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呼嘯着開走了,四周又恢複了安靜。司機撓着頭,被剛才緊張的氣氛感染了,一下子也沒反應過來該走了。倒是梁起鶴扶住了林稚虞的肩膀,問他還好不好。
林稚虞持續按壓了五分多鐘,累得雙臂都不受控制的在發抖,心髒也跳得很快。但這樣的情況他已經經曆過幾次了,所以還算冷靜。他搖着頭,正想撐着地面站起來就感覺到右手一陣鑽心的痛,下意識地抓住了手腕。
他今晚穿着禮服,右手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就沒有纏彈力繃帶,誰知道會突然遇到需要急救的情況。剛才那麼大力的按壓,又因為全神貫注沒有馬上感覺到痛,現在一放松就受不了,好像有針一直在紮右手的筋脈一樣,痛得他表情都扭曲了。
梁起鶴不等他開口就将他抱回車裡,讓司機趕緊往醫院開。
路上林稚虞一直在微微發抖,梁起鶴則則将他緊緊抱在懷裡,到了醫院的急診室才放開他。
剛才那個男人也是被送來這家醫院的,和林稚虞幾乎是前後腳到。急診醫生給林稚虞稍做了檢查就讓他去了骨科診室,骨科醫生先給他打了止痛針,看完拍的片後說沒有傷到骨頭,但是因為他在扭傷還未完全痊愈的情況下持續錯誤的施力,所以韌帶又損傷了。
林稚虞問這樣要多久才好,醫生說二次受傷更麻煩,至少要再休養一個多月,期間不能再做讓右手用力的事,否則韌帶反複受創,是會影響到以後的手腕靈活度的。
這是很嚴重的情況了,林稚虞擰着眉,還沒開口就聽梁起鶴道:“除了不能用力之外還有什麼需要注意的?”
醫生交代了幾點注意事項,然後開了外敷内服的藥,等到折騰完都十點多了。
梁起鶴扶着林稚虞去坐電梯,剛下到一樓就看到了剛才的女人。
女人辦完住院手續,正要回樓上病房。看到林稚虞時愣住了,林稚虞則主動問了男人的情況。
女人笑着說沒事了,因為他施救及時所以問題不大,正要道謝就看到林稚虞右手腕上的繃帶,忙問這是怎麼回事。
林稚虞想說沒什麼,身旁的梁起鶴卻實話實說了。得知他的手本來就有傷,女人頓時滿臉愧疚,掏出錢包就要給他們醫藥費。
梁起鶴可不是為了那點錢才說出來的,自然不會要。女人隻好含着眼淚對他們鞠了個躬,感激地目送他們離開。
到了醫院門口後,林稚虞去看梁起鶴:“你幹嘛要那麼說,這樣她不是要愧疚了。”
梁起鶴并不收斂心裡的不痛快:“你做了好事幹嘛要瞞着?這下好了,又要拖着痛很久了。”
林稚虞以為他是在怪自己又受傷耽誤了他回意大利的時間,就解釋道:“你不用生氣,就算我手沒好也不會耽誤你回意大利的,這件事我會跟爸媽說清楚。”
梁起鶴怎麼都沒想到他會把自己的關心歪曲成這樣,頓時控制不住情緒了,一把拉住要下樓梯的他:“林稚虞!你就是這麼看我的?”
林稚虞被拽着左手臂,雖然不痛,但是剛才一通折騰下來身體早就疲憊不堪了。他沒站穩,眼看着就要坐在了台階上,結果被梁起鶴眼疾手快地抱了起來。
這還是在醫院的大樓前,旁邊的角門有兩個男人正在抽煙。林稚虞剛好和他們對視了一眼,想到自己現在的姿勢,他急紅了臉,要梁起鶴把他放下來。
梁起鶴還在為剛才他的誤會而生氣,俯視着他的眼神比頭頂的月光還冷。林稚虞被這雙眼睛看得心裡咯噔了下,居然啞了聲。
他老實了,梁起鶴就收回了目光,大步走到路口去攔車。
林稚虞不知道這人怎麼突然就生氣了,但想再争取一下自己走路。隻是右手實在無力,梁起鶴又把他抱得很緊,最後隻能妥協了。不過醫院大樓到路口的這段路上還是有醫護人員和病人家屬往來的,面對那些打量的視線,他實在丢不起這個人,隻好把臉埋進梁起鶴的懷裡裝暈了。
第34章想咬
回去的路上梁起鶴一言不發,從上車後也沒有再碰過林稚虞,隻是盯着自己那一側的車窗不動。
林稚虞看了他好幾次,心裡揣摩着他到底為什麼生氣。
以往梁起鶴也闆起臉過,但都隻是一下子就過去了,還沒有過這次這樣的。出租車内不時會劃過外面街燈的亮光,将梁起鶴陰沉的側臉照得明明滅滅的。林稚虞不想猜了,幹脆拉了拉他的袖子:“你到底為什麼生氣?”
梁起鶴對着正經過的一株棕榈樹幹翻了個白眼,完全沒有回答的欲望。
他發現林稚虞是真的很蠢,真不枉自己給他起的那個蠢鹿的外号,蠢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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