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在外,水清淺的學習一點兒都沒耽誤。原本他就一直是爹媽親自教導的,水莊主負責指導兒子書法丹青,水夫人教導彈琴和一些自然科學。水夫人那部分暫且不提,就說水莊主教兒子習字。莊主大人依稀記得在家的時候,兒子的字還難以入目,握筆還不算穩健呢,可現在算怎麼回事?水莊主掰着指頭算出行以來的日子,斷斷續續的半年時光罷了,統共也沒練幾天呐。他覺得習字正常的進度應該是,狗爬的字→蒼蠅抓的字→勉強工整→有點意思→初見風骨,再往後,就不是小孩子習字的範圍了。結果,仿佛覺得昨天他家小鹭子的字還停留在狗爬式,怎麼怎麼他忽然就見到風骨了!?
成長來得太快,當爹的有些失落→_→兒砸,學習枯燥又無聊,你真的不想玩玩别的嗎?
好吧,水清淺從善如流的玩别的去了,轉身換了衣服,去畫畫了。
水莊主_(:з」∠)_
玩了幾天畫畫,鹭子臨摹出一副十一郎的‘貓戲圖’,筆走龍蛇,居然抓住了三分真髓,啊啊啊啊啊啊,他兒子這是要上天啊!
水莊主看着鹭子拎着元寶沾沾朱砂,在《貓戲圖》的落款下面印上元寶的爪印,搖頭失笑。不過說正經的,兒子當下的功力,騙内行困難點,蒙蒙外行不是說笑的。
“元寶,你看着沒?以後再不聽話,我就把你尾巴拔下來做畫筆。”水清淺拿着最粗的畫筆,吓唬元寶。
“咔咔咔咔——”元寶一頓示威,啪嗒啪嗒從畫紙上跑過,留下一串腳印……
水清淺看着畫紙上的梅花腳印,忽然眼睛一亮,“我喜歡這個。”拿起羊毫小筆,清點淺掃,淡淡幾筆勾勒出一支幹枝梅,然後上下打量了打量,覺得畫太靜,再添個月亮。琢磨琢磨,好像太素,應該再添幾點雪花……哦,他其實不喜歡雪花。可是畫梅花,九成都要加雪花……不!還是螞蚱,他喜歡玩螞蚱。
水莊主看兒子硬是把好好一張《月下寒梅》畫出個不倫不類,還挺高興,果然,寶貝兒砸還小!
水清淺的書畫文化課好,他的琴藝更好,這孩子大概天生有音樂細胞,五歲那會兒,親娘手把手的教了幾個月之後就上軌道了,之後一直沒落下。所以,船上閑來無事,還時常上演七歲小童工給地主老财和地主婆彈小曲兒的戲碼。
這一天,水清淺坐在第三層的甲闆上,面對落日餘晖微風習習撥弄琴弦,水莊主夫婦在後面躺椅上養神,名曲《長河落日》配上此情此景,真是享受啊。
一曲終了,水清淺用嘴舔舔有點熱辣感覺的手指頭,發表感言,“彈琴的時候感覺是挺好,就是完後每次都手指頭痛……媽,你說你都不會疼,你怎麼能不疼呢?”
廢話,彈琴哪有不勤練的?手指尖都磨出老繭,當然不疼。也就是他家鹭子,天賦異常,都彈到這個份兒上了,居然他還在嫌琴弦磨手指?
兒子天才吧,當父母的心裡應該高興,但是這對父母現在心裡竟然還失落。你說,如此天才白白浪費在這些琴棋書畫、吃喝玩樂的小道上,是不是有點可惜啊?
最近地主老财開始給兒子開蒙格物學,而地主婆覺得這樣太慢。既然小童工這麼聰明,為什麼不物盡其用呢?
“兒子,你明天閑着也是閑着,給媽媽打下手吧?”水夫人指的是那些藥劑實驗。
“不要。”小童工一口回絕。
“為什麼?”
“我讨厭玻璃瓶子。”
第22章熊家長
一晃兒行船一個來月,他們登上過神光金頂,見識過長河落日,品過厥江酒釀魚唇,聽過鳳凰台上的鳳啼,然後,他們下一站的目的地,是一處默默無聞的,除了方圓幾十裡之内祖祖輩輩生活在這的村民之外,不要指望外人會聽說過這個地方,黑山。
荒山野嶺的那個山,山中有個窮道觀,觀中有個窮道士。
水莊主帶着老婆孩子尋到這裡,可不是因為大能神通隐居于此,他們是來訪親的,拜訪鹭子的祖父,水莊主的親爹。
鹭子:“祖父為什麼要住在山上?還有,什麼叫出家?”
“嗯……你祖母去世,令你祖父很傷心,所以他想找個靜心的地方,不想被打擾。”水莊主非常簡略的概括。
“哦。那我們去拜訪,會打擾人家麼?”水清淺對祖父沒什麼概念,他從出生到現在從來沒見過。對鹭子來說,就是有一個親戚住在山上,然後他們遊玩順路探望他。鹭子關心的重點是自己全家的拜訪,最好不要打擾到人!家!
“我……也不知道。”水莊主的語氣有點惆怅,“我已經很多年沒有見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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