瓣相映襯,顯得極為美麗。
葉遠閑也想起了那塊玉,就那麼大大咧咧的出現在了縣令的腰上,若是常人定然覺得沒什麼,可葉遠閑知道那塊玉佩看成色少說得上百兩,按縣令的俸祿攢個兩三年都不一定買得到手。
不過他倒也覺得沒多大事,都說三年清縣令十萬雪花銀,這縣令雖然算不上如包公在世但也是少有的為百姓着想的好官,手裡頭的銀子寬裕些,也算不上什麼。
“焞焞喜歡玉蘭花?”葉遠閑問。
“不喜歡,可是有人喜歡!”至于是誰喜歡,他想了想,又答不上來。就像他剛剛脫口而出的京都一樣,他記憶中沒有京都的影像,但總覺得自己應該對京都都很熟悉才對。
葉遠閑看着他說有所思的神色垂目掩下眼底的思緒,他不論傻子,到底是誰又有何身份,他不會輕易放手。
想了會兒沒得到答案,天色也徹底暗沉下來,傻子索性不想了,長臂一揮就将葉遠閑抱在懷裡,像安撫孩童般哄道:“天都黑了遠閑好好休息,等到家了我喊你起來。”
“好。”葉遠閑順着他的力道收起了擺在兩人面前的桌子,随後另拉起另外一塊木闆,和原先他們坐着并排形成一張小小的床,兩個人并列躺着雖然有些擠,但好歹能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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