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接受傳承那年,他們父子在這裡道别,他父親說要了斷塵緣。水莊主在最初遊曆天下,路過這裡時他父親拒絕了他的探望,之後,水莊主就沒再來過了。當然,水莊主不是期期艾艾的那種人,他隻是尊重父親的選擇。水莊主早年喪母,自幼獨立,尤其接受傳承後,更多了一顆通達的心。每個人都有權力追求自己的生活,如果這是他父親選擇的路,并且享受這樣的清修,水莊主真心為父親感到高興。畢竟,母親去世對父親打擊挺大的,既然死亡無法改變,他希望父親會活的自在一些。
水莊主的第一次牛刀小試的‘推’,第一次賺錢,娶親,為人夫,為人父……他都寫信告訴了他的父親,可惜這麼多年的信全部石沉大海。所以提起這個事兒,水莊主心情也挺複雜,這一次,他希望能讓父親看看他的妻子和孩子,他要知道彼此都過得不錯。
水清淺似乎感受到了父親波動的情緒,最初他不解,過了一會兒才琢磨過味來:祖父不就是爹的親爹麼?所以,他爹原來也是個沒媽的孩子,然後親爹又不要他啦?!
沒媽,爹又不要他——設身處地的假設讓鹭子頓時打了個冷戰,下意識的緊了緊抱着親爹的雙手,而且,死不撒手。所以,爹爹現在一定很傷心很傷心的吧。
“爹……”水清淺費力的抱着他親爹,因為個子太小,隻能安慰的拍拍他爹的後腰,“你别傷心,你還有我和媽媽。”
水莊主:(╯▽╰)
水莊主不敢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怕傷害兒子純真的感情。水莊主就這麼一路木着臉,死撐一副失落加悲戚的苦逼臉,配合兒子的稚嫩安慰。眼見着都快繃不住的時候,他們到了三清觀,他父親修行的小道觀。
然後,水清淺的爺爺不在。
“什麼?他離開了?”
水莊主從觀主青衍真人手裡接過一封很多年前他父親留給他的信,打開掃了一遍,水莊主那本就快繃住的那些神經‘嘭’的一下子,爆了。
“還俗!?”
“帝都!!”
“入朝為官!!!”
水莊主暴走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從我七歲時開始賺錢、養家、養親爹的時候我就該知道,他就是個不靠譜的!”
論據一:“離開這麼多年,也不知道給我稍個信……你懶得寫信,好歹也把我的地址留給觀主,至少人家退信還能找到地方。”
論據二:“去帝都找他?連化名地址都沒有,我去哪裡找人?”
結論:“我從來就沒見過這麼讓人操心的爹!”
“冷靜,冷靜點,你兒子在看着你……”
“那會兒在縣衙大堂,他一個旁證就敢把人家縣官逼到牆角,差點沒把人家縣太爺氣到中風,回頭還得我給他擦屁股。”
“咳,在兒子面前,注意你的修辭……”
“一頭牛就能被他搞成個‘血案’,太守跟着吃瓜烙……被人關小黑屋都是他命大!”
“夫君……”
“去帝都當官?他是小地主的時候我就得給他雇八個退役兵當打手,天天防着有人給他蓋麻袋……”
“還要建立司法公正?他是嫌自己不夠耀眼是吧?他以為自己是太陽啊!”
幸好三清觀隻是山裡一個很偏僻的小道觀,水莊主的各種暴躁沒有被圍觀。水莊主在三清觀一頓拍着桌子、一頓質問人家青衍真人為什麼不把他爹給看住了之後,決定回程立即殺向帝都。天知道過了這麼多年,他那個親爹得闖出多大禍?水莊主從七歲起,就給他爹各種收拾爛攤子,水莊主甚至都在想,如果這次真的有什麼天塌下來的禍事,他就是暴露自己,好歹也得把他爹保下來。
水清淺對這一切很迷茫,不過,他覺得他祖父肯定是個很強大的存在,看把他爹氣的,自己闖禍都沒這麼厲害。
因為水莊主親爹的‘大隐于朝事件’他們剩下的行程嚴重縮水了,幾乎就是一站不停,直奔帝都。所以原本計劃至少還有三個月的行程,眼下估計一個月之内就能到。不過即使他們立即就能到,在帝都找人,也無異于大海撈針。
帝都,五百年前,還是一個叫‘蒼城’的晉國京城。不過随着晉帝國崛起、東洲大陸大一統,這裡漸漸蛻變成了大家心目中的帝都。而随着東洲大陸繁榮昌盛,帝都代表的就不僅僅是東洲帝國的權力中心,這裡幾乎可以被稱之為整個天下的權力中心。有一個笑話,說一塊磚頭朝人群裡拍過去,砸十個人裡面有六個是當官的,剩下的平頭百姓也跟勳貴之家是親戚。
帝都,人口過兩百萬的雄城,跟潛港那個百萬人口的商港還不一樣。潛港那裡号稱人口過百萬,可至少有四成都是來來往往的各地客商,客商不置恒産,所以潛港的城騎馬兩個多時辰就能從内城走到城郊。可帝都就不同了,帝都裡有龐大的帝王宮殿群,有當朝達官顯貴的辦公衙門,有使臣駐地,還有軍營。光這些堆在一起,騎馬繞一圈,一天時間不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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